正规来说,公侯之子才能称为“公子”。容国公是一等公爵,他的儿子和女儿们可以称为“公子”“女公子”,第三代孙子孙女不能称为“公子”“女公子”。谭玘把我和三衙内的孩子称为“公子”,无非是为了讨好三衙内。
谭玘帮我说话,我也没有拆他的台,任由他把三衙内往速速成亲的路上引。
我内心是渴望嫁给三衙内的,愿意做他的妻,当然,如果可能更愿意做他孩子的娘。
做孩子的娘要先怀孕,如今连我自己都糊涂了,我到底有没有怀孕?我无怀孕的前提条件,却又有怀孕的症状,“呕呕”吐的稀里哗啦,让我跟任何人都无法解释我不可能怀孕的事。
诶,就这样吧,误会就误会,顺其自然,反正等过个俩仨月就知道结果了,是否怀孕不用我说,大夫们自会有断言。
我放下了解释,三衙内放不下,不管谭玘留不留下,他又从外间回到里间跟我赔不是。
“乖,刚刚是我不好,你别跟我一个样,我跟你陪个不是,别生气了。”
“乖,你想要啥我去给你弄,你别皱眉头。眉头皱多了会有皱纹的,那样就不好看了。”
“这就好比一张画,皱纹就是那画上的败笔。你想想,那么美的画有了败笔,不是破坏意境嘛。”
……
“笑一个呗。乖,你看你看,我都给你作揖了,你就别再计较了。”
“要不你打我几下吧。不过的打得轻点,我怕打得狠了你的手疼,我又要心疼。”
“你看看您看看,我才多大一会儿没见,这手就有点不滑了。乖,我给你抹点香脂吧?”
“柿子,我前儿个拿来的香脂呢?”
……
又是熟悉的套路,又是老一套的说辞,他的道歉连点新意都没有了,我听了第一句都能猜到他最后一句说什么。
可我就吃他这一套。
诶,也是没谁了。我感觉我自己越来越没囊气。
想起来他刚才激烈的反应,我还是忍不住好奇,“你怎么那么喜欢小孩?”
三衙内的脸有几分尴尬,很快又遮掩下去,搂着我半晌没说话,大概是做了思想斗争,认为不说不显示哄我的诚意。
“我说了你别笑话我。”
“笑你做什么?”
“嘿嘿。”
他害羞的挠下头,一字一字嘣着说:“我吧……你不知道。”
“我小时候……你知道的,我比我大兄小。”
废话,你当然比你大兄小,不然你是大兄了。
说了几句前言不搭后语,他平静了一些,也说话顺溜了。
“我小时候特别羡慕我大兄。他是长子,我爹对他的期待也特别的高,他是我三兄弟中唯一跟着我爹长大的儿子。我爹对他比对我仲兄和我都好,我总是把我自己幻想成大兄的模样,这样可以让我爹对我比我大兄好了。”
他的话让我突生一种多子女家庭父母偏爱长子的不公平,同样是孩子,为何长子要比其他孩子得到父母更多的喜爱?不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