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光想起来交代小六,没想到交代老鲁。老鲁脱口而出:“是纳姆翁主的车。”
得,这下还说啥!
管事转身向后看一眼,转过来继续问老鲁:“翁主上楼了吗?”
老鲁实诚的很,一点也不懂的遮掩,直愣愣的看向车厢。
得,这下管事还有啥不明白的,冲着车厢门一躬到底:“福棍叩见翁主。”
叩见啥,我压根不想见他!
我坐在车内不出声,任凭福棍冲着车厢躬身。
福棍也是个人物,我不出声他就那样保持鞠躬的状态,头向下腰弯着根本不直身。
这局面就僵持了。
老鲁弄不清楚原因也知道不能这样下去,打圆场求情:“翁主,煎包铺的伙计跟您见礼呢。”
我从车窗的缝隙处已看到福棍的样子,本身也没有和他过不去的想法,不悦的淡淡道:“我知道了,不用多礼。”
福棍闻言这才直起来身,脸上还是堆着之前的笑容,眼睛里却没了之前的喜悦。
他问:“翁主要下车吃点东西吗?小的要立马跑腿传话吗?”
传话的对象不言而喻指的就是王服,他应该是顾及老鲁在场,怕说多了生是非,才说的如此隐晦。
老鲁毕竟是容国公府的人,在老鲁他们的认识里,我一个翁主和商人出身的王服是不应该有来往的。
而我想的是,我躲王服还来不及,哪里需要再把他喊过来。
我纠结下,拿出来之前当铺掌柜的给我的信封,从里面抽出来三张一百两的银票,剩下六张五百两的。把信封上的线绳又系好,从车厢门缝塞出去,道:“把这个给你家主。”
福棍神色平淡的上前接过信封,手指轻轻的按压下,确定里面有东西,也不问什么,像回自己主家的话那样回:“小的遵命,立马送过去。”
立马送?不!我才不要他立马送。
我没有不放心银票,我担心王服此刻会在铺子里,他送了信封给王服,王服见了银票,我要是能走掉才怪!
淡淡道:“不用。”
“我婢女去买煎包了,可能胡辣汤不好装,你等下,要是胡辣汤不能装,你让人找个瓦罐装一些。我要带走。”
谁知他立马说:“店里有装胡辣汤的纸盒,翁主不用担心。翁主爱吃煎包胡辣汤,小的再让人多装一些送过来。”说着就要喊人。
我本意是为了拖住他,不让他立马去给王服报信。制止他说:“不用了,婢女买的够的。这院里人多嘴杂,你等我们离开了再回去。”
也不知道他是真知道还是假知道,反正他说了一句:“小的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