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兰、紫芙和侍琴三人回到千秋殿,观音婢和万贵妃正在商议如何向李渊禀报后宫的乱象。
两人见覃兰、紫芙和侍琴回来,观音婢问,“情况可曾弄清楚?”
覃兰、紫芙和侍琴向观音婢、万贵妃施礼,覃兰禀道,“奴婢等依照贵妃娘娘和王妃娘娘的吩咐做了安排,事情的经过大致已经弄清楚,奚官令方勉都安排人如实做了记录。”
然后,她将事情的详细经过向观音婢、万贵妃禀报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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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过覃兰的禀报,万贵妃赞赏地道,“阿婢的人一个个都聪明能干,也不知是如何调教的?”
观音婢笑吟吟地道,“她们哪里需要阿婢调教?一个个都是天生能干。”
侍琴还是有点稳不住性子,抢着答道,“哪里有天生就识字的?是三娘教我们读书、认字,奴婢们才懂得更多的事理。”
万贵妃微笑点头,赞道,“还是你们家王妃娘娘有心,做什么事都有条有理,心中有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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夸过了观音婢和她的奴婢,万贵妃问观音婢,“看来这后宫不整治是不行了,但是如果大动干戈,还得主上同意。我就发愁,像临幸这种事如何向主上说?”
她叹了一声,对观音婢道,“姨娘脸皮薄,给主上说临幸嫔妃的事,我说不出口。到时候就由阿婢来说。”
观音婢抿着嘴笑,“姨娘说不出口,儿妇更不好说舅嫜的宫闱之事。”
万贵妃摆出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这姨娘可不管,反正阿婢比姨娘的主意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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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音婢见推托不掉,只得道,“看来姨娘是要赶鸭子上架,阿婢只能勉为其难。到时候咱娘俩随机应变,姨娘要帮着阿婢说。”
万贵妃点头,“到时候由阿婢说,我在旁边帮腔。”
观音婢转过脸问紫芙,“主上一般都是什么时候散内朝?”
紫芙回道,“也没有固定的时间,如无重大的事情,多半在午时之前散朝。”
观音婢思索了一下,向紫芙安排,“一会儿,你就回万春殿,等主上散了朝,你先向主上禀报,就说下午贵妃娘娘和我要去觐见。主上如问起有何事,你先不要和他说。”
紫芙认真听完观音婢安排,叉手屈膝施礼道,“奴婢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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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芙刚走,内侍监王和求见,内侍监是宦官的最高长官,为从三品。
万贵妃和观音婢不便在临窗榻上接见,便移步到千秋殿中厅,万贵妃坐在中间榻上左首,观音婢坐在右首。
王和进入千秋殿向万贵妃、观音婢施礼,万贵妃微笑向王和致意,请他在旁边榻上坐下。
王和赶忙辞谢,“老奴的差事就是服侍主上和各位娘娘,哪能坐着和二位娘娘说话?老奴最擅长的就是站着。”
万贵妃知道这是宦者服侍皇帝和后妃的规矩,就任他站着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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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贵妃问王和,“王监可已知道崔御女自缢之事?”
王和躬身回道,“老奴已得到奚官令方勉禀报,定会按照宫中惯例,依品级礼制为崔御女办理后事。会安排得力属下安抚好崔御女的家人。”
万贵妃微笑着道,“王监乃是主上和本妃最为依赖之人,相信你能将此事妥善处理好。”
“本妃希望王监严加约束宦者和宫人,不要将此事在宫中传得沸沸扬扬,更不要将此事传出宫外,以免损了皇家的威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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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和躬身揖首,“老奴知道其中厉害,回去之后就照贵妃吩咐安排。”
万贵妃接着吩咐,“本妃和秦王妃,下午将觐见主上,向主上禀明此事,过后将在立政殿处理善后,请王监到时参与。”
王和恭谨地道,“老奴一切听从二位娘娘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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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和走后,万贵妃慨叹,“后宫这么混乱,皆是因为宦官和女官从中兴风作浪。可惜我们到宫中时间太短,没有自己贴心之人。”
观音婢果决地向万贵妃建议,“那我们就趁这次机会,安插几个属于自己的人。”
万贵妃摇头叹息,“可惜,姨娘身边没有可用之人。”
说完之后,她似乎有了新的想法,带着征询的语气问观音婢,“我看阿婢身边的人都不错,你是否能够从中挑几个接替女官中的关键职位?”
观音婢原本就有这种想法,但又怕万贵妃不同意,如今万贵妃主动提起,她便向万贵妃谈了自己的想法和心中的人选。
万贵妃听后非常赞同,让观音婢到时就按她的想法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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