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文静、殷开山等人也重新得到启用。
任命刘文静为左仆射,户部尚书,领陕东道行台。恢复殷开山的官职和爵位。
刘弘基被俘获释之后,官复原职,仍为右骁卫大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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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项仪式结束,李世民随李渊到了万春殿,叙父子别后之情,向李渊详细介绍整个陇西战事的情况。
李世民离开万春殿回到承庆殿时,已到了下午申时,当他刚进入宜秋门,便有人禀告观音婢。
李世民骑马到承庆门廊桥,观音婢已在承庆门前等候。李世民在廊桥东边下马,将马缰交给宦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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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月未见,观音婢小腹已微微隆起,覃兰、侍琴轻轻挽扶着她静静在承庆门前等待。她浅笑盈盈看着李世民,远远地将他上下仔细打量,视线关注着李世民的一举一动。
观音婢的身后,站立着杨婧和阴月娥,两人静静伫立,娇面含羞,不喜不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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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世民跨过廊桥,快步走到观音婢跟前,观音婢叉手屈膝施礼,李世民急忙扶住,微笑着道,“阿婢身子不方便,怎么还要施礼?”
如今的观音婢已与往日不同,她不但是李世民的爱侣,还是李世民的嫡妻,身后站着的就是李世民的妾室,当着李世民的妾室和外人的面,观音婢的举手投足都要合乎礼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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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世民则要随意得多,当着外人的面,他对观音婢越是亲近,越是显示出观音婢尊崇的地位。
因为观音婢有孕在身,更给了李世民在外人面前显示恩爱的理由,他扶着观音婢的柔臂,微笑看着观音婢的眼睛。
观音婢脸上依然漾着盈盈笑意,小别之后,两人没有过多的语言,心里的话却已经通过满含深情的眼睛传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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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世民轻挽着观音婢的胳膊,并没有立即回到院中,而是缓缓转向清明渠畔,轻声对观音婢道,“阿兄没有让阿婢失望,按你说的,如约在年前回来。”
李世民走时,渠水轻流,岸边垂柳仍然青绿。
如今却是渠水已经冰封,岸边垂柳黄叶已坠,只剩柳丝拂堤。
冬至已过,阳气渐生,不知不觉之中,在静静的冰层下面,在柔媚金柳的枝头,已在孕育新的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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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九寒天,户外不是谈情说爱的地方,李世民和观音婢只在渠畔驻足了片刻,便扶着观音婢回到承庆殿院中。
观音婢肚里的孩子月份还不是太大,但步子已没有从前轻快,李世民伴着观音婢,轻声絮语,缓步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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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进了承庆殿,杨婧、阴月娥即向李世民、观音婢施礼告退。
只到此时,李世民才仔细打量二人,见二人都是满脸羞怯,面目之间似乎有些病意,好像精神不振的样子。
李世民看看观音婢,再看看杨婧、阴月娥,心中顿时疑惑起来,今日是他得胜归来的日子,这三个人本该都精心打扮一番,花枝招展来迎接自己,而如今竟然一个个都是略施淡妆,穿着素雅。
观音婢还有情可原,她现在怀有身孕,杨婧、阴月娥两人却不该这样打扮来迎接自己。还有一点就是,两个人看上去都是病恹恹的样子,为何三月不见,杨婧、阴月娥好像是变了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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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世民心中疑惑,又不好当着观音婢的面问出来,他心中暗想,观音婢自小最会收拾人,该不会是自己不在家的时候,观音婢将杨婧、阴月娥整治了一番?
但李世民转念一想,应该不是。观音婢收拾人,都是靠说理,讲究打动人心,以理服人,绝不会使用下作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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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音婢听说杨婧、阴月娥要告退,也不等李世民发话,微笑着对二人道,“婧妹和月娥妹妹身子不适,你二人就先回后院歇息吧。”
杨婧、阴月娥再次向李世民、观音婢施礼,缓步走向承庆殿后门。
李世民的目光一直追着杨婧、阴月娥的背影,直到她们转过厅后的屏风,心中生出淡淡的怜惜。
观音婢看着李世民直直的眼神,笑谑着道,“世民阿兄是否不舍得她二人离去?”
李世民嘿嘿笑着掩饰自己的尴尬,辩白道,“本王哪有阿婢说的那么没有出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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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说笑着到东间临窗榻上坐下,李世出征刚刚归来,仍是一身戎装,观音婢安排覃兰,让她去准备一下,等一会儿让宫女服侍李世民沐浴更衣。
洗浴过后,李世民陪着观音婢简单用了晚膳,便一起坐在东间临窗榻上说话。
覃兰怕观音婢坐得时间长了难受,就拿过来一个大迎枕放在观音婢的身后,让观音婢舒服地靠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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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日短,酉时未到,天已经黑了下来,殿中一早便掌了灯烛。
观音婢吩咐新竹、展画,将书房的卧榻收拾出来,等到晚上让大王来住。
李世民听观音婢这样安排,更是一头雾水,心中暗想,我出征在外三个多月,今日刚回来,后院明明有两位美女等着,为何却让我睡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