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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月娥走后,屋里只剩观音婢和杨婧两个人,观音婢看着杨婧一直笑,把杨婧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低下头抚弄着衣角。
观音婢笑着对杨婧道,“等到婧妹有喜的时候,可不敢和月娥妹妹一样瞒着不说。”
杨婧羞红着脸,抬头看了观音婢一眼,又低下头小声嗫嚅道,“大王不在家,我哪里会有喜?”
观音婢呵呵笑道,“那可不一定,说不定已经怀上,你还不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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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观音婢这么说,杨婧低着头没有说话,开始在心中盘算有没有观音婢说的这种可能。她忽然抬头,好奇地问观音婢道,“阿姊,为何你与大王成婚这么久,到如今才有了身子?”
观音婢没有直接回答杨婧,抿嘴笑道,“这事你得自己去问大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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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音婢、杨婧正说着话,展画拿着一个精致的礼盒进来,她向观音婢请示,“三娘,这礼盒怎么送给吴医师?”
观音婢吩咐展画,“你去将覃兰喊来。”
展画应诺出了房间,过了片刻,和覃兰一起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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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音婢向覃兰仔细交代,“大王不在宫中,我和杨孺人不方便见吴医师,吴医师来了之后,你和宦者一起陪他为阴媵人诊脉。”
“诊过脉之后,让吴医师给你交代清楚诊脉的情况。这儿有一点诊金,临走时你送给吴医师,就说是大王和我的一点心意,一定要让他收下。然后让宦者将他送出晖政门,千万记住,自始至终都不能失了礼仪。”
覃兰认真听着观音婢的交代,边听边频频点头,最后应诺从展画手中接过礼盒,叉手屈膝向观音婢施礼,出了内室,到殿门外等着吴医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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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医师来后,在书房为阴月娥诊脉,杨婧在内室陪着观音婢说话。
观音婢关心地问道,“月娥妹妹害喜两日都不说,要不是我问起,咱们到现在也不一定知道。是不是跟着她的宫女使着不够顺手?要不要给你们二人,每人再配两个得力的宫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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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婧感激地道,“多谢阿姊关心,妹妹认为没有这个必要。跟着我的两个人,以前就是我的贴身宫女,跟着月娥阿姊的,是她们阴府跟过来的贴身奴婢。”
“她们四个都是聪明懂事,手脚麻利。只所以看起来不够顺手,是因为刚来到承庆殿这院,她们还觉得有些生疏,与覃兰她们几个还不够熟悉。”
观音婢听说,跟着杨婧和阴月娥的,都是以前的贴身宫女和奴婢,就放心了不少,她对杨婧道,“那就让她们与覃兰她们四个多处处,回来我交代覃兰多带带她们,她们姊妹几个关系处好了,相互之间有个照应就不会耽误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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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一会儿,观音婢听到外间有人说话,估计是吴医师诊脉已经结束。
片刻过后,覃兰几个人陪着阴月娥来到内室,向观音婢、杨婧施礼后,新竹扶阴月娥在榻边胡床上坐下,然后四个人在一旁侍立。
覃兰微笑着向观音婢禀报,“吴医师说了,阴媵人确实已经有喜,他说应该注意的事王妃娘娘都清楚,如果阴媵人害喜不是太厉害,就无需用药,要是有事就随时召他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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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月娥害羞地低着头,好像还没做好怀上孩子的心理准备。
观音婢安抚阴月娥,“女孩子有喜都是这个样子,前三四个月害喜,有些难受,忍耐一下,一眨眼就过去。”
“但是,各人的情况也不一样,当年太子妃有喜时,日日呕得吐黄水,而我有喜这么长时间,只吐了一次。”
阴月娥羡慕地小声道,“妹妹要是也像阿姊一样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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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音婢笑道,“像我一样也不好,就是因为我不难受,才不当成个事,整日像个没事人一样跑来跑去,这不差点惹出祸来,要卧床休息。”
阴月娥这才意识到,今日自她见到观音婢,观音婢就一直在卧榻上半躺着,她奇怪地问,“阿姊怎么了?”
覃兰便将一天来发生的事情,前前后后向阴月娥讲了一遍,阴月娥听后,也后怕地道,“看起来阿姊以后真得小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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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音婢也叮嘱阴月娥,“不只我要小心,妹妹也得处处小心,如今你也是怀着孩子。”
怀上孩子以后,就是该要当母亲的人了,身上便多了一层责任,阴月娥听观音婢叮嘱,好像忽然长大了不少,她懂事地向观音婢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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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音婢正在向阴月娥交代该注意哪些事情,一个宫女快步走了进来,叉手屈膝向观音婢施礼,禀报道,“王妃娘娘,主上身边的紫芙娘子和青雁娘子来了,现在殿门外等候。”
观音婢听说紫芙和青雁来了,忙对覃兰道,“覃兰,你过去将她二人接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