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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世民见观音婢接下来还要长篇大论的样子,他急中生智要将观音婢的话头打断。只见他将书案上的毛笔拿起,举到观音婢的眼前,笑道,“来,我阿兄给你画画眉。”
观音婢身子后仰,连忙躺闪,口中小声嚷道,“哪里有人用墨画眉?”
李世民跟着上前,右手握笔,左手将观音婢按倒在坐榻上,嘻嘻笑道,“要不,咱们今天就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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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音婢躺在榻上,双手护在脸前,讨饶道,“用墨画眉,可怎么清洗?一洗就变成了大花脸。”
李世民嘿嘿笑着问道,“我怎么日日见你用墨画眉?”
观音婢道,“那哪里是墨?那是青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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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世民将笔放还于书案之上,两手轻轻按住观音婢的肩膀,哝起嘴对她道,“让阿兄亲一下。”
观音婢咯咯轻声笑着拒绝,“不让。”
李世民看观音婢欲迎还拒的样子,厚着脸皮说道,“偏要。”
说着,也不管观音婢愿不愿意,将他魁梧的身躯结结实实压在观音婢的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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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音婢喘息着挣扎,小声责怪,“你可不准乱来,覃兰她们就在门外,小心让她们撞上。”
口中说着责备的话,两支柔臂却缠到李世民的背上,话还没有说完,樱唇已被李世民紧紧堵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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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厮闹了一阵,观音婢轻轻推开李世民,带着责怪的口气说道,“自从这次出征回来,哪像个叱咤风云的大将军?一天到晚缠着阿婢。”
李世民起身坐好,嘿嘿笑着诡辩道,“那是因为阿兄离不了阿婢,所以才缠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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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音婢坐起理了理头发,不领情道,“那你也不能忘了正事。我有十分重要的话,要和你说,每次都是没有说完,被你从中间拦住。”
李世民笑道,“到底是什么重要的事非要和我说?”
观音婢板着脸,以命令的口气道,“你坐好,认真听我说。”
李世民唯恐惹观音婢不高兴,只得老老实实坐好,听她到底有什么话对自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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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音婢表情严肃,认真地道,“我刚才说的时候,你一直嘻嘻哈哈,也不知听没有听进去?我认为在天下重新平定之前,世民阿兄不要想,也不要提争太子的事。”
李世民点头道,“这个我明白,如今来说争太子根本没有可能。一是根据礼教宗法,皇家册立太子应该遵守“立嫡以长不以贤”的原则,绝大多数人会认为立大兄为太子是天经地义之事,我怎么可能逆人心而行?”
“二是大兄无过无咎,而我也没有傲人的功绩,有何德何能取代大兄的位置?”
“三是我年少无功,不孚众望,除了在晋阳时结交的几位挚友,其他人对我并不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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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音婢脸上露出微笑,满意地对李世民道,“看来世民阿兄还能够审时度势,心中有自知之明。”
李世民见观音婢有了好脸色,又开始油嘴滑舌起来,嬉皮笑脸道,“阿婢不要以为我整日沉迷美色,其实我时刻没忘记这天下大事。”
观音婢生气地在李世民腿上拍了一下,嗔道,“看你出了屋门,就是个堂堂正正的正人君子,怎么见了我就没一点正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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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世民坐直身子,一本正经地道,“从今以后我照娘子说的去做,咱两人见面相互施礼;你自称妾身,我自称为孤;我喊你娘子,你喊我郎君。我们举案齐眉,相敬如宾。娘子看这样如何?”
观音婢看李世民说话,一股酸溜溜的样子,弯着腰咯咯笑道,“以后就如郎君说的这样,这样你才像个正人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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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音婢笑完,又板起面孔说道,“我的正事,还没有说完,你又出来捣乱。”
李世民马上装出一副俯首帖耳的样子,彬彬有礼地道,“孤差点又忘了娘子的教诲,请娘子接着往下说。”
观音婢这次没有再跟着李世民说笑,而是认真地道,“最重要的是世民阿兄要学会自保。”
李世民也认真地道,“如何自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