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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音婢听完李世民介绍,不禁笑道,“这些人真是欺世盗名,明明是要从人家手中夺取江山社稷,还怕在后世留下不好的名声,非要效仿尧、舜禅让,难道后世的人都瞎吗?”
李世民也笑道,“我也是这样和阿爷说的,可他偏要听裴寂的。”
“我说能不能在后世留下好名声,不在于取得江山社稷的方式,而在于是否顺天应民。”
“商汤驱逐夏桀,周武王灭纣,汉高祖灭秦,他们并未效仿尧、舜禅让,难道在后世名声不好吗?”
“王莽、曹操、司马懿、高欢、杨坚等人虽加九锡,行禅让之礼,但名声并不一定好。”
“如今加‘九锡’已成了篡逆的代名词,给人的印象是欺侮幼主,乘人之危夺取人家的江山。”
“而如今的情况是,杨广无道,民不聊生,我们是行天命取而代之,何必要自彰其丑,与那些篡逆者为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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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音婢微微笑道,“这事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没有一个确定的说法。希望有一个好名声,是人的共同心理。阿爷想要一个禅让的好名声,你怕的是担上一个篡逆的恶名,同样也想要一个好名声,是也不是?”
“阿爷只所以同意裴寂的说法,没有同意你的说法,是因为裴寂看透了阿爷的心思,而你却仍然不懂阿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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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世民限入沉默之中。
他意识到,这不是一个好现象。
作为儿子,还没有别人了解自己的父亲,给人一种不可思议的感觉。
作为普通人家的儿子,不了解父亲,还没有什么大碍。
但是作为帝王之家的儿子,不了解父亲,可能事关生死。
即将灭亡的大隋就是前车之鉴,隋文帝杨坚的五个儿子,有三个都是因为不了解父亲、母亲而被贬为庶人,最后被杨广所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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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音婢见李世民不再说话,知道又勾起了他的心事,便想调节一下屋里的气氛。她撒娇道,“世民阿兄,咱能不能不老是说这些沉重的话题?是不是做些有趣的事情?”
李世民也觉得很无趣,在宫里谈国家大事让人心烦,回到府里,还是因国家大事心烦,是得找个事情排解一下。
他反问观音婢,“咱们两个成人,对坐在屋里,能会有啥有趣的事情?”
接着,他冲观音婢诡异地一笑,“你坐到我跟前,我就告诉你做啥事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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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音婢看李世民的笑不怀好意,拒绝道,“我不过去,有啥话你就隔着几案说。”
李世民好像做出了让步,将身子向几案前靠了靠,说道,“你将耳朵附过来,我就告诉你。”
观音婢听话地也将身子向前靠了靠,将头探向李世民,等他说话。
李世民凑过去,小声道,“我觉得咱们两个一起在屋里逗孩子最有趣。”
观音婢接道,“哪来的孩子。”
李世民呵呵笑道,“生一个不就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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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音婢缩回身,恼道,“早就知道你没有好话。”
李世民一本正经地道,“这就不怨我了,说国家大事你嫌枯燥,说生孩子你嫌不高雅,想和你谈情说爱,你却不愿坐到我身边。你给阿兄说说做何事有趣?”
观音婢忽然想起一事,对李世民道,“昨日谈起二姊再嫁的事,你说心中已有了人选,如今二姊不在,你说说那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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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世民卖关子道,“这事哪能轻易告诉你,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再说。”
观音婢正容道,“是何条件?”
李世民依然没有正经,嘻嘻笑道,“你坐过来,让我亲一下,我就告诉你。”
观音婢见李世民没有一句正经话,干脆说道,“你要不愿说,那就算了,我也不稀罕听。”
说着拿起案头的一本书,自顾翻着看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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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世民见观音婢不再理他,就转过身,双腿探下罗汉床,将脚伸入鞋中,趿着鞋坐到几案对面观音婢的身侧,脱鞋上了罗汉床,右手揽住观音婢的腰,左手便向那软处摸去。
观音婢放下书,推开李世民的手,急道,“大白天,没一点正经,也不怕奴婢们看到。”
李世民板着脸道,“没有我发话,谁敢推门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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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他的左手又放到了观音婢腿的内侧,这下观音婢更急,她转过身子躲开李世民,和他坐了个对脸,警告道,“你再乱来,我就一个人出去,到花园中去玩。”
李世民见观音婢态度强硬,说道,“今晚再让阿兄亲一下如何?”
观音婢没有直接回答李世民,问道,“你说,想将二姊嫁与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