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就问刘文静,“裴寂有何爱好?”
刘文静不禁哑然失笑,“二郎君要问裴寂的爱好,那可太多了。”
“吃喝玩乐,他样样都好,而且会利用他这身本事,哄上司开心。”
李世民对刘文静的回答,并不十分满意,进一步追问,
“刘县令,你说的太宽泛了,我是想问他最好什么?为了这种爱好,而将其它爱好放在一边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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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文静一边沉思,一边搬着指头说着,
“女色、喝酒、赌博、打猎……”
“嗯……,这里四个里面选个他最喜欢的。”
他将腿一拍,看着李世民,十分肯定地说,
“是赌博,他最喜欢的是赌博。”
“裴寂这人嗜赌如命,赌起来一个通宵都不知疲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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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魏晋至隋,流行一种叫“樗蒲”的赌博方式,就如现代的陆战飞行棋游戏。
据说,这种赌博游戏,玩起来极为令人上瘾。
晋末刘敬叔的《异苑》记载这样一则奇事。
讲的是有人骑马时,遇到两位老者在玩樗蒲,便下马观看。在看的过程中忘记了一切,意然不知过去了多少时日。等这人看到游戏结束,他发现马鞭已经腐烂,所骑的马已成枯骨。回到家时,发现亲属居然都已去世。
由此可见,玩此赌博游戏多么令人上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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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寂便是一个“樗蒲”赌博的嗜好者,乐此不疲,而且是一位玩“樗蒲”的高手,基本上每赌必赢。
李世民听说裴寂玩“樗蒲”有瘾,便对刘文静道,“我们就引诱他玩‘樗蒲’,不怕他不来。你明日就去见他,这边由我安排。”
最后,李世民、刘文静又合计了,引诱裴寂的方法、策略,刘文静全部心领神会之后,决定第二日去见裴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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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山县令高斌廉也是一位玩‘樗蒲’的高手。
近段时间,在晋阳县令刘文静的引荐下,石艾县令殷开山和龙山县令高斌廉,时常到长孙顺德住的院子宴饮、玩乐。
刘文静、殷开山、长孙顺德和李世民,皆不擅长‘樗蒲’,高斌廉见没有人和他一起玩‘樗蒲’,常有技痒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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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李世民听说裴寂也好此道,他便想到让高斌廉和裴寂对赌。
有一天,李世民对高斌廉道,“我听说裴寂也好玩‘樗蒲’,就怕他不愿同你玩。”
高斌廉面现骄傲之色,夸口道,“晋阳城中,能够胜我的几乎没有,裴寂也是我手下败将。”
李世民呵呵笑道,“这叫曲高和寡,高处不胜寒。你想有人和你玩,你就要让人有赢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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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斌廉深有体会,“赌博都是想赢,谁愿给别人送钱?”
李世民却道,“我虽不善玩‘樗蒲’,但却很喜欢看别人玩,要不这样,我出钱,由你和他玩。”
高斌廉喜出望外,“竟有这等好事?二郎君可真愿出钱?”
李世民认真地道,“我说的哪有假话?你先小输他两次,将他诱住。然后再帮我把钱慢慢赢回来。”
“这样,你有了人玩,我也有了‘樗蒲’之戏可看。但你要总输给他可不行,我可没有那么多钱让你来玩。”
高斌廉向李世民保证,“我要是输了钱,绝对能再赢回来,一定让你有好戏可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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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李世民和高斌廉说好,刘文静便去晋阳宫监署找裴寂。
这日正好李渊没有来找裴寂,他正闲着无事,见刘文静过来,两人见礼寒喧后入座。
刘文静奇怪地问裴寂,“今日唐国公为何没来你这里?”
裴寂道,“今日唐宪邀唐国公前去狩猎。”
“文静兄有所不知,日日陪着唐国公玩乐并不轻松,我也想借机放松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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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文静好像突然想起一事,
“前几日我听高斌廉吹嘘,说晋阳城中玩‘樗蒲’没人能赢他。”
“我当时没好意思说他。要说玩‘樗蒲’,他哪里比得上裴兄?”
裴寂一听‘樗蒲’两字,眼睛一亮。
“我今日正好无事,何不约他来玩一玩?”
刘文静摇了摇头,
“不行,在监署有些不方便,况且也不知高斌廉愿不愿和你玩。”
裴寂似乎有些急不可耐,“监署不行,可以另外找一个地方。玩‘樗蒲’的,哪有不愿意与人玩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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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文静装作并不太热心的样子,“我再试着与高斌廉联络一下。如果他愿玩,就让他找一个地方。联络好之后,我再来喊你。”
裴寂催促刘文静,“那你就快去,等过两日唐国公回来,我又没了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