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文静回去告诉李世民,裴寂已同意和高斌廉玩‘樗蒲’赌博。
李世民便让丁记坎去约高斌廉,说好下午未时,一起到长孙顺德院中,玩‘樗蒲’游戏。刘文静当即派人去给裴寂回话,告诉他约好的时间和地点。
到了下午,裴寂、高斌廉两人,准时来到长孙顺德院里。
李世民、刘文静、殷开山和长孙顺德,作为看客,在一旁观看裴寂、高斌廉玩‘樗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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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寂、高斌廉两人,玩‘樗蒲’的技巧不相上下,正常情况下,应该是互有胜负。但李世民对高斌廉有交代,要先将裴寂引诱住,等裴寂尝了些甜头之后再赢他。
第一日,高斌廉就故意未使出全力,裴寂、高斌廉对赌的结果,是高斌廉输给裴寂几万钱。
裴寂赢了钱,心中得意,便拿出钱来请大家饮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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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裴寂再次来到长孙顺德院里,和高斌廉对赌。
不到中午,高斌廉就输了十万钱,他装作带的钱已经输完,向李世民借钱。
李世民夸裴寂技艺精湛,虽然将钱借给了高斌廉,但假装告诫他,如果技艺不行就别再继续玩下去,以免血本无归。
高斌廉信誓旦旦地向李世民表示,下午绝对能赢。
下午,裴寂、高斌廉两人接着再赌,高斌廉果然将输的钱又赢回来一些。
整个一日的战况是裴寂小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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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第三日,李渊同唐宪外出狩猎回来,裴寂不得不陪着李渊玩乐。他的赌瘾刚被高斌廉吊起来,却被李渊拖住,整日心痒难耐,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焦躁不安。
接下来一个月,裴寂就只得抽时间,到长孙顺德院里去玩,由于有李渊牵绊,一个月只能去上七八次。
从战绩来看,裴寂和高斌廉是互有输赢,但总体上来说,是裴寂赢的居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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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高斌廉赌博,能够赢钱,裴寂终于有了一个进钱的门路,却因为李渊而无法脱身,他总觉得不过瘾。
裴寂想甩开李渊的羁绊,可又不敢得罪李渊。时间长了,他便向刘文静偶尔发几句牢骚,说因为李渊的原因不能尽兴来玩。
刘文静便问裴寂,“你知道为何唐国公一直离不开你吗?”
裴寂问刘文静,“文静兄以为是何原因?”
刘文静凑到他耳边轻声道,“因为他身边没有女人,百无聊赖,只有找你打发时间。假如他身边有了女人,还日日找你作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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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寂仔细想想,确实如刘文静所言,要是李渊有美女作伴,哪里还会稀罕和他这个老男人厮混在一起,整日喝得烂醉?
可是裴寂仔细想想,还是不行,他连养自己妻子儿女的钱都不够,哪里有钱帮李渊养女人?
裴寂摇着头对刘文静道,“你说的这法子不行,我到哪里弄那么多钱?”
刘文静得意洋洋地笑,“我却有法子。”
裴寂急道,“文静兄有何法子,快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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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文静附在他耳边出主意。
“我听说二郎君也嫌唐国公管得严,想让唐国公纳一房妾室,分散他的注意力。裴兄可以求一下二郎君,看他愿不愿出钱。”
裴寂觉得此计甚好,就决定试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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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裴寂又到长孙顺德院里玩‘樗蒲’赌博,在未开始之前,他将李世民拉到一边商量,“二郎,我有个事想找你帮忙。”
李世民已从刘文静那里知道裴寂要说何事,故作慷慨道,
“裴宫监是世民的长辈,何来帮忙之说?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世民能办到的,绝不推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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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寂向李世民诉苦,“自从唐国公从绛州回晋阳之后,经常让我陪他饮宴、交游,我实有不堪重负之感,还望二郎能够想个法子,帮我分担一下。”
李世民假装无奈道,“父亲的事我可不敢管,哪里会有什么法子?总不能劝他日日呆在官署之中。他若是日日呆在官署,就会逼着我练武、读书,我想出来玩都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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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寂向李世民献计,“我有一个办法,可以让你我二人都解脱出来。”
李世民看上去有些动心,问裴寂,“裴宫监有何办法?”
裴寂道,“二郎何不劝唐国公纳一房侍妾?”
李世民一听就板起了脸,“裴宫监这主意不行,哪有儿子劝父亲纳妾的道理?”
说完,李世民转身就要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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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寂连忙将李世民拉住。
“二郎先别急着走,你听我将话说完。”
李世民止住脚步,有点不耐地道,“裴宫监休要再提让世民劝父亲纳妾之事。”
裴寂对李世民道,“我看二郎乃是至孝之人,让老父安享晚年,是否也是作儿子的一片孝心?唐国公身边有人服侍,作为儿子也算尽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