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想了一会儿说:“我们现在不缺地,也不缺房子,更不缺设施。我们缺人,非常缺人。我们不缺护工,而是缺管理。这种管理人才临时培养根本不可能,只能去别的地方挖人。可是我们能到哪里挖人呢?”
米兹眯起眼睛,她看着虚空处说了一句前言不搭后语的话:“苟富贵,勿相忘。”
“干嘛呢?”我瞪给米兹一眼,“才是让你想想能到哪里去挖人,你怎么就想到起兵造反的事情上面了?”
“我是想起一个人来!”米兹说,“好多年没联系了,也不知道她现在过得怎么样。我去联系一下,如果能挖,我下个月就把她挖过来!”
“那你得抓紧时间。”我说,“你的公众号文章只会越传越广,今后来咨询的人肯定会比现在还要多很多。别等着全国人民都来了,结果你只会告诉别人说我们没床位。”
“行!”米兹说,“麦子你也别闲着。这方面你真的是专家,你帮我去打听一下附近有没有亏损的敬老院,到时候我们过去跟他们商谈。”
“放心。”我说,“虽然过去五年我一直在划水,但是这个专业毕竟是我的本专业,门路我还是能找到一些的。我明天就出去考察,下周给你们结果。”
米兹当即分配了所有人之后一周的任务,我和米兹都要出去找人找场地,所有重担一下子全部落在另外三个合伙人身上。
其他人我都不担心,我就担心水志刚。
武老师和山老师现在已经逐渐放平心态。就算是山老师的家长来养老院撕破脸皮砸场子,她也没有表现出特别明显的情绪波动。
但是水志刚是所有人里最六神无主的一个。我不知道他在日本那几年是怎么过的,可是他从日本回来以后已经变成一个我从来没认识过的水志刚。
他没了年少时候的壮志凌云,每天都混的稀里糊涂没头没脑。
米兹看出我的担心,她语重心长对水志刚说:“阿刚,我们都是过了而立之年的人了,凡是做事都要思前想后思虑周全。”
“我知道。”水志刚的语气中还有几丝不耐烦,好似米兹是在故意给他找茬一样。
我现在倒是巴望着水志刚能早点另寻他路,不然我们志不同道不合,每天大眼瞪小眼,对所有人都是一种折磨。
而且距离产生美,现在米兹和水志刚天天见面,她们两个再也不会像之前那样跟两片狗皮膏药一般粘一起。
说不定水志刚在别处另谋高就,他们两个之间有了距离之后,米兹和水志刚的关系有能恢复成以前见面就粘一起的样子。
第二天早上我没有去养老院,而是在家里搜集了周围几个城市养老院的统计报告。
我根据数据圈出其中几家养老院,打算之后的几天挨家挨户前去打探一番虚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