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笺跟在后头,亦步亦趋。
“要么就是藏过东西,要么就是要藏东西。”
已经正午,众人都热的不像话。除了霍景澄与玉簪,其余人都有些消极。
“他们不会已经......”
不知道是谁先开了口,人群之中传来丧气的声音,引起一阵唉声叹气。霍景澄脸色微肃,目光冷冷扫过那几个说话的人,声音凌厉:“都给我闭嘴!谁在说这些丧气话,谁就给我滚回去!”
那几个窃窃私语的才住了嘴,只是看他们的神情,却没了什么希望。
“这里确实没什么东西,咱们不能在这里干耗着时间了。”
玉簪亦是被躁动的氛围弄得有些烦躁,抬手遮了遮光:“已经午时了,派去牛府的人想来已经回来了,说不定他们那儿有什么情况。”
这里的的确没有线索,霍景澄也只好点了头:“既然如此,就先回去吧。”
他心中却隐隐有了不祥的预感,走在最后压大轴。即将踏出去的前一秒钟,他停下了脚步。红笺在他前头一个身位,感受到他的停顿,也跟着转回了头。
“怎么了?”
重新扫视一圈,霍景澄目光停滞于一处。
“那里有情况!”
什么?
还不等红笺疑问出声,他便三步并作两步,冲了出去。
“玉簪姐姐!有发现!”
红笺连忙唤住前头的人回来,一同赶去霍景澄身边。
“怎么回事?”
有问题的并非只是这小田庄内部,外头也同样如此。
“怎么这么多血?不会是少爷他们吧?”
玉簪脸色陡变,一双星眸蓄满了泪水。地上是斑斑血迹,蜿蜒不知向何处。仅仅是如此,倒不会叫她这样,只是那霍景澄的手中,却遗落了一个沾满血的玉珠子,正是白檀所佩戴的那玉佩上所缀。
“你们,循着这血迹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多找几遍,今日若是找不到人就别回去了。”
“不用去找血迹了。”
霍景澄却极为冷静,他捡起那个珠子,摩挲着上面的点点血迹,神色难辩。
“这血已经干透了,想来已经存在很久了,他们要么就走了很远,要么就已经藏得严严实实。再看那血迹,来源的方向是渡口,往小田庄里却一点也没有,看样子,是已经被处理掉了。”
“那怎么办?”玉簪连忙追问,“你既然觉得行不通,那你倒是说说你的看法啊!”
“去找珠子。我在血迹不远处看见了这个珠子,那些人能够清理血迹,却不一定能够发现那珠子。”
将那珠子分别给周围的人一一看过,霍景澄才重新收回去。
“他的那块玉佩,是一个祥云纹的青圆玉飞龙玉佩,我想,他一定会放置在最紧要的地方。”
“你们先去找,我先回一趟庄子。”
玉簪却要离开,她一把便将即将要夺眶而出的眼泪抹去,眼中重新透露出狠色。
“去牛府打探消息的人想必已经回来了,我得好好听听那位牛老爷有什么说法。”
二人兵分两路,霍景澄领着人重新翻找起来这个小田庄.然而直到半夜,将所有的配饰玉珠子全部都找到了,却还没能找到那块玉佩。
“霍公子,咱们回去吧。”
天色已晚,一行人从中午就没怎么歇息过,连中午的饭都是粗粗用的,都已经疲惫不堪。再这样下去,恐怕都支撑不住了。
“......你们先回去,我再找找。”
他已经不知道是为何再继续找下去了,直起身子来时,眼前一片全黑,现在的他只是全凭着一股子毅力在强撑着不倒下。
红笺目光望向霍景澄,过了许久才重新收回。她给一旁的府卫使了个眼色,那人心领神会,悄不做声摸到他身后,便是一个手刀将人打晕。
“先回去吧,等到休整好了,再来探查。”
已经将这小田庄里头探查了不知道几遍,红笺心中已经失去了希望,却还顾及着周围的人,没有把话说死。
玉簪在白府的庄子上,冷笑着摔了瓷杯。
“已经派人去过三次了,那牛县令只说自己什么都不知道。那姓牛的软硬不吃,夫人恼怒之下,将那牛府派人团团围住了。”
下方跪着一个传话的小厮,脸都皱成一团了,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他倒是顽强,我在这儿却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了。”
原地转了好几圈,玉簪才顺下气,冷声道。
“也实在是没办法了。”
那小厮也是一脸苦相。
“没办法也得去查!少爷现在生死未卜,早一刻钟,便是早一点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