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马上再去传消息。”
小厮哭丧着脸跑了出去,留下玉簪一人,烦恼的不行。
“霍公子回来了!霍公子回来了!”
玉簪眼前一亮,连忙迎了出去。
“怎么样?有没有什么……”
她面上的喜色还未完全展露,便被人迎面撞开,一个趔趄险些摔倒在地。
“怎么了这是?”
摆摆手示意后头的红笺不用来搀扶自己,她皱着眉,看向霍景澄。
“你的人真是厉害,我说了,我不回去,你们自己离开便是。他们竟然将我打晕了带回来,真是够体谅我的。”
霍景澄一声冷笑,面上一片肃色。
一旁的红笺连忙上前解释道:“你别生气,是我下的命令。我看你已经站不稳了,才叫别人打晕你的。”
“我不需要别人帮我做决定,我自己的身体,我还是了解的,不需要你来替我考虑,替我做决定。”
他并不领情,转身离开。
“我……”
红笺张了张嘴,脸上的笑不是笑。她安静的站在那里,看着霍景澄远去的背影,目光中透露出点点迷茫。
“我是不是不应该把他强行带回来?”
不知道她是在问玉簪还是在问自己。
玉簪站在她的背后,轻轻叹了口气。他们的事情,终究不是她一个掌事大丫鬟能插手的。她也不好说什么,叹一口气,也离开了屋子。
这一夜,三人各怀心事,都没能好好睡一觉。
天刚刚亮,霍景澄就从床上跳起。正要收拾东西再去一趟小田庄,外头却进来一个小厮,是受了玉簪的命令,要求他们打道回府的。
“那个牛县令最后还是没能抵抗得住,乖乖交代了牛博弈的去处。据他所说,那个牛博弈在镇中有一处房宅,面积不大,却很牢固隐蔽。这样想来,他应该是将咱们少爷藏在了那处。”
“他说了?”
霍景澄微微皱眉,心中隐隐约约觉得不对劲。
“之前不是说他软硬不吃吗?怎么突然就承认了是他儿子做的了,还把他儿子的地址告诉我们。”
小厮神秘一笑,鬼鬼祟祟地凑到霍景澄耳畔悄悄的说:“本来呐,牛县令是不愿意说,可他再怎么硬气,也比不上咱们夫人的手段硬。夫人亲自去见了他一面,就成功叫他服软了。”
霍景澄知道白夫人的身份地位,因此也不觉得奇怪,便跟着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我这就收拾东西回去,你再去通知别人吧。”
小厮点头称是。
一行人又重新集合在了一起。
“霍公子不跟我们一起回去吗?难道你还怀疑昨日那个小田庄?”
玉簪刚要下令出发,便看见一旁的霍景澄摇头拒绝了一起回去的提议。她不由得有些好笑,只觉得这人又犟又傻。
“庄子上还有些事情,我想留下来再处理一番。等我处理结束了,就赶回去找你们。”
霍景澄既没有说怀疑,也没有说不怀疑。他心中隐隐有些执念,只是若是说出去,想来旁人也是不会相信,倒不如憋在心里,自己去探查。
只是他的想法,却并没有得到玉簪认可,反倒是有些不屑一顾。
“霍公子既然这样谨慎,那我们就先行一步。等到庆功宴时,再请您与我们一起喝酒。”
红笺站在玉簪身边,听见她说的那一番话,下意识的拉了拉她的衣袖,却被不着痕迹的甩开。
“我们走吧。”
玉簪不看红笺,也不看霍景澄,自己离开了,将二人留在此地。
“你不走吗?”
霍景澄早已发觉玉簪对于自己的想法嗤之以鼻,毕竟在玉簪看来,白檀的失踪也有自己的缘故。可是红笺犹犹豫豫,倒是叫他有些意外。
“我……我这就走。”
红笺长睫轻颤,又重新摆出平时那副冷淡的模样来,对着霍景澄轻轻点点头,便跟在玉簪后头,急急忙忙的冲了出去。
她们这一走,倒是把庄子上能用的人全部带走了,只剩下还被关押住的忍冬爹等那一些原先就在庄子上干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