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在猜,你想收集收藏品的原因……会不会就是这个?”
“这些收藏品或许能带我们突破系统的空间限制。”
安尔摸着这张邮票,指尖刮过纸人的脸,思维仿佛陷入了某种漩涡,很久之后,她才缓缓抬起了眸子,眼神已然恢复最初的冰冷,回答道:“……对,你猜的没错,就是它们。”
“不仅如此,我还感觉到了……我能从直播间出来,也跟它们有关。”
闫岸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嘴角的笑容愈发明朗。
“那很好,我们接下来就有第二个目标了——把收藏品们逐一带进游戏里,开始测试。”
*
社区体验馆,顾名思义是“体验”游戏的地方,它专门会在大型比赛开始前的一个月开放,平时一般是闭馆的。
这里是社区居民们可以集中训练的地方,拥有各类虚拟训练场,包括体能训练、精神抗打击训练和实景游戏训练等等。
实景游戏的训练比较特殊,只能重复你以前通关过的游戏,不能创造新游戏。
虽然场馆看起来不大,但一旦你进入场馆内就会发现,这里的场所能够“重叠”使用。
许多个玩家的身影宛如投影一般,呈不同程度的透明状,相互交错重叠在同一间训练场内,丝毫不影响其他人。
这样一看就更明显了。
“是平行的空间层。”安尔眯了眯眸子,看见面前的场景,诡异的默契感使她将闫岸内心的话说了出来。
这种形式跟之前闫岸猜想的社区外的世界很相似。
闫岸微微挑眉,一步跨入其中,背对场馆,面对某两位异常兴奋激动的队友:“今天的任务都清楚了吧?”
范绸的薄弱点在实体对战上,他总是习惯依靠于职业技能和道具等外界条件进行游戏,一旦技能被控制住,跟玩家面对面对上毫无还手之力。
这也是他为什么会待在偏科的B榜单上的原因。
阚丹立的薄弱点跟范绸相似,但又有一点不同,她不仅要训练体能,还得训练精神抗打击能力。
据了解,阚丹立在游戏里使用制造武器的能力,是需要消耗不同程度的健康值、心理san值和灵魂百分数的,全凭她自己选择。
而在单场游戏里,灵魂百分数的恢复速度是不受系统对san值那样的限制的,这也正好是一个能对阚丹立技能进行大幅度突破的点。
安尔是队里最重要的主攻手,为了团队合作,她不再遮掩,把自己的职业技能-“尸体上的手术刀”的大致效果讲述了一遍:
她的手术刀具有超高的物理攻击属性,攻击力极强,但每一刀对固定攻击对象的攻击数值都是固定的,例如第一刀对敌方造成了300点伤害,那第二刀也是如此;在这个基础上,一旦使用手术刀对被划伤者的健康值造成了过重伤害(敌方健康值低于10),则将会产生反面效应buff,敌方自动锁血半分钟,不会死亡;另外,手术刀使用中可对被划伤者造成1秒特殊buff“无言的尸体”(沉默效果,身体和思维均难以动弹,不可叠加)。
见范绸和阚丹立已经进去了,安尔还站在原地,时不时看一眼闫岸,有些踌躇,刚准备抬脚进去。
“你进去干什么?”闫岸眉头微蹙,打住她,疑惑地问道。
“……”安尔也很疑惑,“我不用训练什么吗?”
“进去要身份验证。”闫岸眉头挑了一下,“你一个在逃人员,准备进去自投罗网?”
安尔沉默了,忌惮地后退两步,远离这个是非之地。
“我也有训练,但不是现在。”闫岸平静道,走出体验馆,目光悠悠看向远处,“先跟我去趟网吧。”
“如果你实在没事做的话,我现在交给你一项重要的任务——上网逛论坛,把一切关于团队大赛和榜单前排玩家的信息整理出来,还有文字游戏库,有选择性地看,就用我的钱买。”
“我上午跟你一起逛,下午就离开去训练,这几天你适度地收集一下有效信息,怎么样?”
安尔喉咙动了动,叹出一口沉重的气,闷声嗯了一下。
这简直就是让一个纯粹的武职人员去搞文职公务,一项疯狂掉头发的工作。
十一天后,早上八点。
保安室门口迎来了第一支报名的队伍,虽然只有一个人到场。
闫岸靠在门槛边,瞧着窗户里办公的保安大爷,嘴角噙着揶揄的笑意。
“姓名?”保安老大爷尽职尽责,态度温和地询问。
“闫岸。”
保安大爷态度和蔼:“要四个人才能组队,你的队友呢?”
闫岸自然道:“他们在训练,不方便过来。”
保安噎了一下:“好吧,队友姓名说一下。”
闫岸敛眸看着他:“范绸,阚丹立和……安尔。”
没有丝毫忌惮。
保安眉头一紧,抬起头看向她,眼神里的怀疑和警告意味很明显。
“怎么,不允许有重名的?”闫岸眯着眸子,轻声笑了一下。
她身后开始排起报名的队伍来,人数逐渐增多。
“……”保安握着笔的手指捏紧了,似乎非常想说什么话,但又硬生生给吞回了肚子里,脸上的表情僵硬。
“其实我还带了个东西过来的。”闫岸弯下腰身,两手搁在窗口上,笑容淡然地盯着他,手里攥着什么东西,指尖轻敲窗沿,“我想走后门。”
这句话真的是非常、非常张狂和欠揍。
保安紧闭着嘴,脸色涨紫,拧着的眉头抽了抽。
“前面干什么呢?!一动不动,怎么这么慢啊?大爷你动作能不能快点?我们还等着呢。”
身后逐渐传来烦躁的催促声,排队的人群不耐烦了。
压迫感再次施加到保安身上。
“来,您收好。”闫岸嘴角噙着笑,将那张印着第一场游戏里老李头像的邮票轻轻放在了桌面上,按着邮票缓缓推给保安,“合作愉快。”
“……”保安默不作声地将邮票拿了起来,塞进衣服前的口袋里,然后抬起那双有些阴沉浑浊的眼睛,看着闫岸,手上动笔,缓缓写下了第一支队伍队员的全员名字。
这支队伍的全称极其简单粗暴直接,目的异常明确,跟面前这个猖狂的人一样,就叫作:“第一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