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大叔,你再看看,这杯子有些年数了,一千七百年前的呢。”安河尽量的告诉武大牙确切的年数,他发誓,他说的都是真话。
武大牙把杯子当烫手的山竽一样扔回到安河手里。
“哽——”摩托车再次打着了火,然后就是一股黑烟笨笨的腾起,有点儿不想上升的感觉。
“一千七百年前,你咋不说一万年前呢?我玩古董四十年,你想骗人也得看人哪,留着吧,一百年后或许能值五十万。”
“哽哽哽——哒哒哒哒哒……”武大牙连加了三次油门,终于踩上档向前开去,在王姨家门口刻意慢了些,瞅了瞅没人在,他就又加大油门向前冲去。
安河有些失望的推了推眼镜,心想,就这水平还四十年经验,不识货的家货,瞎几把给价,还一百年后值五十万,你净说实话呢,一百年后通货膨胀,我的人字拖估计也能卖五十万,还是人民币。
安河回到屋里之后,将酒杯放在桌上,用手仔细的触摸着上面的花纹,纹路圆滑起伏,这质感绝不是后世能仿出来的。
毕竟这杯子太新了,安河觉得百分之九十九的人看到,都会觉得是后世的工艺品,虽说是纯铜的,但还不到一斤,武大牙也没算少给,按半斤铜的价,又加了工艺的价,只不过他这回真就看走眼了。
真不行等《寻宝》节目组来,或者是上一上《华豫之门》?
话说回来了,好像节目已经停播了,要这样的话,那老子的宝物岂非没有出头之日了?
安河顺手把酒杯放入抽屉之中,是金子总会发光的,先放着吧,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有机会的,机会总是在不经意间悄悄到来的。
安河又到了镜子前,解开了衣服的扣子,膻中穴的位置,那让人糟心的淤青仍在,安河倒希望它又疼又痒,那样的话说明就是伤,关键现在不疼不痒,就让人不寒而粟了。
先不理淤青了,兴许明天就消失了,如果不消失,再去看看跛脚街的苗医,那苗医安河从那里路过的时候,见过几面,有七十多岁了,腰板仍旧挺得笔直,胡须雪白雪白的,皮肤仍有弹性,标准的鹤发童颜,他身体倍儿棒,他自己身体能调理的如此好,应该是医术精湛了吧。
坐回桌前,接着查阅资料,为晚上八点的直播做准备。
山里就是这样,无论白天多么炎热,到了夜里都会凉如水的,并且这里的星星异常明亮,城里的夜空,已经被汽车尾气和工业排放污染了,绝对看不到这么清澈明亮的天空。
在严重的环境污染下,人类的生存将会越来越困难,这已经成为不争的事实了。
晚上七点半,安河穿上中国红长袍,蹬上薄底快靴,就着白炽灯在镜子前仔细的整理仪容,头发确实该洗了,用手推推已经无法支棱起来了。
明天,就是明天,一定得去尼姑庵打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