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澜笙不知自己为何要跑,难道在那少年眼中,自己不是寒祤凤的对手么?他轻皱了下眉,终是在一片密林之间,甩开了少年的手。
“别跑了,他没追上来。”他语气淡淡,开始观察起眼前的少年来,如果没有记错的话,他还是第一次见这少年吧?可他为何会为自己如此拼命?
少年缓缓转过身来,面色有些潮红。他似也感觉到了对方没有追上来,重重的呼了一口气,直接躺倒在地,扯了扯胸前的衣襟,呼吸粗重道:“呼……还好没有追上来,不然的话就……”声音嘎然而止,他看着叶澜笙眼中微微发亮,吞了口口水,一时间竟是再说不出半个字开。
明明师尊一身整洁,且未漏半分信香出来,怎么的……他看着师尊就那么渴呢?就连身体,也越发燥热了起来。
难道自己当真淫荡至此,只是看着都能有反应?
林落羽一阵汗颜,微微别过了头去,夹紧了双腿,不再看他,只是身体,却不可自控的越发灼热了起来。
他想,他大概是疯了,想师尊想疯的!
“你……怎么了?”叶澜笙自是没将他这些不自然的动作表情落下,一时间也没弄清楚突然间发生了什么,有些惊讶的看着他。
“我……好热……”林落羽有些难堪的看着叶澜笙,涨红了脸。
他是真不知道身体突然间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的,就好似发情期到来了一般,情欲来得如此猛烈。但它又和发情期有些不太一样,它不会自主的想要变身,不会想化龙,更不会自动散发出信香来引诱自己的坤君。
“热?”叶澜笙看了眼还在下着蒙蒙细雨的天,有些疑惑。
现在虽已是五月末了,但雨思镇离海近,常年风雨,地势潮湿,四季如寒春,怎会热?
“是啊!好热,我整个人都像是要烧起来了一样。”林落羽象征性的用手做扇,给自己扇了扇风,近乎委屈的看着他,眼中也因情欲之故,微微含了泪。
师尊这时候要是能抱抱他多好!
他这模样倒像是……
叶澜笙突然想起自己曾经和韩逸轩一起去某座山上寻灵药时,韩逸轩因手贱误碰了一朵十分娇羞的花朵,当即兽性大发,想对他做什么不轨之事。可好在他修为不如自己,不但没有得逞,反被他爆揍了一顿。
后来回去后他们才在书中查到此花,此花名为醉羞花,是世上最烈的情药原料之一,也是从那个时候起,他才知,这世上居然还有情药这种东西。而此刻眼前少年的模样,明显是被人下了药的。
以前看书中所言,中了情药的人,若不能及时得到缓解,会死,而缓解当式……那就是与人交合。
这少年刚刚为他挺身而出,他也不能见死不救。想了想,叶澜笙朝四周看了看,发现他们此刻置身于一座山的半山腰之上,这时候他若是下山去给少年找个女人过来,怕是已然来不及了,那就只有……
“我带你下山去找人。”他复杂的看了少年一眼,朝他伸出了手。
灼热的身体已逐渐吞噬林落羽的理智,他看着对方伸过来的那只手,只觉那是一根救命稻草,二话不说,伸手握住了那只手,随后接着那只手的力起身,整个身体都靠在那人身上。
那人身体冰冰凉凉的,甚是舒服,林落羽只觉自己找到了灭身上火的药,不管不顾的伸手攀上了那人的肩,踮着脚见吻上了那人的唇,喃喃道:“师尊……徒儿想……”
一句话未说完,只听“啪”的一声,惊起了无数鸟雀四处而飞。
林落羽脸上五指印以肉眼可见之势肿起,脸上火辣辣的痛感也让他稍稍找回了些理智,一脸的惊慌失措。
叶澜笙眸中寒光乍现,语气微凉:“清醒了么?”
“清、清醒了!”林落羽伸手捂住了右脸颊,欲哭无泪。
“清醒了就别乱动。”叶澜笙斜瞥了他一眼,召唤出了阿九,一伸手将他拉上了阿九的背,带着他下了山。
林落羽的意识也仅仅清醒了半盏茶的功夫,随后又混沌了起来,他看着坐在前方背对着他的那个纯白身影,心尖又开始痒痒,朝他扑了过去。
叶澜笙轻勾动了指尖,召唤出红疏将少年捆绑起来,连头都未回。
阿九的轻笑声传来,随后是一声近乎揶揄的声音。
“这个人是小主人的父亲么?”
“闭嘴。”叶澜笙眉头微拧,手抓紧了阿九背上的一缕毛。
阿九吃痛,再不敢多言,默默的朝着一条无人的街道飞了去。
花街做的是夜间的生意,大白天的基本是看不到人,叶澜笙只又幻化出一顶帷帽出来,戴在头上,敲响了一家名为万花楼的青楼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