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3章 决心与荣典(2 / 2)

     1854年和1856年,法国驻埃及领事斐迪南·德·雷赛布(FerdinandMariedeLesseps,1805-1894)子爵获得了奥斯曼帝国埃及总督帕夏塞伊德(SaidPasha)特许。帕夏授权雷赛布成立公司,并按照澳大利亚工程师AloisNegrelli制定的计划建造向所有国家船只开放的海运运河。通过对有关土地的租赁,公司可从运河通航起主持营运99年。

     而公司苦于资金不足,这时候大银行家萝拉·德·特雷维尔公爵夫人伸出了援手,向这位爵爷提供了巨额资金,也随之成为了运河公司的大股东。

     “行了,跟我不必来这一套!”公爵夫人微微蹙眉。“我既然已经开始注资,那么这就是深思熟虑的结果,就算工程超支我也在所不惜,一亿不够就两亿,两亿不够就五亿,哪怕用金子堆我也要把它堆出来。所以你不用怕超支会吓到我,只要你们用心做事,金钱之河就在你们背后流淌。当然……你们要是私下里有什么盘算,那我恐怕这条喝酒就能将你们吞噬……”

     这位商人的额头上出现了一些冷汗,他知道公爵夫人这是真正的威胁——公爵夫人在公司当中安排了不少眼线,任何资金的奇怪流动都会第一时间上报给她,如果自己真的胆敢做什么小动作的话,那么……恐怕自己早就成了苏伊士地下的沉渣了吧。

     “夫人,请您放心,能够参与到这样伟大的工程当中,是我毕生的荣幸,再说了,您也给了我这么多报酬,我再也没有别的要求了……”他连忙跟公爵夫人表达忠心,“不过,我们现在也面对着一些难题——当地的施工条件有些恶劣,埃及当地的劳工受病疫所侵袭,缺乏足够的药物,而且劳动强度也让他们无暇疗治……所以医疗方面……”

     “打通这条运河,这是父亲的遗愿,也是我们一家在地球上刻上印记的伟业,所以我必须完成它,至于旁人,那跟我没有任何关系,他们要死就去死吧,我没有义务再花钱救治他们。”公爵夫人突然打断了他的话,“有些人既然活得像一只苍蝇,那么就应该像苍蝇一样死掉,不配得到更好的结果。”

     “好的,我明白了夫人。”对方马上明白了公爵夫人的意思。

     “好了,你回去埃及吧,在现场督工比在欧洲好。”公爵夫人挥了挥手,然后抚弄了一下自己女儿的头发,轻轻地将她放到了地毯上。

     “好好看着,以后这一切就该你来做了。”她十分认真地对女儿说。“你必须证明你配得上做我女儿。”

     而女儿懵懂而恭敬地跟她点了点头,然后向母亲露出了一个纯真的笑容。“妈妈!”

     这个笑容十分明媚,也第一次使得这个孩子变得像个活物。

     看着女儿的笑容,萝拉的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但是她马上别开了脸去。

     “哼。”她转身向自己的卧室走去。

     “夫人。”一走到卧室的门口,一直守候在那里的使女就迎了上来。

     “她就在里面吗?”萝拉平静地问。

     “对,就在那里。”使女连忙点头,“她挺机灵的,可费了我们不少功夫,还好……”

     “开门!”萝拉马上下令。

     “是!”使女应了一声,然后略微又有些迟疑地看着夫人,仿佛想要说什么。

     “先生那里你不用担心,一切由我来负责。”萝拉扇子往前轻轻一动。

     “是!”

     门马上被打开了,萝拉慢慢地走了进去。

     这间卧室原本就是夫人出嫁前的闺房,陈设十分奢华,而在夫妇两人结婚之后,这里又经过了一番改造,耗费了大量金钱。最醒目的,自然是对面墙壁正中央的大床了,在宝盖之下,一串串珍珠链垂蔓下来,让床中的一切显得十分模糊迷离。

     不过现在,最醒目的倒不是床了,而是半躺在房间中央的那个女子。

     她被五花大绑着,看着进来的萝拉,既惊骇,又痛恨,身体微微抽动,但是却移动不了半分,显得十分狼狈。

     “哦,真是可怜啊。”萝拉毫无表情地看着对方,然后向她走了过去,“德·莱奥朗女士,我们好久不见。”

     在萝拉略带讥讽的态度之下,玛丽显得有些尴尬,更加屈辱。

     “如果……如果您正正当当地邀请的话,我会欣然来见您的,何必……何必这样?”她勉强自己压下心头的恐惧,然后说。

     “可是我不认为您有资格受到我正正当当的邀请啊?”一边说,萝拉一边走到了她的面前。

     这倒是实话,萝拉对社交活动并不热衷,更加眼高于顶,在和公爵结婚之后,极少举办私人宴会。

     “……那您也没有必要这样……这样对待我。”当萝拉走到了玛丽面前之后,那种旧日的恐惧感再度让她浑身战栗。

     “我为什么不能这么对待您呢?”萝拉停下了脚步,然后俯视着这个被绑在地上的女人,“我比您强,强了百倍,那么想要如何对待您,不是可以随我喜欢吗?有什么法律能禁止我呢,麻烦您说说看?”

     “……您……”如此毫不客气的话,让玛丽一时气结,她也知道,这位夫人不是那么容易沟通的存在。

     更何况……更何况自己还和她的丈夫有私情。

     说真的,她真没有想到萝拉居然会有这么大的反应,之前她不是应该知道的吗?而且说到底,她真的会因为丈夫而吃醋吗?

     种种问题盘桓在心头,让她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您一定很奇怪吧,我居然会这么做——不过您也不用担心,我并不是因为吃醋而请您过来的。”萝拉微微冷笑了起来,“倒不如说,您充当我们的玩物,反而是正合身份呢!”

     如此可怕的羞辱,让玛丽一时涨红了脸。

     “虽然不想承认,但是现在我们都是母亲了吧?嗯,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我真是吃了一惊,没想到您居然要做到这个地步来……”萝拉以毫无波动的眼神看着对方,“这到底是出于热爱呢?还是出于嫉恨呢?抑或是两者都是?”

     “出于怜悯,夫人。”仿佛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玛丽突然说,“先生太可怜了,您既不让他感受到婚姻的快乐,也没有让他感受到父亲的快乐,他需要一些别的安慰?”

     “是吗,也许对吧,我不是一个好妻子,也许也不是一个好妈妈。”萝拉平静地看着瑟缩着的玛丽,只有眼中所蕴藏的寒意,才能让感受到她可怕的威力,“我曾想过要做一个好妈妈,对孩子温柔和气,像一个真正的母亲那样——但是见鬼,那是我这一生当中过得最难受的两个小时。没错,我为了丽安娜,曾经有两个小时试图过得不像自己,但是我放弃了……我放弃了,您知道为什么吗?”

     虽然其实一点都不想和夫人搭话,但是玛丽一心想要拖时间,等待自己的救星到来,所以只好装作十分感兴趣的样子。

     “为……为什么……?”她颤抖着问。

     “因为我做不到像那些无知的女人一样,时时刻刻露出傻笑,包容她孩子的一切蠢行,然后将一些蠢话告诉孩子!”萝拉拿起自己的折扇,然后重重地在玛丽的锁骨上一拍。

     “啊!”玛丽的不由得惨叫了一声,锁骨和胸前细腻的白色肌肤上出现了一道红斑,看上去触目惊心。就连旁边的使女们也有些心里发寒,但是谁也不敢做声来阻止夫人。

     平心而论,萝拉的力气并不大,这样打得虽然疼但也不至于伤筋动骨,不过玛丽一直都十分注重保养,肌肤十分柔嫩,再加上在众目睽睽之下挨打的屈辱,所以这种疼痛格外令人刺骨。

     然而这声惨叫并没有激起萝拉任何的怜悯,她只是平静地看着玛丽,好像刚才的暴行不是她亲手所为的一样。

     “很简单,世上的母亲们,因为可怜的母爱与天真的妄想,往往以为自己的孩子出类拔萃,只需要自己用谆谆善诱的引导就能让他超乎于众人。这种可怜的妄想固然能够让她和孩子开心,但是只会将孩子带入歧途,而她们却自以为这是伟大的爱!真是可笑……难道她们真的觉得自己配拥有天才作为孩子吗?身为虫子却不知道自省,用廉价而又泛滥的宽容来磨灭孩子的意志,将虫子宿命一代代延续下去,可怜……真是可怜……”萝拉微微低下头来,凑到了玛丽的面前,俯视着这个可怜的女子,“想必你也是这样,用你泛滥到可笑的母爱来和你的孩子相处的吧?真是可怜……明明他身上有特雷维尔的血,却不得不被你溺死在碌碌无为的泥淖当中……”

     “你……你想对我的孩子怎么样?他……他没有得罪你吧?!”

     玛丽的脸色变得骤然苍白了起来,对一个母亲来说,攻击她自己她还可以忍受,攻击她的孩子就实在让她没有办法忍耐了。“萝拉,你要是敢对我的孩子动手,我绝对饶不过你?”

     “哦,饶不过我?你打算怎么饶不过我呢?说来听听吧,我还真有些好奇呢……”萝拉又笑了起来,“身陷囹圄还不自知,明明无力却还又有这么高的心气,你还是和当年一样呢!”

     一说到当年,她又拿起扇子来,然后再度往玛丽的肩膀重重一挥,又是啪的一声,带出了惨叫和一条红斑。

     “哈,自己无力却又嫉妒满满,一心想要看别人的笑话,多可悲的人啊……你一定很高兴吧?一直暗中挑逗我们和玛蒂尔达她们吵架,还自以为得计,别人看不出来!真是笑话,你以为我看不出来吗?我只是根本不想理会你,顺便看她们不顺眼所以干脆教训她们而已!不过……今天顺便就给你来个清算好了,谁叫我们干这行的最喜欢锱铢必较呢?哦,我们出身这么低,居然同您这样的大小姐同处一个地方,还真是对不起您了……”

     带着令所有人瘆然的冷笑,萝拉拿起扇子以缓慢到近乎于优雅的速率狠狠地扇到了玛丽的身上,显然她对当年的事情也并没有释怀,正好借着这个机会来个总清算。

     “我做不了一个好母亲,因为我必须让孩子知道如何处世,我的孩子和你们这些虫子的孩子不同,她是注定要踩在所有人头上的……她要牢牢掌握着社会的枢纽然后轻松自如地加以运转。而这样一个孩子,必须从小就明白,世界毫不温柔,只是人踩人的竞技场,想要超脱于凡人就得将他们践踏在脚下……她也该明白,人必须明智,否则做了错事就会受到惩罚,而当做错事的时候,她不会得到从天而降的善意,也无法将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只能自己鼓起勇气拿起自己全部的意志来弥补犯下的错误……是啊,自作自受,一个人如果连这点都不明白的话……她有什么资格站在人间呢!?太多的母亲为了自己可笑的借口让孩子忘记这一点了,所以才造就了这么多虫子,这么多和你一样的人!”

     她一边说,一边不住地用扇子挥击,殴打脚下的可怜人,在她毫不留情的手下,斑斑红痕就像爬虫一样渐渐地在玛丽细白的肌肤上蔓延开来,手臂肩膀后背脖子,所有裸露出来的肌肤都变得通红浮肿,红得简直发亮。

     不过毕竟常年深居简出,她的力气很快就用光了,为了不让自己在旁人面前展露出气喘吁吁的狼狈样子,她慢慢地停了手。

     玛丽先是不住地惨叫,但是后来她的声音渐渐变得嘶哑了,然后眼中的泪水也不住地往下流,似乎对自己所受的待遇感到无法忍受,但是即使如此她也没有向萝拉求饶,一句也没有。她知道对萝拉求饶没有半点用处,而且秉性当中深藏的骄傲让她无法向对方低头。

     “你……你其实就是在嫉妒吧?你嫉妒我们的家世,你在自卑于自己可怜的姓氏,你用自傲来掩饰这种自卑,还以为大家看不见!”在萝拉她一边流着眼泪,一边以不成调的颤音说,“其实你有什么可自傲的呢……你不过就是生了一个好年代,有了一个好父亲,如果没有这一切,你又有什么可以跟我们自傲的?难道你真以为自己比大家聪明多少吗?别搞笑了,你不过就是和我们一样而已……有什么……有什么可以自持的?像你……像你这种人,居然还敢对每个母亲指指点点,少搞笑了!你连怎么做一个妻子都学不好,还敢说什么母亲!你这样的为人,冷冰冰地对待每一个人,能给丈夫和孩子带来什么乐趣,能让谁爱你?你……你今天可以在我面前逞威,但是你还是可怜,到死也只会孤独一人!哈哈哈哈哈哈!”

     “到了现在这个地步还敢这样?我倒是有些佩服你啦!”萝拉冷笑了起来,“不过,我……和我的丈夫,乃至我的孩子,都不是你这种人可以评判的存在,我们超人一等,而你这种凡俗之辈天生就在我们的脚下!你有何资格置喙我们?你又怎么可能揣度到我们之间的感情?愚蠢……可笑!”

     接着,愤怒让她的体内又涌上了新的气力,她拿起手中的折扇又重重地往玛丽的脖子上一挥,再度带来了一声新的惨叫,为她也带来了新的快慰。“‘你不过就是有了一个好父亲!’,多漂亮的话啊,想必你一直都这么想的吧?你觉得谁都比不上你只是运气比你好,但是你别忘了,我们家的财富是几代人一点一点积累出来的,不是天上掉下来的!在你的祖先们自矜门第浮夸挥霍的时候,我们在积钱,我们锱铢必较,我们干着你们先祖们所不屑为之的活计!所以我们能够摆布时势,腾云驾雾,而你们……你只能跌落尘泥!你们几代人在无所事事当中像虫子一样生活,却反而嫉恨起知道该怎么摆布生活的我们?你有什么资格抱怨呢?难道这不是你们自己招过来的结果吗?你抹杀了我和我父亲多少年的努力,却又自怨自艾地对自己的姓氏视而不见!对你的惩罚真是不够,没办法让你的灵魂都明白事理,真是遗憾!”

     随着她傲慢的宣言,扇子重重地又打到了玛丽的脖子上,伴随着啪啦一声巨响,被金丝所编起来的象牙扇子裂开了。

     这把象牙扇子是日本工匠花费了偌大心力制作的精美艺术品,除了精细的画作之外,上面还镶嵌了宝石作为装饰,再加上越过了半个地球的运费,足以作为平常人家几年的花费,也是上流社会女性们趋之若鹜的妆点品,然而它断裂之后,萝拉却看也不看,随手就扔到了地上。

     而这时,玛丽已经在痛苦和羞辱当中直接晕了过去。

     因为害怕夫人亲手闹出人命来不好遮掩,所以使女走了上来,小心地看了看玛丽,直到确定她没事之后,使女才松了口气。

     “夫人,我把她抬走吧,您放心,下面有的是人可以料理她,保证神不知鬼不觉。”

     她自以为是在讨好夫人,但是萝拉撇过来的时候,她禁不住打了个寒噤,再也不敢多话。

     “谁说要把她抬走?”萝拉随手一挥,“把她抬到那儿去!”

     “是……”虽然满心疑惑,但是使女根本不敢违抗命令,只是恭敬地垂着腰,服从了公爵夫人的命令。

     “差不多该回来了吧?”萝拉看了看床边金质的时钟。

     就在日暮十分,克尔松公爵回到了宅邸当中,因为天气暑热,所以一回到家,他马上喝了冰镇的饮料,这才放松了下来。

     “事情还算顺利吧?”当他躺在沙发上的时候,公爵夫人走到了他的面前,一如往常那样面无表情,“看样子应该还不错?”

     “还不错,至少没人反对我。”夏尔苦笑了起来,“哎,最近这些事情可是让我头疼死了,以前很容易就办到的事情,现在却要多费一番辛苦。”

     “有些事我们不得不做。”夫人平静地回答,但是她凑到了夏尔的旁边坐了下来。

     两个人就在沙发上肩并肩地坐着。

     “今天我也见过了埃及来的人,并且告诉了他,我这边有金山银海,他们需要多少我就能注资多少,只要尽快将运河建成。”沉默了片刻之后,萝拉突然说,“他的态度有些暧昧,估计事情还不是那么容易。”

     “只要你舍得出钱,想必也没什么不容易的。”夏尔耸了耸肩。

     为了投资运河,萝拉决定将家族的资金大量投入到苏伊士公司当中,而这不可避免地就会抽动她在欧洲的银根,所以夏尔为了配合妻子,也特意准备进行一系列的措施,暗地里让夫人的资金保持通畅。同时,对铁道事业征税,也可以在她抽资离开的时候竖起壁垒,阻止对立者啃食属于她的地盘。

     “很抱歉……夏尔……”萝拉皱了皱眉眉头,“我知道这是一件不太理智的事情,但是我得为父亲留下一座丰碑。你可能会觉得可笑,杀了他居然还要留下什么丰碑,但是这就是我的想法。”

     “不,我并不觉得可笑。”夏尔笑了笑,“你是我的妻子,而且也是我孩子的母亲,你要做的任何事情,我都会支持的,不需要什么理由。”

     萝拉沉默了片刻之后,微微皱了皱眉头。

     “谢谢……”仿佛是十分艰难似的,她最后说出了这句话。

     接着,她突然站了起来,向自己的卧室走了过去。“跟我来。”

     “什么事?”夏尔有些惊奇,但仍旧跟在了她的后面。

     萝拉没有说话,只是带着夏尔一直往前走,然后踏入了卧室,走向了最深处的那张床。

     难道她现在就想做了吗?夏尔的心中有些疑惑。

     一股兴奋感突然从他腹中蹿起。

     就算是真要做,那也是好事啊……

     然而,当萝拉掀开珠帘的那一刻,夏尔却好像坠入到了冰窟当中。

     “萝拉……”

     印入他眼帘的,赫然是玛丽。

     此时她的身上已经不着片缕,而且密布红痕,显然刚才经受过一番折磨。

     密布的红痕,洁白的肌肤,再加上那一脸泫然欲泣的楚楚可怜的表情,在有些人心中也许可以激起别样的兴奋,但是在此时他的心中却只有了震惊。

     “这……你……”

     然而,就在这一刻,猝不及防之下,他被萝拉扑倒在了床上,也压到了玛丽的身上,惹得又是一声痛呼。

     “你怎么了!”夏尔大惊之下想要挣扎。

     他的手很快就被抓住了,然后被萝拉慢慢地往上抬,放到了自己的胸口上。

     “不是很好吗?”萝拉以不成调的语音跟他说,脸上罕见地出现了一些红晕,“我们超然于人,所以能够支配所有人……你不是很希望玩吗,这次大家干脆玩个痛快吧。”

     这算是惩罚呢,还是对丈夫容许自己任性一回所做的谢礼呢?

     夏尔已经不懂了,他只知道,热流再度涌上了他的心头,更加让他抑制不住自己的冲动。

     刚才的饮料也有问题……

     手不由自主地伸向裙子的扣子,大片耀眼的肌肤展露在了夏尔的面前。

     “可是你这到底为什么啊?”夏尔还是不明白,这也是他最后一个问题。

     “我不在乎这些,她只是凡俗之辈,只是我们消遣的工具而已……只有我们,我们能够一直在一起,我们超乎于所有人,他们只能对我们顶礼膜拜。”萝拉挨在丈夫的旁边,“请别离开我……别离开我,如果你一直都在我的身边……一直都在我的身边,整个世界……整个世界都是我们的……”

     她既像是陈述,又像是悲泣。

     而夏尔已经听不见了,三个人影都融合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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