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刘氏用力咬着牙,死死的看着李苟,只是冷笑不已:“狗官,任你随便言语。”
“放肆!”
李苟大喝:“公堂之上,岂容你胡言乱语,你不服是吧?好!”
说着,看向了那张老汉:“张老汉,本官问你,你可与张刘氏有奸情?”
那张老汉被吓的瑟瑟发抖一般:“大人,草民冤枉啊,是她,张刘氏,她爱慕草民,甚至……强行霸占了草民的躯体,草民……冤枉啊……”
一番话落下,听得外面众人一阵愤然,却是不敢出声。
这是公堂!
不得轻易咆哮!
张刘氏也缓缓扭头,看着四五十岁的张老汉,面带狰狞:“张老犊子,你……等着啊,我就算是死,做了鬼,也要刨你祖宗十八代祖坟!”
张老汉顿时瑟瑟发抖:“大人,您也看到了,草民不过是说了实话,她……她竟这般威吓草民,请大人为草民做主!”
堂前。
听闻这番言语的李苟愤愤然,不住的摇头:“张刘氏,不要太过分,强占张老汉也就罢了,而今罪行暴露,还敢威吓?谁给你的胆子?”
张刘氏瘫坐在地上,凄惨大笑。
她的余光盯着范旭,充满了讥讽!
是谁说身不由己,是谁说教她隐忍着?
到得当下,即将当众判罪,她张刘氏,注定死路一条了。
她不怕死,可看这境况,她注定要背负杀夫君弑公婆的罪名,更令人恶心的是还有不贞的浪荡罪民。
“狗官,你们……都不得好死的!”
张刘氏狠狠的咬着牙,已有鲜血流落出来。
李苟横眉怒目:“大胆张刘氏,岂敢放肆公堂?闭嘴!”
说着,他将诸多已然成型的文件、口供等递送范旭跟前,朗声道:“范大人,一切证据确凿,张刘氏因爱慕张老汉,杀害其公婆,罪不容恕,请大人发落定罪!”
范旭没有作声,反而是翻开了诸多卷宗。
这上面,将张刘氏如何杀害公婆,如何与张老汉苟且等事宜,描述的一清二楚,宛如真的一般。
跟着,他又看了一下口供,说的那叫一个天花乱坠,比真的还真。
一切证据充足,准备万全,似乎已……辨无可辨。
只是……
“只是,这上面的诸多事宜,还有不足令人信服的地方啊!”范旭感叹一般道。
嗯?
李苟闻言,暗自一惊。
当下,正是断案的关键时刻,且还当着万千百姓的面。
这小子……几个意思啊?
那不成,要翻案?
“启禀大人,证据充足,无须再审,请您断案。”李苟催促了一嘴。
“证据充足啊……”
范旭喃喃着,徐徐起身,望向张刘氏:“你来说说,证据可否充足?”
唰!
张刘氏的眼眶瞬间红了,看着范旭,有些不可思议。
她本以为这位新任的知县大人与其他知县没什么区别,甚至,连她自己都放弃了希望,认命了!
可看这位知县大人的意思……似乎有意替她翻案!
那一刹,她眼中泪水滚落,哭成泪人一般。
“启禀……启禀大人!”
张刘氏定定的看着范旭,甚至忘记尊卑,甚至有些无礼:“民妇……冤枉!”
后侧,诸多围观的千余百姓已是一阵轰动,皆瞪大眼,哗然异常。
“啪!”
大堂上,惊堂木拍下。
范旭长身而立:“你既有冤,如实招来,本官,为你伸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