仵作把典吏的行为一五一十的全部汇报给县令。
县令冷着脸,一言不发,谁也不知道这年轻的县令在想什么,但是大家都知道,县令已经忍受许久。
思虑许久,他才开口,“让典吏过来。”
典吏回来就直接去了怡春院,
“来来来,给爷亲一个,哎呦,乖乖乖。”
衙役找到典吏时,典吏好不快活,左拥右抱,脸上都红唇印。
“典吏,大人有请。”
典吏放下手中的酒杯,漫不经心的说道,“现在已是下工的时候了,告诉大人,有事明日再商议。”
衙役没有办法,只有回去又报了县令。
县令没有说话,挥了挥手,让所有人都出去,他把自己关在门里,狠狠地往窗户边的墙猛地捶过去,鲜血淋漓。
第二日,白姣姣和白墨一起把小拴子安葬了。
“小拴子,你放心,如果官府不能为你洗刷冤屈,皎皎姐哪怕不要命了,皎皎姐也要为亲自手刃凶手。”
虽是夏日,现在小拴子墓前却是突然乌云漫天,哗哗啦啦下起了雨。
雨滴虽然打在她身上,却是痛在她心里。
她扯了孝布,搭建了灵堂,私塾她也拨了银子给里正,村里人知道了都让自己家里人来帮忙。
除开白家,其他让人都来了,白姣姣看在眼里,恨在心里,从昨天到今日,白家老大家足足一个日夜了,大门丝毫未启。
不是心里有鬼,那是有什么。
白姣姣一边给小拴子和柳大娘烧纸,一边心里想,要是真的有鬼,小拴子,谁害的你,你就去找她。
“传典吏”
典吏到。
“大人,有什么事情吩咐呀,要说快说,我还忙着呢。”
典吏欺他年少,很是看不上他。
“高典吏,本官有一好差事交付于你,这事儿你要是办好了,上面巡抚大人是有嘉奖的,指不定你都能和我一样平起平坐了。”
典吏听到这句话可来劲了,“此话当真?”
县令微微一笑,“本官乃是一县之首,岂能有假话。”
“那还请大人细细说来。”
对于升官发财之事,典吏比谁都上心。
“昨日那事儿,本官已经细问过仵作,此事到也是简单,你若真是升官,就别带衙役,自己拘了犯人前来便是,如此,本官也好往上报时,你落个英勇之名,功也是你自己的。”
典吏心想,他还以为什么事呢,就这么一个小事情,随便糊弄糊弄也就过去了。
“行,这有份状子,你要是愿意可以签字,”
典吏不疑有它,直接签字画押。
县令一挥手,示意他可以下去了。
他下去找仵作,大概了解情况,也知道了嫌犯是谁,自己一个人去捉拿一个乡下女娃娃,这不是手到擒来吗?
他照例先是去怡春院休息一番,又才顾了轿夫前往乐工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