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把里正找来,她才知道这典吏是要干什么,原来是嫌弃村里太脏了泥土太多了,要坐轿子,还得让村民在村里挑水,把路道用水浇一次,免得起尘土,脏了他的衣衫。
她看着典吏不停打着官腔,刚开始她以为找到县衙,至少能抓住真凶,可是就目前的情况,怎么可能。
她虽然满腔怒火,但是却又不得不忍着,民不和官斗,这道理,她不是不明白,可是想到惨死的小拴子,她怎么忍得下去。
“大老爷,要不我们先去看看,查访查访?”
她努力让脸上堆起笑容,可是勉强扯出来的笑,却是更让人心酸。
“急什么,本典吏走了那么长时间,现在累着了,本典吏要休息了,仵作,这事儿就交给你了,你去督办。”
说完,他打了个呵欠,便去睡觉了。
云处安对官家人也是极为失望,他本来一直都想入仕途,可是没想到官家人居然是这样的酒囊饭袋。
她没有办法,只得跟随仵作前去。
“尸体现在在哪里?现在天气这般炎热,需得验明情况后早日下葬,不然尸体腐烂会产生瘟疫。”
仵作看着外面火热的太阳,热浪一股一股的袭来,他的衣襟都已经湿透了,他抹了一把汗。
白姣姣也知道天气炎热,没有办法,暂时把小拴子放在地窖里面。
仵作下了地窖后,把小拴子全身上下都摸了摸,看了看,又拿出一本记事簿,抒写着情况。
“死者应该是被一个年龄不大的女人掐死的。”
“你看看他,口吐舌头,脖子青紫,这脖间的双手手指印娇小,论手指宽度,身量估摸着比你高一些。”
“快点把他下葬吧,或者拉去义庄也行。”
白姣姣听到这几句话,她脑海里突然跳出一个人脸,“白春梅,一定是她,除开她就没有别人了。”
她一下子跌坐在地上,云处安赶忙拉起她,“你怎么了,没事吧?”
她叹了一口气,泪水从眼角滑落,“是我对不住小拴子,我不该救那家白眼狼。处安哥,都是我的错。”
仵作听到后赶忙问道,“姑娘心中可是知道是什么情况了?”
“民女大伯家堂姐,一直以来对我诸多不满,您刚才说的身量,她是比我高一个头。”
仵作摸了摸下巴,表示这件事心中有事了。
“我先去回禀老爷,等会衙役会过来,你们等着便是。”
白姣姣点了点头,目送仵作急匆匆又往衙门里赶。
等到太阳下山了,典吏才慢悠悠醒来,他找到白姣姣,问道,“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回典吏,仵作已经先行回县衙了。”
里正虽然也不满意典吏,但是毕竟官大一级压死人,他也没有办法。
“那就是没我什么事了?行,那我就回去了,轿子还在外面吧?”
典吏生怕自己没有轿子回家了。
里正点了点头,告诉典吏轿子还在外面。
走的时候,他又到处薅了些新鲜的瓜果蔬菜,心满意足的回去了。
而这一切,都被现任县令的人看在眼里。
“他真的这样嚣张?”
“回禀大人,属下所言全部属实,您可以传唤仵作,他可以作证。”
“传仵作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