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她与赵睿和离,过了一段时间,与跟前的人走到一起。
算一算,这也不过是前两年的事情,而对顾昭华而言,却像已过去了整整一辈子。那些仇、那些恨,好像都是别人发生的事情一样,现在能想起的,只是那晚凤行瑞吃了不少的豆沙糕,她瞧出说了两句,他竟还赌了气地不高兴。
原来他也才二十多岁而己,而他们在一起还不到两年的时间,谁能想到,这短短的两年,把她上辈子所有经历的全都抵过了。
“那你输定了。”顾昭华俯身在他唇边落下一吻,“我的主意可是好得不得了。”
凤行瑞也不与她争,他喜欢看她这信心满满的样子,不也正是这样的她才吸引住他么?这样自信、强大,同时却又自私、尖锐,她的脆弱从不向任何人展露,不,她不脆弱,她就连伤心都伤得绝决,引得旁人的心肝一阵阵地抽疼,她又像没事人一样肆意张扬地过她的日子。
“上来陪我躺会。”他轻轻拍了下床铺,后头还有一句话,即将出口前又忍住了。
顾昭华毫不顾忌屋里还有下人在,侧身躺了上去,纤白的指尖点在他的唇上,指是热的、眼是柔的,说出的话却带着冰粒子,“凤行瑞,我不爱听的话你最好别说,说出来我会让你再吃下去。”
凤行瑞啼笑皆非,那句“趁我现在还有机会”到底压了下去。
关于解药的事情,他并不像顾昭华一样有信心,早从凤行弘的反应中他就知道凤行弘是被人设计的,药物是有人事先藏在安亲王府的,而做下这件事的人是谁,不用想也能知道。
凤行玉的野心是这样的昭然,神挡杀神、佛阻灭佛,按顾昭华刚刚所说,他能眼看着自己的母妃死在眼前,那么毒死一个对他来说很有威胁的兄长,又有何难?虽然顾昭华以种种理由要胁了他,他看起来也有些退缩,可只要他冷静下来就会想通,这一步他若退了,将来必然事事受人钳制,处理顾昭华的要胁虽难,可也不是没有一丝生机!
如果是自己……如果是自己……凤行瑞隐晦地看了一眼门口,而后无声失笑,他还是怕的,他怕等不来解药,更怕顾昭华从此孤身一人,自己再不能陪在她的身边。
都这种时候了,他还想这些有的没的做什么呢?如果他的生命注定只剩下八个时辰,他不愿这些时间全都浪费在分析判断上,他还有很多的话没有对身边的人讲。
“昭华……”
唇上挨上两片略带凉意的柔软,顾昭华舔了舔他的唇角,“嘘——我好困,想睡一会。”
凤行瑞微微勾了勾唇角,将她揽进怀里。
是啊,还能说什么呢?他的心思,哪有一点她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