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杨莺听闻马上就有结果了,算是放心了,接着说,“还有一事想请陶夫人帮忙。”
昭和说:“杨掌门请说。”
“我想见一见子钰。”
“杨掌门的意思是?”
杨莺神色凛然道:“这场江湖纠纷也该结束了。”
杨渡生关昭和的这个地其实就与范府相隔半日的脚程,杨渡生为的就是离范府近些,一从昭和身上探知秘笈的线索就可以以最快的速递去取,因为他也清楚还有人在觊觎这秘笈。
但他没想到现在自己会与一个刚见到的人一起站在门外,樾笙一看到昭和走出来就连忙过去扶着她,昭和顺势握住樾笙的手。
四人前往范府并没有骑马,因为昭和觉得骑马目标太大,混入人群走着去才是上策。
杨莺同意了,四人便立马动身前往范府。
在路上,杨渡生忍了几次,还是没忍住,走到樾笙身旁,问:“敢问兄弟尊姓大名,又是如何断定我就在那房子里。”
“哎!我夫君凭什么告诉你,”昭和拦在樾笙身前,抢先道。
杨渡生说:“我在问你夫君,又没问你,”
“你都说他是我夫君了,他自然是要听我的。”昭和斩钉截铁道,“反正呢山人自有妙计,但就是不告诉你。”
“你还真是.....哎你们俩去哪?”
杨渡生后面的话昭和没听到,因为她突然听到一阵奇异铃铛声,几乎同一时刻小声和樾笙说了个方向,樾笙立马锁定了要追踪的人,拉着昭和运着轻功便追了上去,后面杨莺也发现了不对劲,立马紧随其后,杨渡生最后跟上。
卡塔木本是想调配城防营的人给凉君,但凉君拒绝了,因为她知道从金陵调兵估计是已经来不及了,便立马让卡塔木调出整个榕桦州的布防图,最后凉君选择了离梓荆最近,又与合厚仅隔一个镇的地方抽调一支一百人的衙役帮闲,而后她便带着卡塔木的手令快马加鞭地赶往目的地。
其实凉君清楚她要这一百人也只是摆个阵仗,她根本不会与慕容家的人打起来,就算打起来她也没有丝毫胜算,唯一要达到的便是拖延时间,拖到昭和收到她发出的讯息,只要她能拖到昭和赶来,就算真的到了要派大军的地步,也就师出有名。
昭和与樾笙的轻功同出一脉,使得两人配合默契,一路跟踪也没被人发现。
俩人跟到一处巷子里,等人进了门,两人一合计昭和当即决断由樾笙进去打探,她在门口等杨莺与杨渡生。
一会后,杨莺与杨渡生便追了过来,看见昭和在巷子口,杨莺问道:“令夫君是跟踪入巷子了吗?”
“是,等他探听到消息,我们再做打算,”昭和答道,又指向一处正在叫卖的面摊,说,“那边有一个面摊,我们去那边再说。”
走向面摊的路上杨莺本想去扶昭和,但见其步伐稳健,手又收了回来,等三人坐下后杨莺看着昭和的眼睛问:“陶夫人的眼睛是自幼便看不见吗。”
“算是吧,”昭和说,“其实我也不清楚,因为一些意外我失去了记忆,从我重新醒来就已经什么都看不见了,所以以前我看过什么见过什么也都不记得了,可能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我适应起来也很快,大部分事都没有障碍。”
杨渡生听她说完,心叹道:“怪不得。”
然而事实上,只有昭和自己清楚,之前在山庄她靠的是地图与看得见时的记忆,才能在看不见时畅行无阻,而后来她靠的是毒,她的血能化解所有毒物的毒性只取药性,她靠的就是此法提高听觉与嗅觉,还有就是不断地练习轻功,逃跑的速度够快,她就可以避免大部分危险。
但昭和知道这还不够,她想等范府的事告一段落后要着手习武了,光跑没有自保的本领她肯定撑不到办完所有事。
同一时刻虎牙山上,一封从边关送往皇城的密函被截获。
“怎么办,这信可是来自帖赤那,我报给谁?”
“袭娘走之前说过,凡是关于边关两州与八大魁部的事一律报给陛下。”
“可陛下那边的人我们都失去联系了,这可怎么办,要不直接报给莫大人?”
“不行,现在朝廷局势并不明朗,这事还是要报给陛下。”
“那,要不我们报给袭娘,她是陛下亲命的悬司营总长,危急时刻拥有决断权力,我觉得现在就是危机时刻。”
“可以,但谁去通知袭娘,又以什么理由才不会引人怀疑呢?”
“我去。”
话音的同时门被人从外面推开,屋内三人同时望去,看清来人,其中一位黑衣女子皱眉道:“灵幺?你听到了什么?”
“你们说的话我都听到了,”灵幺目光从三个人身上扫过,最后停在黑衣女子身上,“九师叔,这事交给我最合适,袭娘是我姐姐,妹妹去探望姐姐没有比这更合适,更合理的理由了。”
黑衣女子拒绝道:“不行,你姐叮嘱过一切尘埃落定前你不能下山。”
“可除了我,还有更合适的吗,我不了解悬司营,也没人认识我,只有我去才不会被怀疑,而且我武功也不赖,十一师叔你说呢。”灵幺看向还坐着的一位月白衫男子。
月白衫男子还没开口,坐在其身旁的芙蓉衫女子倒是开口道:“我觉得这位姑娘说的在理。”这位灵幺倒是不认识,但见她走到黑衣女子身旁不知说了什么,然后又道:“菱雉觉得呢?”
叫菱雉的黑衣女子便同意了,然后芙蓉衫女子又对月白衫男子道:“陆兄,烦劳帮这位姑娘准备一下,最好今日就动身前往皇城。”
“好,我这就去,”月白衫男子说,“灵幺跟我走吧。”
灵幺出门前忍不住又回头看了一眼,她觉得这芙蓉衫女子看起来不过双十左右,看起来比十一师叔还小个两三岁,可谈吐却很沉稳。
屋内,菱雉看着芙蓉衫女子,说:“咏希,你觉得她能办成吗?”
芙蓉衫女子想了想说:“不试怎么知道,我觉得你这个师侄是个可造之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