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司这边每天都陷入一种循环中,早上起来洗漱吃早饭,之后帮梁朝把脉写药单,再为自己受伤的脚写药单,最后就陷入一种无所事事的状态。
不过她还是从嵘刻的口中得知一些关于梁朝的消息。
比如现在军营之中是由国君掌控,而不是梁朝这个将军。
梁朝作为将军,看似威严无限,但是他手中并没有实际的权利,所以一切行动都必须依靠国君下令才能行动。
这就给梁朝造成了巨大的阻碍,他身为将军,却不能施展自己的抱负,所有一切兵权都掌握在贵族手中。
梁朝心中对此颇有微词,但是碍于这次带军作战的是国君,他不能对国君说什么,只好把一切哭咽下肚子了。
再比如梁朝这次受伤就好像跟国君有关系,在受伤前几日他跟国君因军事行动吵了一架,国君对此极为不满,于是痛下杀手。
再如梁朝没有娶亲,也没什么亲人,可谓是孑然一身,无所畏惧,所以在战场上他总是带着点无谓的莽气,但他用时又不缺精明与计谋。这种人是最适合在上战场的。
符司零零碎碎地了解梁朝的过往加现今状况。
但她跟梁朝亲近不起来,不知为何梁朝看她的眼神总是带着一丝不知名的意味。
这天晚上,符司了解到梁朝对她其实没有一点兴趣之后,在营帐内她放松了很多,至少睡觉不会不敢更衣了。
“王爷啊王爷,你什么时候能找到我呢?”符司百无聊赖地用墨笔在纸上画来画去,也不知道她到底想写些什么。
忽然,门帘被拉开来了,嵘刻扶着明显喝醉酒了的梁朝,招呼符司,“齐姑娘,快过来搭把手,把将军扶进去。”
齐是她告诉嵘刻的姓氏,当然不可能告诉他们自己真正的名字。
符司愣了一下,然后磨蹭着走过去,把手搭在梁朝的肩上,与嵘刻一起将他抬进去。
嵘刻将梁朝放在床上,喘着气,拍了拍手,“多谢姑娘了,我现在去煮醒酒汤,劳烦你先照顾将军。”
符司点了点头,将床上自己的用品与地下的调换,今晚看来是得自己睡地板了。
岂料她刚碰上被子,就被梁朝拉住了,一把攥过她的手,拉到自己怀中。
“别动。”梁朝带着酒气在符司耳边说道。
符司果然一动不敢动了,极其不适应这个样子,心中不知为何就是不想被梁朝碰到,紧张地咽了下口水,“将军这是做什么?”
梁朝失神地看向床帐,没有回答符司的问题,而是反问道,“我是不是特别没用?连调一支队伍的权利都没有?”
符司闻言,有点可怜他,答道,“这又不是你的错,不是你能决定的,何故为这个伤心呢?”
“是吗?”梁朝自嘲地笑了笑,“有时候真的觉得自己好窝囊,一个不能号令士兵的将军又算什么将军?”
符司没有接他的话,说实在的她也不知道该怎么接他的话,毕竟她不能体会梁朝的境遇和感受。
“你们大晟的将军也会如此吗?”梁朝突然提问。
符司后背一凉,结巴着回答,“你说什么?我,我怎么会知道呢?”
梁朝再次笑了一声,“别想着糊弄过去,我知道的,大晟军队在你被我带回来的那天就上山搜查,若说是巧合我根本不可能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