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宥悬起来的心真正沉下去,其实这段日子他也看出来了,顾邛的心境似乎真的因为他离京这段时间改变了,或者说是从他的记忆恢复了之后,他对于皇位的渴望直线下降。
他对于权力之争逐渐丧失了兴趣,对于顾宥的态度转变了许多,现在似乎真的把顾宥当做自己的侄儿。
这对顾宥来说是件好事,至少顾邛没有这个想法了,那之后大战结束后就不会再陷入内战了。
好像父皇打得就是这个主意,顾宥无奈地想,父皇还真是精打细算,把各个方面的东西都考虑到了,并提前布下局。
在京城中,谢临樾也遇到了一些麻烦。
朝中大臣几乎天天都在为了前线的事而在争吵,他们吵得不过是鸡毛蒜皮的小事,为前线的后勤而吵。
这不,御书房中,两位大臣因粮草问题而吵得不可开交。
现在天气逐渐寒冷,前线需要的物资就更多了,上一批运过去的量根本撑不到下月,现在必须为新一批粮草而商定,什么时间送去,什么地方拨,什么人押送过去等等等。
谢临樾听到他们各执一词,有些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
沧月这些天跟在谢临樾身边,听到见到更多不一样的,福来又倾力将自己知道的交给她,处理各种事情更加得心应手。
见到谢临樾的动作,沧月连忙递上去一杯泡好的茶水。
谢临樾接过茶水,递到嘴边,轻轻吹了吹茶水,再慢慢喝下去,过了会,赞道,“今日这茶水还不错。”
这话一出,两位争吵的大臣立即停下来,齐齐不敢再说下去了。
谢临樾放下茶水,和颜悦色地问道,“怎么不吵了?继续啊,本宫还嫌不够大声呢!”
那两位大臣立马跪下,求饶道,“臣有罪,请太子妃饶命。”
“你们有什么罪?”谢临樾慢悠悠地说,“你们两个争吵粮草该由何处运,依着本宫的看法,这两处根本就不适合,路途遥远不说,虽说当地丰产,但是你们也需看到他们人口众多,当地的粮食大概平摊下来估计只能勉强够当地百姓饱腹,何谈抽出来送去前线。”
这两位官员面面相觑,“太子妃所言有理,那依太子妃高见,这粮草适合从哪处运?”
谢临樾笑了笑,道,“月淮。”
“这......”两位官员再次面面相觑,一时不敢说话,还是其中一个大胆问出来“这莫不是月淮县主的地方?”
“正是。”谢临樾坦然道,“身为皇室中人,天下人供养他们,也是时候到他们给百姓做贡献的时候梁。”
“可这月淮县主会同意吗?”大臣担忧地问,他们一开始商讨地方就先绕过了这些皇室分封下去的地方,免得惊扰了贵人,而招致报复。
可没想到谢临樾却是丝毫不顾忌这些,不过也是,谢临樾身为太子妃,根本无需顾忌这些东西。
谢临樾笑意更浓,“本宫可不管他们同不同意,这是命令,他们必须遵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