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就退出帐篷,不一会从外面端进来几个小碗,一一摆在谢临樾面前。
“这...”谢临樾看着明显清汤寡水的粥水及几样小菜,皱了皱眉头。
“小姐啊莫怪,这是太医院吩咐的,小姐还有伤在身,吃这些最为适宜。”沧月解释道。
谢临樾无法,只好接受这个事实,老老实实地吃粥。
这几天她因伤在身,整日在帐篷内休息,没有再参加狩猎,对于一些情况也只是听下人们的汇报。
倒是顾宥天天会来她帐篷内小坐片刻,两人虽说没有谈笑欢颜,但是彼此之间的气氛倒是缓和了不少。
这日,谢临樾正坐在床上看书,符司端着一碗药走了进来。
还未走近,谢临樾就闻到这药的苦味,不由苦着一张脸,“符司妹妹,这药怎么闻着这般苦,你这是加了什么?”
符司走近她,抿嘴笑了笑,“太子妃姐姐,良药苦口,你还是快快喝了吧。”
谢临樾接过药碗,温温的,不会烫嘴,一手捏着鼻子,快速喝下去。
谢临樾刚喝完,符司就立即递上一颗八宝糖。
“多谢。”谢临樾嘴中含着糖,含糊地说道。
这几日都是符司不分昼夜地贴身照顾她,也确实理应好好谢谢她。
符司将空碗放在一旁的小桌上,坐在谢临樾旁边,有些犹犹豫豫地说,“太子妃姐姐,你的皮外伤伤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只要日后注意些不碰水就可以了,有沧月姐姐的照看,我相信不出一月定然能痊愈。若是出了什么问题,宫中的太医医术也很高超,我相信他们定然能够解决的。”
谢临樾转头看向她,心中已经猜出来她的意图了,拿过手帕先吐掉口中的八宝糖,拉过她的手,道“这些日子真的谢谢你了,那么辛苦地照顾我,我知道你是想回到勣王身边,你放心,我不会拦着你的。”
符司眼中蹦出欣喜,“真的吗?多谢太子妃姐姐。”
等到欣喜劲过去了,符司才略带羞涩地解释道,“勣王毕竟对我有恩,我还是得回到他身边,不然我良心上过不去。”
“我知道的。”谢临樾认真地看向她,本来还想着叮嘱她几句,可到嘴边却犹豫了。
其实这次要过符司本来是想就此将符司带在身边,怎想符司惦念着勣王的恩典,想回到勣王身边,这也无可厚非。可勣王疑心本就重,就怕他在符司回去后压根不信任她,疏离符司,认为符司是自己派过去打探消息的,让符司平白难过。
但转念一想,符司以真心待人,清者自清,没必要去遮遮掩掩什么的。
再说勣王可能从一开始就没信任过符司,那符司与自己有没有接触就无所谓了。
“勣王若是待你不好,你尽管来找我,我定把你带出来。”谢临樾最后说。
“是,太子妃姐姐,你放心吧,我还能亏待自己不成。”符司开心地笑着。
为谢临樾写下药单后,符司就只身来到勣王的营帐前。
“侍卫大哥,请问王爷在吗?”符司问站在门口的两位侍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