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月充满善意地对符司笑道,“请符姑娘跟着奴来。”
沧月与符司离开后,谢临樾唤暖烟上前,“陛下那边如何?”
“陛下听到小姐醒来的消息明显松了一口气。那位被带回来的刺客被审问着,嘴巴紧的很。还有另外一批刺客尚未缉拿归案,如今衡山被御林军重重包围,想来他们肯定是逃不掉的。”暖烟边说边递给谢临樾一杯水。“对了,小姐,为什么要把符司留下来?”
谢临樾垂目看着水杯,小口小口地喝着,“哪来的为什么?符司的师姐住在国公府,是我们国公府的客人,我自然要好好照顾她的师妹,免得被他人说了闲话。”
“可……符司是勣王身边的人,她留在小姐身边会不会?”暖烟担忧地道。
“没事,符司这丫头心思简单,不会怎样的。”谢临樾简单地一笔带过,不再解释什么了。
暖烟轻咬下唇,听见自家小姐的回答,不由失落,但也清楚如果自己再问必定惹得小姐厌烦,只好不问了。
“暖烟,我想吃一些东西,西,去帮我拿些易消化的吃食过来。”谢临樾支开暖烟。
暖烟不疑有他,点点头就出去了。
暗卫在暖烟出去的那一刻就现身了,齐齐单膝跪下,“是属下的错,让小姐受伤,属下自愿受罚。”
“这次也是我一时大意了,受罚就免了,去,分为两路人马,一路去查厉铭山庄厉骁,另外一路去查杜府,在最短时间内查清楚,不得延误。”
“是。”暗卫齐齐应声,而后退下了。
谢临樾眸光沉沉地看着帐篷外,宁安侯,不知道他在这次事件中当了什么样的角色?还有杜家,不知道他与勣王有没有关系?
正在思索之间,帐帘被人掀开,福来公公提着帐帘,顾宏走了进来,身后跟着顾宥。
“儿臣请父皇安。”谢临樾挣扎着下床,被顾宏先一步按住。
“你有伤在身,不必行这些虚礼。”
福来公公快速上前搬了张凳子放在床前,顾宏坐下。
“这次是朕及太子的失误,让你受伤了,朕愧对于谢国公。临樾,你想要什么尽管吩咐下去。这些日子,你好好养伤,其他事有朕有太子在。”顾宏道。
“父皇说笑了,有您在我还有什么不放心的,今日之事很大部分有我自己的责任,如果不是我赌气离开,说不定就不会给贼人有机可乘。”谢临樾低下头,失落地说。
“临樾,这不是你的错,莫要这个而伤心。都是太子的失职,听信他人谗言,不懂得大局观念。”顾宏重重地冷哼一声,转头看向顾宥,“太子,你可知错?在外不懂得维护自己的妻子,反而纵容他人欺负临樾。”
顾宥垂着眼眸,难得乖顺地应道,“是,儿臣知错,还望父皇责罚。”
顾宏一怔,他还以为顾宥还会跟往常一样,为他人说话,专门对着临樾干。
顾宏不适应地看了眼顾宥,清了清嗓子,“既然如此,做错了事总得有惩罚。朕就罚你照顾太子妃直到她伤好为止。”
“是。”顾宥低低地应了一声。
“至于其他人,福来,杜家小姐品行不正,送去皇城下的尼姑庵静思己过半年。慕良娣身为妾室,却一心向外,不忠心侍奉主母,降为昭训,禁足一个月。其他保护不周的侍卫按照军中的规则进行处罚。”顾宏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