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席牧淳闻言拍桌子就站了起来:“这特娘的让我上哪儿调查去?!”
刘云歪头想了想:“城中的药店不多,又是近几日发生的事情,想必不难查。”
“死马当活马医吧...”席牧淳摊了摊手对刘云说道:“此事交给你,午饭后就带人去走访一下城中的几家药铺。”
刘云点了点头,刚转身要出去,达木塔夫妇便迎面走了进来。
“你们那边什么情况?”席牧淳赶忙迎上去问道。
“我们刚刚对了一下,这几日从府衙送餐去大牢的是同一个人...”达木塔大声说道:“大牢后厨负责邢策餐食的也是同一个人。”
“不错,两个好消息...”席牧淳松了口气问道:“这两个人带来了吗?”
“当然带来了...”柳鹂微微一笑,冲门外招了招手:“你们进来吧。”
话音刚落,两个身穿衙役服色的人战战兢兢地走了进来,刚一见二人,众人的脸色瞬间垮了下来,这俩人要是内奸,金军全军覆没都不冤。
两个面色黝黑、满脸褶皱、老实巴交的老衙役,脸上带着庄稼汉特有的本分和淳朴,进门之后战战兢兢地抱拳行礼,浓重的兴州本地口音,吓得说话都不利索了。
众人相互对视了一眼,谁都不知道该问些什么,场面陷入了尴尬的寂静。
“那个...咳咳...”席牧淳摸了摸鼻子,轻咳了一下问道:“你们两个在府衙和大牢工作多少年了?”
两个老衙役对视了一眼,其中一个往前站了一步回答道:“小的在府衙十八年,他在大牢十七年,去年金人打进来我们就都回家躲灾了,这不大军收复兴州才把我们召了回来。”
“你们这么多年一直都是在后厨?”席牧淳接着问道。
“嗯,是...”老衙役点头说道:“最初俺俩都是伙夫,后来年岁大干不动了,就跑跑腿儿,买个菜送个饭之类的。”
杜宝接过话茬问道:“你们有没有发现最近给邢策送的饭菜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老衙役想了想,缓缓地摇了摇头说道:“没啥不对吧?这种开小灶的事儿以前常有,都是府衙老爷们单独关照的,有些是亲戚里道的犯事儿关进去,有些是官差、保正、里长这样跟衙门关系好的人关进去,都会给开小灶。”
“除了你们之外,还有谁接触过邢策的饭菜?”席牧淳追问道。
“这个我们问过了...”达木塔在一旁插言道:“除了他们俩就只剩伙夫了,每天跟我们吃的都一样,一个锅里炒出来的。”
“这可真是奇了...”丰满瞪大眼睛说道:“咱们都没事儿,怎么偏偏邢策中毒了?”
梅用的声音从杜宝身后传来:“那只能说明邢策中毒跟吃饭没什么关系。”
席牧淳闻言看了梅用一眼,再次皱眉陷入沉思,邢策每天除了吃饭就再也没有与外界接触的机会,但他是一点一点缓慢中毒的,这就说明凶手应该有一个稳定的下毒方式,除了饭菜之外还能有什么?
“问不出什么来了,你们先下去吧...”席牧淳还没说话,柳鹂便急着将两个老衙役轰了出去,转头对堂中的众人说:“现在什么线索都找不到,咱们在这瞎猜也没用,赶紧各忙各的,别浪费时间,说不定过几天金人就又打过来了。”
柳鹂这番话遭到了一致认可,其实大家早就想走了,坐在这胡思乱想还不如回去干点儿正事儿。所以她一说完,大家纷纷将目光转向席牧淳,等着他点头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