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娃一开始就不是很赞同作品改编成电影,只是波洛先生还是多家剧院、歌舞剧团、话剧团的艺术总监,所以对波洛先生尝试改编没有太过反对。不过先生偏偏很赞成,还给出许多建议,让伊娃有些看不懂。
伊娃对徐不易提意见,这种活动就没必要参加了,真想看看结果,找一天自己去戏院偷偷看一看,或者安排戏院将胶卷拿到公馆来,自己放一场看好了。
徐不易倒是很想去现场参加活动,毕竟前世可没机会参加电影的首映礼呀,还是作为主创的身份。不过考虑到戏院人多眼杂,出于安全考虑,戴维等人一定会提反对意见,徐不易还得想一想。
“先生,您为什么不写诗呢?上次在达蒙伯爵的沙龙上,您念的那首诗歌,为什么说是传自上古的呀。这分明是您写的。”伊娃觉得先生有时候真的看不明白,这两首诗如果能冠上先生的大名,对先生的地位会是一个极大的提升。
今日布鲁弗莱大学和凯马皇家学院联合办的一本杂志,《诗歌》刊登了徐不易在沙龙上念诵过的《临江仙》。还是专家们用希语、夏文分别翻译过的作品,这种诗歌用不同文字刊载的现象,在《诗歌》这本杂志的历史上,都非常少见,更何况还有一篇是当日在现场的专家,根据徐不易种花语言读诗的发音,用音标标记的所谓原版。要知道诗歌类文字,如果是翻译过后,要么少了意境,要么少了韵味,总不如原作品那么优美。这就好比许多外国作品翻译过后,文字如白开水,读起来形同爵蜡。华夏作品翻译成外文,也一样,经常让不懂种花家文字的人,有一种读天书的感觉。
《诗歌》与《天涯文学》一样,别以为只是大学办的校刊而已,实际上它的影响力早就出圈了。而且因为布鲁弗莱大学和凯马皇家学院都是全球闻名的学校,《诗歌》更是被誉为诗中指标类刊物。一个诗人如果作品被其选中,那就可以自称为著名诗人了。
而且《诗歌》与其他刊物有一个很不一样的地方,那就是它没有具体发刊日期,不像其他刊物什么周刊、半月刊、月刊、季刊等等。《诗歌》每次发行都是总编古月先生认为收录了足够多的作品,而且里面有真正优秀、令人传颂的作品后,才会安排发行。有时候这个时间是两三个月,有时候是半年,最长一次,因为古月先生一直没有找到一篇压阵的作品,足足间隔了十三个月零七天,才发行了新一期刊物。
这次是因为达蒙伯爵邀请,几位教授参加了文学沙龙,并听到徐不易朗诵的《临江仙》,然后经过徐不易的讲解、再三的朗诵,觉得惊为天人。而且徐不易当时自承这是从古书中翻出来的,不愿冒名,也让这些教授很钦佩。
《诗歌》在这首诗词的下方,还特意注明了这首诗歌的来历,并赞誉了艾尼克斯这位作家的美德。
虽然这样也让徐不易在文学圈的好感度大幅提升,但终究比不过将这首诗冠上自己名字要来得名利双收。而且伊娃还听徐不易用希语读的那首小诗(《再别康桥》小段),非常有意境,非常唯美,甚至比《诗歌》中其它几首诗歌更有韵味。这首诗总不是从古书上翻来的吧,为什么不将其发表呢?
徐不易不好告诉伊娃,这首也不是他写的,这首现代诗是诗人徐志摩的作品,是他少年时喜欢看的武侠片《天龙八部》原著作者金庸老先生的表哥,一位才华横溢的诗人。
徐不易自认不是什么脸皮薄的人,这个世界有没有人知道,他这是盗版行为。但徐不易总觉得完完全全,一字不漏的照搬这些作品,实在有够丢人。反正现在名也有,钱也有,没什么必要再锦上添花,非给自己套一个诗人的头衔。现在一个作家身份,就让徐不易感到难堪,毕竟不记得全文了,如果还加一个诗人身份,等什么时候突然要来一首诗歌,自己一下又卡壳了,那多难堪。
徐不易见伊娃很不甘心,想着找个话题跳转一下,“伊娃,你知道什么人可以做石球,要非常光滑,非常圆润。”
伊娃白了徐不易一眼,这话题转换也太生硬了吧,不过先生问话,还是要搞清他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