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守仁回头看了龙阳王一眼,龙阳王避开了他的目光,翁守仁笑了。
“你告诉他们,翁家军永不称王。”翁守仁沉声道。
龙阳王坐了回去,翻译大声翻译了这句话,雷萨和奥格发出了不满地低声咆哮。
“我只服击败我的人,”雷萨低声道,“至于你们的大皇帝,他别想接受我的臣服。”
“我也是。”奥格道。
翁守仁看了看他们,不发一言,转身离开。
丰盛的午宴很快摆了起来,尽管在这荒郊野外,这顿饭依然丰盛得如同在王府中,吃了一晌,龙阳王心情终于好了起来,眯缝起眼,让丫鬟用檀木梳子轻轻贴着头皮为他梳理着长发。
一匹快马打破了平静,马上之人被那两个巨大的雨之国人惊得失魂落魄,差点摔下马背,然后他就看到了王爷的车驾,开心又小心地凑了过来,亲卫队拦住了他。
“干什么的!”
“驿卒,送来朝廷急报!”驿卒喊道。
“让他过来,”龙阳王懒洋洋地说道,“一个驿卒,你们紧张什么。”
“请问,是龙阳王殿下吗?”驿卒近前,小心地问道。
“说。”龙阳王重又闭上眼睛,红色的阳光在他眼皮上跳动,很舒服,酒饱饭足,晒晒太阳,这样的感觉,不错。
“王爷,这是邸报。”驿卒单膝跪地,递上了八百里加急的邸报。
龙阳王从侍卫手中接过,又眯了一会儿眼,这才扫向邸报,但只看了一眼,他就如同身上绑了弹簧一样跳了起来。
“怎么了?”烈阳关切地问道。
“父皇……父皇驾崩了!”龙阳王失神落魄地说,“太子也薨了。”
“什么!”翁守仁闻听大惊失色,他顾不得礼仪,从龙阳王手中抢过了邸报,上面的内容很简单,和龙阳王说得差不多,“这是怎么发生的?”
“翁,翁军主,”驿卒紧张地说,“太子比陛下先去的,听说是艮岳大火,太子酒后不幸遇难,至于陛下,听说是久病不治,龙驭宾天的。”
“听说,听说,全都是听说!”龙阳王怒道,“你没个准信吗?”
“我,王爷,我……”驿卒被吓到了。
“谁让你传的邸报?”翁守仁问道。
“是,是,是羽林军大将军鲁冲。”
“是武威王的人,”龙阳王怀疑地说,“武威王在艮岳?”
“没有,只有玄驻王殿下在艮岳。”驿卒小心翼翼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