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我家?”
“我是蓝城县人,从小就跟着父亲学习机巧匠作手艺,我十六岁那年,父亲被官家征召,去修建一个什么神秘的大工程,一去不复返,只留下了我和母亲,家里靠着我做些木匠活儿维持生计,好在我的手艺不错,远近闻名,日子还能过得下去。谁知这样的日子只持续了四年,和父亲一样,我又被官家征召了,这次我才发现,那个神秘的大工程,竟然是一个皇家陵寝。”
“皇家陵寝?”扶郎脸色一变,“你参与修建皇爷爷的皇家陵寝,不对,时间不对。皇爷爷的陵寝修建时你还太小。”
“你说的不错,事后我才知道,这个皇家陵寝,正是你的父亲,玄驻王的墓地。”
“不可能,父王那时候年纪还轻,怎么会修陵寝呢!”扶郎立刻叫道,“何况,皇族的陵寝有严格的要求,不能随意修建,必须经过朝廷准许,据我所知,父王现在还没有申奏过修建陵寝事宜呢。”
“你说的不错,皇家陵寝有严格的规定,而玄驻王殿下显然不愿意遵循那样的规定,所以他不愿意申奏。但你父王确实修了,不但如此,他陵寝的规模,绝不逊于睿文帝。”
“这不可能!”扶郎脸色惨白,“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绝不会错的,这两个陵寝,一个我参与修建过,一个我亲自去看过。”吴胜笑道,“我很了解我在说什么,说起来,你的父亲和我都想夺位,只不过他最多算是皇室变故,而我就是造反了。”
“胡说!你胡说!你有什么证据?”
“证据嘛,你慢慢就会看到的,现在,请允许我先把故事讲完,”吴胜背起了手,走到窗前,“由于这个工程属于绝密,所以全部的工匠都被圈禁起来,不得擅离半步,有病重的,也不从外请医生,直接被卫兵拖出去,就此消失不见。看到这种阵势,大家都明白了,我们是不可能活着出去了,看来,我的父亲也是死于这里的。”
“你,你胡说!”扶郎身子一晃,歪倒在椅子上,“那不是我父王做的,绝不是!”
“和我一同被抓进去的,还有我的兄弟陈广,我把事情分析给了陈广听,然后我们两人暗暗留意兵士换班的规律,偷偷挖了一条地道,终于还是被我们跑了出来。不过我们没有想到的是,出了地道不远,竟然还有一层士兵把守,就在进退两难之际,我们被发现了,眼见就要死于刀之下,突然有一个白衣剑客现身,只是一剑,那十几个兵士就全部丧失了攻击能力,至今,我还记得那柄薄剑在月光下的光滑。”
“空羽情?”扶郎听得愣住了,暂时忘记了自己的事情。
“不错,后来我才知道,救我们的正是天下闻名的薄幸剑客空羽情。他似乎只是恰好路过那里,杀了那些士兵后,他连看我们都没看,更没有想要接受我们的感谢,飘然而去。我功成名就后,很想找机会感谢他,可是,像他那样的人,是不需要任何人的感谢的,我又用什么来感谢这救命之恩?”
“不错的故事,”扶郎突然冷笑道,“你怎么能确定这就是我父王的陵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