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但说了,还说了两次,”玄驻王苦笑起来,“咱们这个太子早不说晚不说,偏偏在这么关键的时刻开口了。就那么两句话,断送了我建功立业的机会。”
“打仗多危险啊,何况,你都是个王爷了,还建什么功立什么业?”王妃劝道。
“妇人之见,”玄驻王喝了一口刚沏好的茶水,挥手让仆人们出去了,“咱们的父王年事已高,身体又不好,太子身体比父皇还差。到时候……”他又喝了一口茶,没有直接说下去。
“你是二皇子,难道还想做皇帝啊?”王妃半开玩笑地说。
“为什么不行?”玄驻王冷哼道,“我那个大哥废物一个,让他当皇帝,简直是笑话。”
“小声点,这可是父皇的地方。”王妃小心地朝外面看去,这是一个响晴天,树影在院中的投影如同静止的皮影,宫静园深,好像岁月一直这么美好,“我住在这里,天天都觉得不自在,还是住在咱们自己宫里舒服。”
“正建着,用不了多久就会建好的,”扶郎立刻接话,“我前天还去看过。”
“哼,你一个郡主,天天抛头露面,像个什么样子。”玄驻王脸上又出现了怒色。
扶郎没注意到,“我不是一个人,吴胜陪我去看的,之后我还去亡苦学堂教孩子了。”
“又是吴胜,”玄驻王这次真的怒了,“从今天开始,不准你出去,更不准你见他。”
“你不能这么管我!”扶郎一愣,脾气也上来了,“你凭什么看不起人家吴胜,人家白手起家,闯下了自己的天地,还在整个大可国都做着慈善。前两天吴胜还让我问你,有什么可以帮忙的,他很想为国效力。他天天为国为民着想,可有志气了!”
“他说过这种话?”玄驻王凝起了眉头。
“是啊,吴胜很有实力的,你可别小看人家,我去过他那里,他在全国都有生意,用赚来的钱做了许多好事儿,在全国建亡苦学堂、粥棚,他还有个组织,专门帮穷人教训为富不仁的那些坏蛋呢……”
“这个吴胜四处收买人心,到底为了什么?”
“什么叫收买人心?做好事就是收买人心吗?”扶郎不乐意了,“父王,你不去做好事,还能挡着别人做好事吗?”
“怎么和你父王说话呢?看来我平时真是太纵容你了,”王妃假意打了扶郎背部一下,“为了一个老百姓,至于和你父王顶嘴吗?”
“他可不是一般的老百姓,他的气度可好了,而且整天考虑的都是大事儿。”
“最近矮街那里多了许多人,和那个吴胜有关系吗?”玄驻王凝起了眉,他目光闪动着,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对啊,他在重修矮街区,还说修好了以后让贫民免费居住。”扶郎高兴地说。
“重修矮街区?”玄驻王看着扶郎,“矮街区占南封城十分之一,也就是说,那个吴胜一个人就要重建十分之一个南封?”
作者按:那些“重要的老实人”之所以能某种程度上左右大局,是因为他们重要,却没有人把他们摆在重要的位置上。他们似乎充满了随机性,但他们做的事情往往不是随机的。老实人往往被目为蠢人,但他们智力健全,却也乐意装蠢。老实人可欺不可辱,否则,他们往往会做出惊人之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