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太妃听后点头,“我就说嘛,康王那老头虽然可恶,也不至于就要在他王府里放火,还真可能是他那内侄儿惹来的事儿,只是人就这么没了,康王妃那么大岁数不定怎么难受呢。”
刘双喜道:“太妃,咱们既然离开樊城了,樊城的事儿就不去管了,毕竟咱们王府被口诛笔伐时,康王府也没替咱们鸣不平,过去就过去了,谁也不提谁。”
章太妃听后也觉得在他们摄政王府谣言缠身时别人不但没帮忙,还有不少落井下石的,那么别人倒霉时他们摄政王府也没必要去帮忙吧?
康王府虽然没落井下石,可也与摄政王府划清界限,昨日他们派了人去帮着灭火,已经是情至义尽了。
所以说,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这句话真没错!
中午,车行至温门县,云珞让队伍停在城外不准扰民,这次出城云珞将府内一百多侍卫带着,又将驻扎在城外的五千兵马也都带上,这一行也甚是壮观,好在事先让人来温门县通知了县令,人马到时耿温言已等在城门外,请云珞一行人进城。
云珞只带着家人和一百多侍卫进城,其余人马都在城外扎营,耿温言知道这是怕惊扰百姓,也就没强求。
进到城里,一边走耿温言一边对云珞说了温门县雪灾后的自救,虽然天冷不能盖新房,但百姓都得到了安置,也算是可喜可贺,对于自己所做的努力,耿温言也有些得意,平常很沉稳的他在云珞面前就像是想要得到先生表扬的小学子。
云珞对耿温言的官品还是很赞扬的,又与他说了些城内建设的事儿,再给他指了一条路,让他往后遇到事儿就去樊城找洪太师。
耿温言闻言沉默片刻,“王爷,您这是要回华阳城了吗?”
云珞道:“正是!”
耿温言便不再言语,云珞道:“你做官并不是为了本王而做,即使本王不在樊城,你也可为百姓做你想做的事。”
耿温言沉着脸道:“下官就是因王爷才做官,终于盼得王爷来了樊城,如今王爷又要走了,樊城从此又不得清明,下官这官不做也罢。”
云珞道:“此言差矣,你做官是为百姓,而樊城的清明还要你这样的清官来维持。”
耿温言不说话,云珞又劝了几句也觉得无趣,他本就不是爱劝人的性子,这次离开樊城虽然是自愿的,可走得不算光彩,一想到在樊城留下那样的骂名心里就窝火,让他把樊城的那些只会勾心斗角的官说得天花乱坠,他的脸也疼。
于是,两个人都沉默不语,刘双喜坐在车里听着车外两人的对话也有些不是滋味。
章太妃低声道:“你看就这么个小小的县令都知道樊城没了我儿子就不清明了,那些樊城的百姓怎么能听别人两句就把我儿子当敌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