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县令相信那霍县令家的两位少爷不会是刘双喜杀的,便有心将功补过,让刘双喜一行人离开,可琢磨着会不会有假公济私或阿谀奉承之嫌?最后还是决定,若是刘双喜不走,他也不去上赶着请人走,若是刘双喜带人走,他也不会让人拦着。
而不管霍县令是不是定北王府管家的亲侄子,县令之子被杀都不是小案,方县令头疼了一上午也没查出什么线索。
而此时的刘双喜已经又派人去临县通知一声,免得刘四喜高高兴兴地出城迎接,等了半天却没等到人。
至于说,昨晚在园子里遇到的小妾和那两个男人,刘双喜也没觉得可疑,便没将此事告诉方县令。
不过,驿站里都能发生凶杀案,刘双喜对驿站的安全倒是上心了,也不再提出去逛街,甚至园子都不去了,就怕撞见什么不可告人之事,就在房间里闷着,只等方县令那边说让走了,他们这些人再启程赶路。
至于说帮着方县令查案?刘双喜想都没想过,她派人帮着查案,还要县令做什么?白拿他们王府的俸禄吗?
初夏笑:“王妃,您是不是小心过了头?这么多人保护着,还能出什么意外?”
“可就是在这么多人保护之下,隔壁发生了命案,却连凶手是谁都没看到。”刘双喜瞥了眼刚吃过饭又在门前肃立的影一,觉得初夏这话应该和影一说。
初夏道:“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我们的人把驿站都围了水泄不通,若是外人作案,别说是逃了,一出声就会被发现,这事儿啊,我认为还得去查那位霍大人的家人。”
刘双喜望着初夏,“你这话怎么不和方县令说?我看他急的头发都要薅掉了。”
初夏‘哼’了声,“好歹也是做了多年县令,岂能这些都想不到?我看他就不敢去查,才想从别处下手,问我们那么多人看没看到?他是想让我们的人指证,他再去查无论查出怎样的结果都与他无关。”
刘双喜一拍桌子,“真无耻,枉我还替他着想,那我们在这里白白浪费一天不更冤?”
初夏傲然道:“王妃想走看谁敢拦!何时启程合作王妃一句话。”
刘双喜想了想还是摇头,“再等等吧,怎么说也是临县的新县令,我还想看看这位新县令比陈大人如何,万一要是个贪官、昏官,可不能放任他在临县为害一方。”
初夏无所谓,她也不像影一那么小心地过了头,只要确保王妃在她的眼皮子底下是安全的,在哪里都是一样。
中午,县衙的人撤走了,连带着两具尸体也被带走,哭声从霍县令住的院子一直传到门口,再一路向县衙方向而去,刘双喜也能理解那家人一下子少了两个儿子的痛心,只是不理解为何都要到临县了,他不去临县,反而住在离临县二百多里的苍化县驿站,难道还想来个微服私访?若是不留在苍化县,或许他的两个儿子还不会死呢。
刘双喜正想着霍县令滞留苍化县的原因,外面有人报,“霍大人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