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云彩月带人去厨房盯着,生怕有人也想害他们,屋子里除了两个贴身侍候的丫鬟,只留初夏陪着刘双喜母子。初夏道:“他定是为了问王妃可否看到凶手,该说的都和方县令说了,见不见?”
刘双喜道:“怎么说也是刚死了儿子,正伤心的时候就别往人家伤口上撒盐了,还是见见吧。”
初夏便出去让那位传说是老总管的‘亲侄子’进来,刘双喜走到外间屋,那位‘亲侄子’就进来了。看样子不到四十的年纪,倒是长了一副官威,仔细看和老总管也有三分相似,只是老总管看人总是笑眯眯的,腹黑不腹黑不说,瞧着倒是喜庆。
这位‘亲侄子’则沉着一张很有官威的脸,让刘双喜看着有些不舒服,可想到人家刚死了儿子,她也不能强求人家笑,等霍县令与她见过礼后,便客气道:“霍大人请坐。”
霍县令倒还知礼,只是坐下后就红了眼眶,让刘双喜的心里也怪不好受的,“霍大人,你请节哀,有什么话慢慢说。”
不劝还好,这一劝霍县令眼泪珠子还掉下来了,刘双喜不敢再劝,就怕这人哭起没完,只等着他哭够了再说。
见刘双喜一直没出言安慰,霍县令果然哭了一会儿就不哭了,可红着眼睛看人的模样还是挺可怜的,“虽说大家萍水相逢,可还请夫人怜我疼失爱子,若是手下人看到什么,望不吝相告。”
刘双喜叹了口气,“刚刚方大人也来问过了,若我们这边真知道什么定不会隐瞒,可我们是真不知道。”
霍县令立时跪到刘双喜面前,“夫人,就当是下官求您了,您就给下官指一条明路吧!”
“霍大人,你倒是起来啊,有话好好说。”
霍县令却低着头跪在那里一动不动,刘双喜想骂人,怎么一个两个都认定她会知道?可她真不知道啊,难道带的人多就一定要眼耳通天?那五百侍卫真的只是保护她的安全,不负责管别人的家事。他们也不可能保护她的安全时再去扒别人家的院墙不是?
见霍县令跪在那里不肯起,想到初夏说的很可能是他们自家人行的凶,刘双喜试探着道:“霍大人就没好好问问家里的下人?或许他们能看到些什么。”
霍县令叹道:“我能不问吗?从早起发现成材、成林被害,家中的下人就已经问遍了,没一人听到异常。”
刘双喜见霍县令这意思是没怀疑是家中人作案,也不好多说,万一真不是自家人做的,她多说这一句没准就要影响人家的和谐。
可霍县令跪着不肯起,刘双喜也很无奈,说着话就冲着她的大腿扑过来。
这是要抱大腿吗?刘双喜吓得一脚就把霍县令踢了出去,好在记得自己力气大,用的力气不大,却也让霍县令痛的捂着心口,连脸色都变得惨白,初夏一柄剑挡在霍县令面前,“霍大人,请节哀!”
初夏冷声冷气,剑又横在脖子上,霍县令吓得不节哀也得节哀了,看向刘双喜的眼神还有那么点遗憾,似乎在后悔没扑的快点儿,刘双喜脸顿时就黑了,“来人,把他拖出去!”
儿子刚死就有心来占便宜,这人也不是什么好鸟!
一声令下,外面进来两个侍卫,一左一右拽住霍县令的胳膊就往外拖,霍县令嘴里叫着冤枉,却没人肯听他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