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虎春看他那付样子,也反应了过来,便看着王富也不生气,只是轻轻的点着头,担心他妻子听到,拉着他的胳膊,边往外走着边开心的说道:
“迟操驴车陷泥坑,咱两嘲笑可不清,路上又碰憨蛋言,迟操被打很可怜,此事迟操定然知,颜面无存脸丢尽,偷偷想挽这个面,绞尽脑汁把你骗,玩笑开的虽说过,无需小题来大作,要想好好把他气,你听掌柜有一计,咱们悄悄返回去,全当没有这档事,迟操好奇来打听,老婆病情咋回事,就说太忙难抽空,并没回村家中去,得知如此他定恼,暗骂此计没用好。”
王富眨着眼睛用心听了王虎春的主意,觉得有道理,为了再气气牛迟操,王富并没有象妻子解释什么,和掌柜的返身赶紧上了马车。
从家里和掌柜的赶到自家门前,听到王虎春一说,他眨着眼睛最初还有点想不通,准备也戏弄迟操一下,可一时又难以想出好的主意。
听了掌柜的一分析,他即刻冷静下来,觉得要想再气气牛迟操,那就得装着没有回村的样子,只有这样,才能让牛迟操火气难消。
这到是一个好主意,王富由恼火的心情,一下子愉快起来,为了回避村里人看到他们,他和王掌柜的坐上马车,操小路从后街返回城去。
王富和掌柜的那边恢溜溜的极其狼狈,而牛迟操这边情况大不相同,他见自己吓唬王富之后,对方神色慌乱,精神紧张的离开。
感觉自己总算是戏弄了王富一通,算是给自己找回了面子,心里特别开心,晚上强拉着憨蛋陪着自己喝口酒,并且咬着牙加了一个菜,炒土豆丝。
当憨蛋把炒白菜,和炒土豆丝一端进来,坐在那里正端着酒的牛迟操特别开心的,用手点着后端上来的,那道土豆丝很开心的说道:
“近日卖货很辛苦,掌柜心里也清楚,白天吃饭难消停,晚饭说啥吃舒服,而今我以想得开,保重身体很关键,晚上单独白菜片,常吃谁都感到厌,日后定加一个菜,土豆萝卜你随便。”
憨蛋苦着脸轻轻的,将土豆丝放到桌上,也不客气的跳上炕,盘腿一坐,伸出手去给自己倒小半碗酒,也不说话,吱溜喝了一口,然后说道:
“我知店里投资大,挣回本钱挺费劲,白菜片子吃习惯,不必多加一道菜。”
并不是憨蛋不喜欢吃,只是他觉得,这白菜片子和土豆,吃那一道菜基本上都差不多,还是别让牛迟操太心痛了,多做一道菜,就好象要他心肝似的。
牛迟操坐在那里,心情不错,也不去理会他所说的话,还是乐呵呵的端着酒,美滋滋的端起来,猛的喝了一大口,然后很开心的说道:
“咱两想法很相似,吃喝不需太在意,今日心情特别好,王富今天被我耍,他日再来要留神,无论说啥来装傻,此贼肯定不算完,定想法子扳回来,时刻小心别上当,他能把我怎么样?”
憨蛋坐在那里牛迟操说一句,他点头应一句,憨蛋不能喝酒,早早的把肚子划拉饱,下桌就跑去休息去了,白天忙里忙外的太辛苦,打算早早休息。
第二天,还是牛迟操第一个爬起来,将店里的一切都收拾了一下,然后再喊憨蛋抓紧做饭,并将中午的黄面饼子和咸菜头子给准备好。
等他们一开门营业的时候,很快就有顾客登门,有的是刚刚听邻居们说,有的是回头客,纷纷进店买他们所需要的东西。
因为憨蛋他们前期工作很到位,又有御用米为幌子,好奇心极重的顾客们,纷纷赶来凑趣,同时购买一些自家吃的粮食。
等到中午的时候,牛迟操和憨蛋刚刚忙碌完,还没有停下喘口气呢,只见王富嘴里哼着小曲,一付悠闲的样子,慢悠悠的迈步朝店里走来:
“掌柜生意就是好,整天围着乡下跑,药材收购好几车,还没进店被订了,只要营业店开门,总能接单大生意,现在老板都有钱,连送三车还没完,多亏今年收山货,买进卖出真劳累,只怪自己脑瓜笨,能把脉来那多棍,夜里数银到深夜,累的呼呼喘粗气,啊!喘出气……”
别看牛迟操怎么忙,这店里进来顾客,他用眼睛的余光便能知道,为了不怠慢每一个进店的顾客,牛迟操基本上都是探着头,朝进来的顾客打招呼。
当他听那气人的歌声,忙用眼睛一扫进来的这位顾客,发现是王富,心里不由的暗自开心起了,偷偷的琢磨着:
可能是自己招法太高,把他骗了,这犊子憋着火,还跟我装着不经意的样子,今天多数是故意前来寻自己麻烦的。
他装着没有看到王富,低着头一边照顾着顾客,一边用心的再次细心的扫视了一下王富的模样,见他脸色很温和,反到令他忍不住惊异起来。
牛迟操心里清楚,自己的玩笑开的可是有点大,他们在城里,王富的家在村里,相距很大的距离,他传了一个假信,把对方吓的匆忙往村里赶。
这一来一回的,一路上又惊又吓又担心,换了谁都愤怒难耐,而王富这犊子目前的模样,根本就没有象自己所料想的那样,怒火填胸,确是很开心的表情。
这反而让牛迟操心里打起了小鼓,摸不清王富今天来是啥意思,便装着没看到他的样子,低着脑瓜子一个劲的忙碌着。
看着顾客一个个从店里离开,最后只剩下他们几个人了,牛迟操实在装不下去了,只好抬起头来,朝着王富看着,装模作样的笑着打着招呼道:
“老弟何时进了店,只顾忙碌没看见,临近晌午要吃饭,这才想把米来购。”
王富正和憨蛋站在那里边闲谈着,再给他过称买米呢,听牛迟操一问,他一付吃惊的样子转过身来,特别开心的朝着牛迟操连声的谢道:
“看你太忙没搭言,一劲卖米事没完,抽空赶来想道谢,看你没空嘴憋住,昨日前来听你言,老婆病的很突然,匆忙抽身返药店,通知掌柜想离开,谁知虎春没人味,只顾挣钱不乐意,硬说肚痛没啥事,只因肚子有泼屎,拉尽很快就没事,见他不应实无奈,只好扭头把货送,没能及时把家还,心里着急也没法,晚上下班一进门,老婆张口骂我贼,派人捎信药店去,肚子痛的直转劲,苦苦盼你不回村,恨的差点咬舌根,这是巴望身早凉,那样便可见阎王,借此给你留个空,你好回头取二房,骂的脸红脖子粗,急忙转身寻虎春,多亏掌柜还有心,二话不说药箱背,急忙把诊药开出,熬药蹲在小黑屋,要说虎春手段高,药喝肚里便见强,跑到厕所只一趟,婆娘即刻脸有笑。”
牛迟操本以为王富今天来,肯定是兴师问罪的,当着憨蛋的面,还不狠狠的臭骂自己一顿,害的他又惊又吓的奔回村里,白跑一趟。
不料对方却是来感谢自己,而且告诉他,自己并没有即刻回家,因为返回店里之后,有人要货,只好送货去了。
直到晚上才返回家里,同时老婆还真就有病,让虎春也给治好了,听的牛迟操忍不住眨着小眼睛,一个劲的朝王富脸上扫去。
想判断一下,王富说的是真是假,可看他一脸诚肯的样子,又不象假的,本很开心的牛迟操特别上火,觉得自己本意是戏弄对方一下。
没有想到,原来他老婆竟然真的肚子痛,反而帮了他一个大忙,令他特别懊恼,还得装子一付不在意的样子,仰起头来呵呵的笑了笑,连连摆着手说道:
“同为本村关系铁,大小咱两是知己,这点小忙谢个屁,这么见外就不对,只要弟妻病以好,内心替你好欢喜,上次路上帮大忙,为了感谢夜难眠,看你来去很匆忙,没留店里把饭尝,憨蛋快点去炒菜,端到前屋比酒量。”
牛迟操看自己戏弄王富,没有达到预定效果,心里特别恼火,想把王富留下来,让憨蛋和自己陪着他,两个人夹着他拼命的喝一通。
要不把王富喝的不醒人事,误了给王虎春赶车,那就不是牛迟操的性格,而王富要是被自己灌醉了,无法给自己掌柜的赶车。
那王虎春晚上肯定难以返回村去,返不回村,心里自然生气,一生气再狠狠的臭骂王富一通,这不也用样,替自己解了一下心头之恨。
王富正哈着腰抖米袋子呢,听牛迟操要留自己吃饭,正要说话,憨蛋心眼直,还以为掌柜的好心,乐的马上直起腰来,向王富和牛掌柜的笑呵呵的说道:
“掌柜是个热心肠,要留王富把饭尝,那我即刻去炒菜,王富别急菜很快,好久不曾把酒端,陪你喝好再离开。”
王富知道牛迟操心里憋的什么屁,站在那里朝着憨蛋连连的摆着手说道:
“感谢掌柜情意浓,留我喝酒续感情,只是今日事太忙,里外张罗没空闲,下家要货催的紧,掌柜吩咐跑步回,到此买粮偷个懒,掌柜连催要抓紧,改日闲时如相遇,端杯喝酒咱再叙。”
听到王富直接就拒绝了自己的邀请,好好的想法落了空,气的牛迟操眨着小眼睛,肚子是一起一伏的,特别生气,暗叹着王富犊子太难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