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中午的时候,王富按照王虎春的吩咐,出于牛迟操是自己的同乡,而且以前又正好是邻居,见米袋粮食不多,便打发王富到牛迟操的粮店里,购买点米回来,也算是兑现了。
他们在路上巧遇牛迟操驴车掉到坑里时,开玩笑所说的,定会到他店里捧场,无论他买什么,都将购买他们店里的东西,这件事情。
因为街坊传言,牛迟操开的粮店,米特别好吃,王富自然也愿意前往他的店里去,一来到牛迟操粮油店去给捧捧场,重要的是,顺便看看他的货,是不是象街坊所传言的那样,那米一下锅就香飘万家。
他赶到牛迟操的粮油店之后,看到前来购买东西的顾客确实不少,出出进进的,买啥的都有,有钱的挑选御用精米。
没钱的,买些地瓜、土豆、白菜、萝卜之类家用蔬菜之类的东西,顺便再买些普通的米回家吃,店里货杂,热热闹闹的特别忙碌。
王富跟随着王虎春,经常接触各类人物,自然懂得一些规矩,见店里生意这么忙,他并没有凑上前去,和憨蛋搭话,怕牛掌柜的看到不满意。
他在一个不挡害的地方静静的观察着,一脸笑眯眯的模样,发自内心的来说,他很佩服牛迟操,在经营方面,确实有独道本事,在这么短的时间里,一下子采购回来这么多的农产品,及粮食。
所以他不动生色的站在那里,温和的观看着,在憨蛋不忙的时候,看店里的顾客走的差不多了,他这才凑上前去,和憨蛋站在那里说着笑话。
当牛迟操特别心急的喊他,并一脸焦急的皱着眉头,紧张的告诉他。
刚才在你没来的时候,同村的孙地主到店里来买御用米,说你老婆突然得了急病,在家里满地打滚呢,你咋出现在我们店里来了呢?这个时间,我还以为你回家拉老婆看病去了呢,你这心咋这么大呢,咋这么没到心没肺呢?
牛迟操一付吃惊的样子,轻描淡写的一说,可把王富吓坏了,急火瞬间里就攻到头上,老婆得了急病,他那还有心情买米。
因为担惊受怕,他也没有多想,急忙对牛迟操说,等抽空在过来捧场,自己得抓紧返回村里去,看老婆的病情怎么样了。
他匆忙的返回药店,坐在堂里的王虎春,见王富空手匆忙忙的返了回来,手上的袋子确实空空的,这让他有所不解起来。
王富这是咋的了,让他专程到牛迟操店里买些米回来尝尝,可他并没有在牛迟操的店里买东西,就匆忙忙的满头大汗的返了回来,让他不解的吃惊问道:
“临近晌午去粮店,等你回来把米下,而今空手返回来,中午吃啥看着办?我观气色脸苍白,神情恍忽脚法乱,进店头都不抬起,焦急不安店里窜,到底何事出了乱,头上一劲直冒汗?”
迈着大步一跨进药店的王富,听到掌柜的询问,心烦意乱的随手将手中的袋子,朝旁边的柜台上边一扔,很不安的长叹一声,然后着急的告诉王虎春,他家里的老婆,今天上午不知道得了啥怪病,突然在家里满地打滚。
听了这个消息,王虎春并没有去多想,出于大夫的本能,他也不免着急起来,无论怎么说,王富跟随自己好几年了,这老婆有病,那得抓紧治疗,他又是大夫更不能袖手旁观,也不能眼看着,发生什么意外呀。
王虎春腾的一下子,从坐着的位置跳起来,惊慌的对面色难看的王富急道:
“看你神色不安宁,准有急事上心头,原是老婆得急病,那就速速快行动,抓紧把脉把病断,好出药方来治病,病情延误了不得,真要大意出人命,快去马棚把车套,随你回村去诊断。”
王富看着掌柜也特别着急的样子,心中特别感激,扭头朝着马棚赶去,他前脚走,后脚王虎春匆忙的,收拾着自己看病的医箱,早早等在门前。
王富跑到马棚,飞速的套上马车,带着掌柜的,一路急驰,火速朝着村里去赶,一路上坐在后面的王虎春还认真的,对挥鞭赶车的王富,认真的分析着。
说王富老婆突然满地打滚,很可能是得了急性的阑尾炎,虽说这病来的特别急,可并没有生命危险,他随身带的药,赶过去之后,应该很容易处理。
听到王虎春的分析,心急火燎的王富,这才长出一口气,特别感激的扭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掌柜的,满意的连声说道:
“多亏给你当车夫,老婆急病算有救,常年跟你接触多,跟我分析差不多。”
王富边和掌柜聊着,探讨着老婆什么原因突然得了急病,和妻子生活了这么多年,可从来就没有的事情,简直是太突然了。
因为两个太专业了,将所有的心思都投入到,产生这种症状的情况下,可能是什么病,根本就没有其它情况的分析。
王富一边和掌柜的探讨着妻子的病情,一边挥鞭急奔,当遇到前方有人行走的时候,王富便急的远远的朝行人大声的叫喊着,让人家把路尽快的让开。
王富常年赶车,这条路又特别熟悉,那马车赶的如飞了一般,急速的朝着村里狂奔而去,王掌柜的看他那着急忙慌的样子。
坐在后面特别担心,这要是不留神马车一下子翻了车,自己的小命还报销了,他坐在后面,一再提醒着王富,心里再急,有事再慌,一定要外稳住架,可不能因为心慌意乱,出现意外,那样只能使心焦急的人雪上加霜。
听到掌柜的提醒,王富渐渐的一点点的冷静下来,赶着马车的速度,这才渐渐的,缓缓慢了下来,即便这样,还是比往日赶车速度快了很多。
王富凭借着熟练的车技,没用多长时间,两个人就风驰电闪般的返回村子。
当王富看离自家门前,没有多远的距离之后,他这才来一个飘亮的刹车,手中扬着鞭子,朝空中猛的甩了一个响。
那辕马听到这声鞭响,心里神会,即刻将四蹄朝后用力拖地使劲,其头的马得到暗示,也瞬间里将屁股朝后坐去,这才让马车缓缓慢了下来,等一到王富家门前,马车还没有停稳呢,他就跳下马车。
下了马车,他先是回身,把王虎春从马车上接下来,刚刚站稳了脚,王富便不再管,扭头快速的朝家里奔去,当他气喘吁吁的奔到屋子里。
便焦急的瞪着眼睛,四处观望着寻找妻子,想看看他的病情怎么样了,等他适应了屋中的光线,定晴一看。
发现老婆正坐家里,低着头正忙碌着呢,是在给孩子们准备过冬的棉衣棉裤,屁事都没有,见他冲进屋子里,老婆还吃惊的仰头看着他问道:
“你随掌柜城里去,帮助掌柜做生意,不晌不夜折回来,我想问问咋回事,面目焦急神色慌,呼呼直喘猛导气。”
王富站门口,一脚门里一脚门外,看着老婆不由的发起愣来,听到老婆的询问,一时难以回答,如果说我回来是听说你得了急病。
那老婆还不发怒,自己好好的,这不是咒白自己吗?这算啥事,王富愣在那里,半天没有放出个屁来。
他眨着眼睛迟疑的想,这老婆好好的根本就没有啥毛病,这牛迟操传的信也不准呀!孙地主是怎么搞的,是不是牛迟操听错了人家呢。
在后面也急三火四背着药箱,紧跟着冲过来的王虎春,见王富傻站在门口,还以为老婆晕过去了,把他吓的不敢动弹了,急道:
“愣在门前挡啥害,快闪门房一边站,虎春在此莫要怕,把脉一断有良药,如果不是阑尾炎,让我把脉好好查。”
等他挤到门前伸着脖子一看,见王富的老婆瞪着眼睛,不解的朝他们看着,王虎春瞬间里,才反应过来,原来是虚惊一场。
王虎春愣在门前,一瞬间,猛然好象明白了什么,他担心王富老婆说什么,即刻站在那里,忍不住看着王富呵呵笑起来。
他想通过这种方法,引开大家个尴尬,同时他即刻断定,是牛迟操这损犊子,有意戏弄王富,才搞出这么把戏来。
王富正在发呆的时候,突见王虎春站在那里呵呵大笑着,把他都给笑的不知所措起来,站在那里眨着眼睛,极其不解的对他问道:
“发现妻子没有病,瞬间让我在发愣,传信病情很严重,是谁诈言信传错,转变太大事突然,无法接受心茫然,只因一时难承受,心绪纷乱难判断,骤然转变来的快,怵在门前感觉怪,用心琢磨啥情况,准是迟操把我骗,故意恶搞来戏弄,咬牙切齿心生怒,如何处理这事情,一时有点难进退,掌柜为何突然笑,让我进退手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