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花折一见大吃一惊,所幸她反应得够快急忙拦住了,那类便一头撞在了她的手上。
飞花折秀眉微蹙,显然对方十乘十的寻死力道撞得她不轻。
“我不会凝冰但是我或许能够救你!”她真诚的道。然后那类便看见她从手腕上取下一串珠子,那串珠子好像曾经经历过什么似的,细看之下有几个都有了小小的裂纹。
“这,这是”类的眼神闪烁了一下,仿佛在黑暗中看见了希望。
飞花折把珠子拿到类眼前,语气里含着一种爱护和惋惜:“一位故人送给我防身用的,可没有想到我……”她微微一顿又嫣然一笑:“它应该可以清除你身上的药瘾。”
说罢,飞花折拿着珠子开始叨念口诀;不一会儿那珠子的颜色开始由半透明的翠绿转为了一种晶莹剔透的琉璃状态,在之上还撒发着一种温润祥和的微光。
类双目紧紧的盯着这缕光,仿佛身体的不适早已被驱散得干干净净。
不过片刻后,飞花折再将珠子戴回腕上,她看向类问:“你……感觉怎么样”
类猛地回过神来,细细感知了一翻惊喜道:“真的,它真的有用!谢谢你,鲛人姐姐!”
飞花折做了个“嘘”声,示意类莫要太大声,以免惊动到外面的人。
“你们这里……发生了什么”飞花折斟酌了一会儿问。
“也没什么事,就是水源用不了了。现在年轻力壮还能到处奔波的多少都去别的地方了,剩下的要么是体弱多病的要么就是那些富商。”说着,类的眼神暗淡下来。
飞花折佯做不解问:“富商”
类点头:“对啊,那些人自己花钱挖了一条溪流,但是他们就占着不允许别的人用;而且听说过去打水的要一定银;打水的桶还是规定好的,只能是他们指定的,而且也要花钱买。
所以还要在这里生活的人就开始用各种办法筹钱了……我们还好,听说最近鲛人更惨,都被用来……取珍珠和琉璃玉了,好一点的就是被转手卖掉。”
类说完小心翼翼的看着飞花折的表情,但飞花折却没什么表示,她语气平淡:“这样的事情不是很正常吗对了,听说你们这里最近兴起了一支义军,你知道他们在哪里嘛”
说完这话,类的眼神突然变得警觉起来:“这些人我听说过,但是没有见到。真的,不然我也不会这个样子……”
飞花折从对方的眼睛里觉察到了什么,但是她并未戳破只是微笑着点点头:“也是。”
类问:“姐姐怎么称呼要是不方便的话那我就不问了。”
飞花折伸手轻轻拍了拍对方的脑袋:“飞花折。”
类惊诧道:“你就是飞花折!”
飞花折奇怪:“怎么了”
类:“没,没什么。只是你的名字在我们这里都传遍了。”
飞花折苦笑:“是么”
类:“对啊!你是第一个自愿进那种地方的人……”
飞花折微微一叹:“自愿其实没有一个人会是自愿的吧。”她回过神来又面带微笑:“你呢,你的名字是什么有什么打算吗想来,那里你是回不去了。”
类想了想回答道:“叫我殇吧!我不回去,我打算离开这里。虽然到哪儿都一样,但是总比呆在这里强……只是……这件衣服能不能暂时借我一下……”
飞花折做了个手势向对方打了个招呼笑道:“好啊,它是你的了。”
殇一听傻笑两声道了个谢,它没有想要多留,朝外面偷瞄片刻见四下无人后便向飞花折道别。飞花折亦没有挽留,临行前不过说了句:“那,祝你好运。”
……
兜兜转转从夜晚绕到白天,这座城又开始从好不容易得来的平静变得杂乱喧嚣。
飞花折给的斗篷穿在它的身上显得略长,不知何时在白昼时分慢慢转变为女孩的类将斗篷裹得更紧了,随后它便在一处人走楼空的院落里偷取了几件还在晾晒的衣服。
衣服已经干了,上面还落满了灰尘,似乎在竹竿上已经呆了很长时间。
它慌张的看看周围,外面是不停歇的喊打喊杀、哭叫咒骂声,偶尔的,还有那些富商从矮人族手里买来的火药、炸弹也在嗡嗡作响。
殇一个皱眉,快速把门关上这才迅速换好衣服,衣服同飞花折给它的那件斗篷一样,穿在它身上显得略大,它只得把衣袖和库管都卷起来。
过不了一会儿旁边邻居的房子莫名其妙的着火了,火势迅速蔓延,滚滚黑烟随着风势卷朝这边,呛得它咳嗽一声又赶忙捂嘴。
“隔壁好像还有人!”
糟了!好像被人发现了!
殇赶忙把斗篷披上四下看了看,最后它试了试身上还存着的劲儿;就在院落木门被人砸开的一瞬间,它也恰好跳到了矮屋的房顶上。
“谁!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