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明神风流杀人剑..”“啧,援兵又来了啊~!?可真是阴魂不散啊~!就一个人的话可是打不倒大爷我啊~!”
那一时,原本密集的浓雾霎时被强劲的狂风所轻而易举地给吹开,一个所持着正常成年男子平均半身长度的宽刃重剑的身影随着那劲猛的风迎面冲来,低沉的呢喃声伴随着那凄厉的剑鸣直向着照美的身体直冲而来,双手所把持在手心内的重剑已然举过肩膀,被倒立在背后的剑刃上依附着微热且凛冽的烈风,那种似乎要将眼前之物完全利索地轻松斩开两半的气势让人不禁心中一凛。
“是时候让游戏结束了!”“啧!衔尾蛇!!”
就在照美驱动衔尾蛇们正准备应对上直冲而来的侯龚枉时,此时在他身后的坚硬墙壁在那一瞬间顿时被汹涌的蓝色雷光所硬生破开,轰隆的炸响在那一刻将那冷声的宣告低语所掩盖而过,但那顿时聚集而入的凌厉斗气却让照美感到背后不禁发寒,照美方才刚刚转过身发射出一道衔尾蛇直向那墙壁上所被破开了的大洞打去时,迅猛的黑影在那一刻险险地擦过那冰冷的锁链直冲而上,甚至要比侯龚枉所要聚集的风更要猛烈的狂暴之风缠绕在那双修长的手掌上,沾染上背部因为那一击锁链而破开的伤口洒落而出鲜红的血液。
那一时,原本便残暴的狂风化为了鲜艳的血色,原本还停滞在半空之中的照美所能看见的,是那所已经换上了适合行动的黑色贴身劲装的八歧相柳所向自己直冲而来的身影,冲入怀抱中的他举起自己的双手做成了爪状,那一时,已然缠绕上狂风的双爪狠狠地在照美的身上留下一道道触目惊心的血痕,每一爪、每一次的攻击都仿佛像是风一般轻盈且又那么难以捉摸,在那一刻照美的胸膛、大腿、手臂、肚腹..鲜红的血液几乎已然将他整个人化为了一个血人一般,那浓厚的鲜血腥味和沉厚的灰闷味混杂在了一起,让人闻起来很不好受。
从身体大部分被撕裂的肌肤传来的痛感让照美不禁呼吸一滞,在对方那收招的最后,有力的双手死死地连着他的脖颈和衣领一起就那么生猛地被直接提了起来,同时一股让他无法抵挡、属于那狂风的力量从那被抓住的地方所直接强迫性地灌输进了他的体内,若是堕海此时在这的话,看到这招的他一定能直接喊出这由被称作大蛇一族的大蛇四天王之首的高尼兹创造出的凶狠招式的招名:【真·八稚女】。
“【蛟龙】。”
原本作为防御的衔尾蛇们也在照美被袭击的时候被他身后的侯龚枉所直接破开,在那一时,原本倒立在主人身后的宽刃剑锋随着其主的舞动已然向前劈砍而下,凛冽的凶猛烈风在那一刻化为实质的剑斩之气从那直然砍下的剑刃之上脱飞而出,两股不同的风在那一刻所交撞而出的沉闷风啸已然将在场三人的耳膜震得生疼,凶猛的烈风化为了气势汹涌的实质风斩直朝着面前的照美背部冲去。
与此同时,那股被八歧相柳强制性灌输进照美体内的狂暴之风已然同时在他的体内爆发而出,腥涩的鲜艳血液与那狂风所交杂在一起,甚至是化为了那由血色为基调的血色之风包裹着那被八歧相柳所死死抓住的照美的身体,凄厉的风不断切割着他的身体,随着那伤口的越增越多,那鲜红的血色同样也变得越来越发浓郁起来。
而这时,那属于侯龚枉所发出的凛冽风斩也同时露出了它的獠牙,激烈且迅猛的烈风、残暴且高贵的狂风..这截然本质相同却又以不同方式存在的两者在那一刻终于在它们的敌人身上进行了第一次的相遇,兴许是兴奋、兴许是不喜的排斥、亦或如同两者所表达的方式太过于激烈,那狂风所携带的汹涌气浪与烈风的强劲冲击狠狠地冲撞在了一起,在两者所碰撞的缝隙间,一股远超于它们力量的强大能量在此刻爆发而出,猛烈的爆炸在那一刻顿时爆发而起,沉闷且声势浩大的巨响在教会..不,在这整片空域的上空之中所将自己的能量全部爆发而出,甚至连这片地域的土地都像是配合着他的爆发而开始激烈的颤抖着..
【冬木市地下大空洞】
原本还安静的洞穴此时就像是在抑压过久后突然爆发一般,那原本看上去十分坚实的地面在此刻不断地颤抖着,甚至还有那代表了其愤怒的低吼巨响声在这个原本就容易产生回音的大空洞内所回响着,突然而来的异变让此时身处在这大空洞内的五人都感到有些讶然,他们可是真没想到从教堂那边的战斗余波还会能够传到这边来,不过毕竟曾经都是经历过生死搏杀过的战士们,这一点小情绪仅仅只是片刻便被他们所悄然抛弃。
“这可真是..那边可真是拼了..没想到你们那边的援军有那种程度的力量啊..这可真是让人意外。”感受着从教会那边方向所传来的属于爆炸的强大魔力波动,Saber倒是显得有些惊讶,就连这边也能感受到那种急剧震动的话,恐怕威力的覆盖规模可不是一般的小,如果是轰在他们的身上的话,恐怕也不是一件普通的小事了。
“嗯..我可是没想到给那几个家伙留了些暂时性增幅力量的药剂什么的,结果弄出这么大的事情啊..(小声)”同样也能感觉到从教会那边传来的魔力波动的吉尔双眸微微朝着一旁偏过去,那双如同红宝石一般晶莹的深红双眸中闪过一丝难以言喻的尴尬,虽然他也不知道从自己的宝库内怎么会拿出那种东西..不过看样子倒也是派上了用场。
“那么你们想怎么做?你们那边可是有三个人,我们这边可是只有一个体弱的小孩和一个较为有点力气的格斗家而已呢,若是现在要下手的话可是最好的时机哦,我们这边都没有适合的武器来对付你们吧?要是现在趁着我们这边人员还没有来齐之前解决我们的话,说不定你们赢得几率就会大很多的。”淡漠的语气配合上那适时的试探话语成为了先锋的斥候向对方所探去,一边说着堕海还一边尽可能不让对方察觉地开始慢慢向他们有所靠近,虽然他的左眼是被吉尔用特殊的药物恢复了,但是却异常没法像以往一样看到东西..
“打住,如果你再乱靠近的话,可能我们真的得动手了。你的眼睛要是不好的话,就不要随便玩这种小花样了,身体摇晃的太夸张也是容易被看出来啊,作为被当作傻瓜的当事人,这种感觉可不是很好啊..”Saber手中那把倒映着凛冽银光的太刀已然直立在了堕海的眼前,如果他要是再往前进的话,恐怕对方也会遵守他的言语来实行行动吧,当他再次往前踏下一步的话,那便会成为敲打他们开战铃声的敲铃锤。
“要是想要动手的话,可以试试哦,不过真的要出什么事情的话,本王可不敢保证你们还能活上多长的时间。”数十..不,至少以上百为基数的淡金色漩涡在堕海身后不远的吉尔身边悄然展开,数以百计的锋利宝具兵器们在那一时从漩涡之中所显露出它们的锋利,光是它们那密密麻麻的排列都看起来让人不禁有些眼花,若是那些宝具们一次性全部都投射出来的话,若是仅仅只是普通的魔术师的话,估计会被当场射成全身是洞的筛子吧。
“你不会动手的,因为我们现在需要合作不是么?”堕海看着拿着太刀将锐利的刀锋对准自己的Saber,苍白的脸颊上显露出一丝僵硬的笑容,如此说着,他再次向前踏了一步来到了Saber的身边,随后将头靠在他的肩上,用着只有他们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轻微呢喃着已然不包含一丝力气的话语:“圣杯战争的获胜者可是只能有一个人..愿望也只能许一个,这是无法改变的规定..使用之后,就算是在再度集齐了足够的魔力份额也是没用的..只有圣杯战争的参与者才能对圣杯许愿..我..和我们这边的人都只是没有资格的干预者而已..”
话语毕,他才慢慢靠在Saber肩上的脑袋移开,随后慢慢地倒退回到了吉尔的身边,而在这一个过程中,无论是被他提醒的Saber还是依旧在附近警惕着他们行动的Rider等人,亦或是己方这边的吉尔都没有任何的动作,但如果是Saber或者他自己有所要动手的意思的话,那么这一次战争目前所可能发生的最大规模的战斗恐怕也就会拉开了演艺的帷幕,到时候不只是他和Saber..就算是其他在这个为了演绎圣杯战争戏剧的舞台上的人们都会不可避免的卷入这场混乱的漩涡中,仅仅凭着临时的演技与台词来面对未知可能性的一切事象。
“若是你们想要在这里动手的话,那我们也会还击。不过今天我看还是到这里为止就好,因为有未知的第三方演员已经侵入进来了这场戏剧了,让你们的主人还是小心一点为好..若是就那样死掉的话就别想着什么统治世界的笨蛋白日梦了。”伸出左手示意让身边稍微瞥了一眼自己的吉尔牵着,堕海用着唯一还能视物的右眼向站在那边的三人似乎是装作俏皮的样子轻眨了一下,之后方才转过身去让吉尔牵着自己向前走着,若是有人此时能看透他的心的话,一定可以看得到此时在他心中不断翻涌的情绪浪潮。
他没法去完全推断出一个接触不久的人的所有,或许是出于直觉、又或许是所谓的‘想要试试看而碰碰运气’的侥幸想法的推动,堕海只是选择了一个他认为最有可能被说动的那个人来进行自己的劝诱,他能从对方所故意装出吊儿郎当的语气中感受到那一丝深埋在黑暗根源的欲望和渴求,所以他便向那个人进行了自己的尝试,结果同样也没有让他有所过多的失望。
直至他们完全离开了大空洞,对方也没有直接追击上来,也许是因为堕海之前的那番话,也有可能是因为对方的Master另有所打算,总而也算是避开了一场危险性十足的战斗的堕海等人先骑着一辆还算好的摩托车向着教会的方向快速疾驰而去,都已经发生了那种程度的响动,毕竟还是身为同一战线的战友,此时赶过去的话不仅能将那边的言峰绮礼和卫宫士郎等人弄回来,同样也还能去将未被抓获的袭击者抓捕审问,在这次已经是异常混乱的战争中,多一份有用的情报总比没有要好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