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感受着来自于那在其上践踏着自己的身体的力量,听着那充满了张狂与恶意的阴暗笑声,随后,视野被迫陷入了黑暗之中..
“我总感觉有些不好的预感..就不能开快点么?”疾驰的黑色机车在市内的道路上所快速向着目标的方向前行着,但作为驾驶员的不是身为大人的堕海,反而是作为小孩的吉尔..若不是他在前头放了一些增重物的话,恐怕转弯的时候早就因为前后重量差距大,导致无支点打滑将两人直接像是丢垃圾一样甩出去了。
“你要开快点,你来啊!好好一个上了年纪的大叔不到前面来开车,你让一个比你轻得多的小孩来开!?要是你能开的好的话你来!有的坐就不错了!在市区里的公路上还这么多条件!”享受着清爽的凉风吹过自己耳边的舒适,戴着一副墨镜在前面驾驶着机车的吉尔倒是看上去心情还不错,也许是从来没有在这么宽敞且通畅的道路上尽情驾驶着机车的缘故吧,毕竟平时市内还是得遵守那些红绿灯之类的规则,才开一会就得停停走走,一想到就是憋屈。
“抱歉..我晕车..天生的还真是对不起啊..”曾经作为一名优秀的家里蹲协会骨干成员的堕海,他的身体有着一坐车、坐船、坐飞机甚至连做稍微悬空一些的东西就会犯晕的奇特毛病,就算是吃了晕车药、贴了晕车贴也没用,现在正在后座的他双臂绕过前面某少年纤细的腰肢死死地抱着,脑袋像是在上面涂上了胶水一样,就算是受到了行驶过不平路面产生的震动都没有让他的脑袋离开半分,几乎可以说是在整个人都瘫压在了吉尔背上了。
“我说你就不能稍微放松一点么!?你这勒得我快要喘不过气来了啦!啊啊啊~!这样很不舒服的啊!信不信本王现在就把你扔下去!!”虽然吉尔不反对堕海为了保持平衡而从后面抱着他,但是整个人都瘫在他背上简直就是完全要让他直接靠在机车上了,本来两个人的身高就有蛮大的差别,再加上堕海本来就获得了职介赋予的能力值,在晕车的无意识状态下,那种专属于从者的强大力量让他现在这个普通人的身板完全受不了啊。
“啊啊啊~要死了..居然有个飚车小朋友想要抛弃可怜晕车战友..我的命好苦啊..我被王给嫌弃了啊..明明之前还帮了他一起夺回了重要东西的..居然狠心抛弃了我这个臣民..”听到了吉尔嫌弃的话语,堕海开始夸张地如同被感染的丧尸一般开始面无表情地进行无力的‘哭诉’,他身上所散发而出的无形阴暗气场已然开始向外倾泻,就连坐在前面的吉尔都不禁下意识地打了个寒颤,虽然吉尔本人自我意识觉得是无所谓,不过身体却是自己行动了起来。
虽然是这样埋怨着,不过原本堕海死死地紧抱着吉尔腰肢的双臂倒是微微松缓了一点,估计是也知道自己现在的力气有多大,稍稍换位思考一下的话,倒也是能理解吉尔此时的痛苦..不过还没等前面的某位金发少年稍微松口气,后面的某位晕车死神就直接毫不客气地让自己的体重完全压在了他的背上,原本只是贴着,所以只会有手臂的力量,但是现在是整个人完全地压在了他的背上,短时间还好,长时间..吉尔都觉得自己是不是还得该去治下腰了。
“天啊..你这家伙真是没救了..以后开机车绝对不能和你这家伙一起,等下回去的时候咱们去换一辆四轮的,再这样下去别说长高了,就连挺直背我自己都要做不到了。”感受着自己越来越要往下倒的身体和背上所传来的沉重重量,这对于现在还是个孩子的吉尔来说实在有些过于压力大了,他根本没听说过居然还有死神会晕车的,这突然而来的‘惊喜’加负担着实让他觉得此时十分..感慨。
不过他自己倒也是满怀念这种可以说是背着别人的感觉的,若是回想起的话,那倒也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还是在自己曾经在位时期..和自己那时唯一的友人进行了对战之后,在耀光的余晖下照映着的那两人的身影..那时背后所传来的温暖触感与友人在自己耳畔边的柔声细语..已经几乎可以说是精疲力竭的自己所要强硬地背着那人的时候,在那人有着绝色容颜的脸上所看到的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的露出些许惊愕与之后替代而上的喜悦色彩。
【冬木市三日月的家】
时间从自己来了之后已经过去了将近七个小时了,一般来说的正常人应该也早已醒来了,可是在房内却没有丝毫的多余动静,库·丘林可以清楚地凭着自己所拥有的直感和敏锐的听力来确认对方的所在,但是在他的掌控下所能感觉到的,却是房内少女和自己身边的女孩有规律的轻微呼吸声,没有多余的声响、也没有消失的迹象..这看上去根本就是完全和平的日常可能让他产生了些许的错觉吧。
(我这根本已经是完全和脱离了战场没有区别了啊..按道理说,那个女孩睡觉的时间确实也有点过长了..是因为病才刚好所以身体还有一些虚弱的原因么?不管怎么样还是先确认一下好了,如果说对方就是得到了圣杯的魔术师的话,恐怕我的行动已经成为了打草惊蛇的第一步了。)
如此想着,作为偏向卫宫士郎等人一方的库·丘林倒是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在受到三日月的招待后,倒是让他育着下意识地以为现在是平常去别人家里上门拜访一样了,安静度过的时光和..想着想着,他倒是觉得有些不对劲了..如果说之前所感觉到是从教会那边所来的魔力波动的话,那么现在他倒是完全没办法感受得到其它的魔力波动,这倒也是让他感觉到十分奇怪。
(如果说是战斗结束的话,那么应该还会有一点残留才对..可是却一点都感觉不到..是那边被隔离了么?..不,也许是我这里被隔离了吧?)虽然感受不到来自于周围的魔力流动,但是他却能深深地感受到来自于周围而来的一种浓郁的异样感,但是却又说不清..明白却又难以说清..
目光轻轻朝着周围扫视一圈,但周围的景色却又和之前根本几乎是完全一模一样,根本就难以分辨到底是哪里又有异常之处,已经被整理好的厨房用具和碗筷、小小的冰箱门上整齐地贴满了有关于一些养生健康的小纸条、在矮矮的长木桌上放着自己和三日月之前正在享用的茶点和依旧在散发着热气的清茶..
(..已经过了这么久,为什么茶水还会有热气?这么明显的破绽真的不是在把别人当傻子么?..)赤红的长枪忽现在他的手上,其上所依附着的实质气息和刺人的魔力甚至让周围的空气中的景象都开始进行了一定的扭曲,那尖锐的枪头轻轻地将那清茶上缓缓萦绕着的热气挑散,单薄的白雾在可见的视野之中缓缓飘散,最后化为了无形的浊气融入了一无所有的半空之内。
就像是原本平静的水面上滴落下一滴水珠掀起的波澜一般在库·丘林的眼前展现,但是当那阵波澜所散去后,他所看见地却依旧是那一副平和的风景,除去了茶几上的茶水已然失去了温热的温度之外,一切都像是完全被复制了过来,没有改变..或者说是原本就是如此,躺在另一边沙发上睡着的三日月依旧稍微蜷缩着自己的身子躺在那里,有些修长的黑色睫毛微微地轻微颤动着,兴许是做了什么好梦,嘴角边还残余着一丝笑意。
隔离用的结界是被解除了,但是接下来他所感应到的气息倒是出乎他意料的多,不仅仅是来自于教会那边的剧烈魔力变动,就连空气内的魔力流动都开始出乎意料地开始狂速暴动起来,就像是被狠狠搅拌过后的泥水一样,各种各样的魔力与气息所混杂在一起,就连感知都开始变得模糊起来。
如果不是属于和言峰绮礼所签订的契约效力联系还在的话,恐怕他也无法靠着自己的感应力来辨别到底哪边是己方、哪边是敌方的气息了,稍微摇了摇脑袋试图让自己的意识变得清醒一些,本来就是用着魔力来强化感知能力的库·丘林要不是及时切断感知的话,恐怕他自己都没法在一时之间立刻回神过来,那种完全像是脑子里跟一团浆糊一样混乱且糟糕的讨厌感觉让他真的觉得难以适应。
(果然还是中了招数么..可是究竟是什么时候..根本完全没有多余的感觉..)如果是在他闭目养神的时候下手的话,库·丘林对于自己在战场上所锻炼出来对于己身有问题的手段和施法是绝对能感知的到的,不如说这个时候反倒是他脑袋里最清醒的时候,无论是衣物所接触运动间的摩擦声还是微风所吹拂过耳边的低语声,都毫无遗漏地渗漏入了他的耳内所被全部收纳而进,此时的他有信心甚至可以轻而易举地凭着听力将飞行中的苍蝇也瞬时击杀。
“已经没法靠判定气息来辨认了..只能拼拼运气了..反正也不会那么轻易就被解决掉就是。”已经脱离了战场的时间已经太过久远,再加上奇怪的魔力扰乱了感知,只能凭运气和肉眼去辨别的他只好先用所能使用的魔术将所躺在那里睡觉的三日月身边布下用来隐藏和隔离的结界,随后快速离开了屋子。
(只能先回教会那边看看了..希望绮礼那边不要出什么事情才好..)微凉的冷风吹拂过脸颊,稍微有些刺激的冰凉让库·丘林原本还有些混乱的意识稍微变得有些清醒一些了,上一次拥有这种像是深入了难以挣脱的深洞泥潭一般的麻烦感倒是令人感到久违的时间之前了,那种体内所属于曾经那份荣耀血液的伪物液体却依旧像是原来一般在这时让宿主的他开始不由得兴奋了起来,虽然不满但却依旧感到怀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