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的敲门声不断响起,徐硁这才慢慢的醒来,一只玉臂还缠在他的脖子上,他转过头看到卫慕鸿正趴在自己的身边,眼睫毛一闪一闪的,脸颊上不知是泪痕还是昨晚的水渍。
昨天夜里徐硁和卫慕鸿也不知道折腾了多少次才昏昏的睡去,徐硁小心的将手臂慢慢的拿起来,当他坐起身子时感到一阵的腰酸,这才想起昨晚卫慕鸿疯狂的索取,他低头看着卫慕鸿时,发现对方也睁着眼睛看着自己,当二人目光相对时,她赶紧闭上了眼睛。
徐硁轻拍了一下卫慕鸿的大腿,“小懒虫,还不起来?”
卫慕鸿赶紧抓起身旁的毯子盖在自己头上,她其实比徐硁醒的要早,在房门第一次被敲响的时候,她已经就醒了,只是他不愿意叫醒徐硁,就这样一直趴在徐硁的身边看着他,看着他硬朗的面庞,长长的睫毛,两具相拥在一起的赤裸身躯,她想到昨晚自己趴在这具身躯上疯狂的表现,不由得心中高兴异常,自己终于是对方的妻子了。
徐硁掀起盖在卫慕鸿脸上的毯子,顺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子,然后附身亲了卫慕鸿的脸颊,“起来吧,该吃午饭了!”
卫慕鸿立马起身坐在徐硁的腿上,抱住徐硁说道,“不起就不起,让他们把饭送进来。”
徐硁发现两具炙热的身体又要有某些反应,他赶紧定了定神,自己这二十几年的处子之身虽然破了,但是也不能这样食不知味,他拿起毯子包住卫慕鸿,“哎,你今天不能再吃那么多生蚝了,海鲜还有其他的,我们今天吃些海鱼吧,石曼卿真是不怀好意啊。”
还没说完,卫慕鸿一下子将徐硁扑到在床上,“不行,我就要吃生蚝,我还要吃了你……”
砰砰砰的敲门声再次响了起来,徐硁这时的肚子偏偏不争气的响了起来,卫慕鸿很是不高兴,在徐硁的胸前深深咬了一口,徐硁闷哼了一声,在卫慕鸿的额头上一弹,“赶紧起来吧,说不定有人来了?”
徐硁抬头朝门口问道,“什么事这么急?”
门外回答道,“姑爷,石知县等了你有半个多时辰了,你到底是见还是不见啊!”
徐硁一听石延年都等了这么长时间,赶紧翻身将卫慕鸿压在身下亲了一口,掀开纱帘就去找衣服,却是一脚踩在水中,徐硁这才发现满地面到处都是小水坑,他才想起来昨晚二人在浴桶中有多么的疯狂,恐怕那桶中还剩下半桶水就不错了。
徐硁利落的套上衣服踩上木屐就赶紧出门,等他赶到书房的时候,石延年已经打起了小盹,徐硁进入书房时木屐声吵醒了石延年,石延年见到一身松垮的徐硁不由得笑了起来,“看样子,我昨天的宝物,四郎受益无穷啊。”
徐硁刚好也是口渴的很,见到石延年身边的一杯温水一饮而尽,却发现这水一点温度都没有了。他放下杯子摇了摇头说道,“师兄害人不浅啊,哎,不说了,师兄找我是不是关于制盐之事?”
石延年点头称是,“信上说的简短,昨天又人多杂乱不能说,今天特来问个明白。”
徐硁拿出一张纸与石延年相对而坐,将晒盐之事全部重复了一遍,包括他在扬州说出的五个条件,石延年开始一边听一边慢慢梳理长须,到最后已经忘记了长须之事,时间在不断地流逝,一张白纸渐渐被画满了各种图形和文字。
徐硁自己倒了杯水一口喝掉,他知道石延年还需要时间消化刚才所说的,他正等着石延年的答案。
海州这个地方虽然自古也是煮盐之地,但是这里比不上江淮,海州这里平原地形仅占一半,这里更多是丘陵地形,如果多种植柴草,那么势必侵占本就不多的耕地,所以石延年不是很认同在海州发展煮盐,但是徐硁现在提供了一个新颖的制盐之法,晒盐,只需要滩涂即可,而且按照徐硁的说法,整个淮南路各州,海州的郁洲岛是最合适的实验场所。
“四郎,你对晒盐成功有几分把握,要迁移郁洲岛渔民可是大工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