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郭熙的加入,徐硁对于壁画的能够绘制完成更加有信心,也不需要那样起早贪黑的绘画,郭熙倒也好爽很快和几个学生打成一片,并教了些他的绘画方法。
但是更大的惊喜却在十月初二的下午,徐硁不曾想到这么快就能得到恩师的消息,“朱立,你怎么在这里?”
前面的年轻人疑惑地看着徐硁,毕竟已经三年未见,而且徐硁现在早已不是白净的脸庞,加上一身的颜料和普通的画匠没有区别,“这位是……”
“我是徐硁啊,恩师是否也来到西京?”
“是四郎啊,是的,是的,主君正在万安山下,我今天过来是请白马寺的和尚为太夫人做场法事。”
徐硁很是不解,范仲淹的母亲不是安葬在南京吗?朱立看出徐硁的疑惑,他还需要赶回万安山,“四郎,随我去见我家主君,我们边走边说。”
徐硁对于范仲淹也是十分的想念,但是现在非常时期他还是需要和卫慕鸿他们说一下,徐硁回头对张树说,“你回去和你师母说一声,我去见万安山见恩师差不多要三日后才能回来,让它不要惦记。”
说完转身就走,出了寺门刚要就见到几个和尚已经上了马车正在等候,就听到一个清脆的声音,“是徐硁哥哥么?”
徐硁抬头一看这不是司马宣么?“小宣,你怎么到这里来了?”徐硁没有停住脚步,他赶着去见范仲淹,以为司马宣是和他的家人过来上香的。
“司马宣是过来找徐硁哥哥拜师的,请哥哥收我至门下。”说完便跪下要行拜师礼,徐硁这才转过身来,他急忙拉起司马宣,然后看到他的身后只跟着两个家仆,并无长辈在此,他觉得这事有些为难,但是今天他要去范仲淹是第一等的大事,其他的可以缓缓,“小宣,你的父母呢?你不会是就一个人过来的吧。”
司马宣点了点头,徐硁一拍额头很是无奈,自己给孩子做了坏榜样,他只好拉着司马宣一起南上了。
徐硁他们需要坐马车到达伊水码头,然后朔水南上到达伊川县的彭婆镇然后在转马车到达万安山下,经过一路的折腾等到了万安山下早已经天黑的七七八八了。
“主君,你看谁来了?”
这时从草庐中走出一个身穿麻衣的清瘦中年人,在火光的照耀下显得那么的坦然,一个身影急匆匆的来到中年人面前跪下,“徐硁拜见恩师。”
眼前的中年人正是范仲淹,他看到徐硁也是非常高兴,“四郎,起来吧,你什么时候回到中原的,为师听说党项和回纥人五月份大战了一场,为师很担心你的安危,回来就好啊。”
范仲淹虽然被贬到陈州做了通判,但依然对国事非常的关心,特别是当他听到党项和回纥在西北大战的时候,着实为徐硁捏了一把汗,现在看到徐硁全须全尾的出现在面前心中无比的高兴,范仲淹借着火光打量着徐硁,两年未见好像隔了七八年一样,徐硁已不在是那个柔弱的少年了。
两人进入草庐,发现范纯祐也在里面,徐硁摸了摸范纯祐的头,“纯佑长高了不少啊,哦,对了,外面有一个少年比你大一点,你去找他玩吧。”
范纯祐将纸钱放入火盆后看着范仲淹,范仲淹点了点头,范纯祐才从草庐退了出去,范仲淹叹了一口气,“也是苦了这孩子,这一年他一直跟随我来回的折腾,迁母亲坟墓这事他是极不情愿的,他这些天哭的厉害,所以不愿意说话了。”
徐硁也发现范纯祐有些不愿意说话,他接着话头说道,“恩师,徐硁问一句多余的话,为什么让师祖母迁居此地?”
范仲淹将纸钱放入火盆,“这个事明天我们再说,先说说你在西北这么长时间应该收获不少吧。”
徐硁也不隐瞒将西北之行一一道来,听到徐硁终于找到了自己的伴侣,范仲淹心中不由得想起徐硁此前闹出的诸多笑话,他也是为了逃婚才来到应天找自己,没想到西北之行竟然找到了心中所属,想必这就是缘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