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头疼欲裂,徐硁都不知道自己现在躺着的地方是哪里,瓜州的酒水酒精度明显比中原的米酒要高,难道喝的是蒸馏酒的结果?
徐硁起床的动静被外面的侍者听到,徐方带了不少服侍徐硁起床的侍者进来,徐硁还坐在床上揉着头,胃里虽然空空如也但还在翻滚。这一路经历的艰险让徐硁吃了太多的苦头,到了瓜州终于可以释放情绪,昨晚自己喝的太多了,徐硁扒开丝被想看自己失身了没有,徐方赶紧给徐硁盖上,“四郎你就放心吧,你昨天喝的烂醉如泥,拉着人家卫慕姑娘不放手说救命之恩无以为报,打算以身相许”
徐硁一下子跳了起来,“什么,我昨天真的做了这件事?”
徐方憋着坏笑,实在没忍住笑了出来,“不过卫慕姑娘没理你,你又追了上去,还要唱歌给她听,不过四郎唱的和狼嚎没区别,被卫慕姑娘直接摔到在地,然后就没有了。”
徐硁的脸色本来很苍白现在变得像猴子的屁股一样,徐硁赶紧跑下床脱掉衣服钻进浴桶里面,看到徐方还要跟进来,“徐方,你给我滚出去,今天都不要让我再看到你。”
徐方好不惬意的笑了一下,随手关上了门,好像想起了什么,回身说了一句,“四郎啊,很重要的事情,刚才卫慕姑娘让我过来传话,让你在傍晚时分去城北的大泽河畔,就是昨天你和人家表白的地方,切完别忘记了。”他说完发现房内没有动静,以为徐硁害羞,只是他不知道徐硁这时已经把头埋入水中,根本没有听到他说什么。
徐方敲了敲门,里面还是没有回应,在扬州徐硁几次拒婚,忽然对这个党项女子上了心,感觉自己有必要再提醒下,他敲了敲门又说了一遍才走,心想人家卫慕姑娘约你出来你还害羞呀。
徐硁当然没有听到刚才徐方的话,错过了美人之约是必然的,当他从水中出来后深深吸了一口气,他觉得这些天最好不要再见卫慕鸿了,自己昨天的行为真是太丢人了,卫慕鸿还是未出嫁的姑娘,经自己这么一弄真得多尴尬,其实徐硁不了解西北民族的风俗,他们认为这才是男女之间才有的爱情表达。
徐硁洗完澡穿好衣服,在房内吃了点点心才出来,徐硁看着太阳都已经过了正午,他没走几步就看到曹贤顺正在朝自己走来,“曹节度,徐硁昨天有失分寸,请曹节度原谅。”
曹贤顺哈哈大笑,双手握住徐硁的手说道,“贤侄,果然是男儿本色,美人在旁不要失约哦,到了这里就不要那么生疏,按年齿你喊我曹伯父就行。”
徐硁挣脱了曹贤顺的大手,后退一步连连摆手说不敢。
曹贤顺一脸不高兴的,言辞冷漠的说道,“难道贤侄是嫌弃我曹家有异族血统么?你瞧不上吗?”
徐硁一脸的惊讶,没想从长相到穿着都如中原人一样的曹氏竟然是异族人,但是瓜州节度使一直承认大宋为正统,在这随时都有可能被吃掉的西域,他们还能保持汉家衣冠这已经很不错了,“四郎,刚才说错了话,请曹伯父责罚。”
曹贤顺这才开心的笑了起来,他边走边说道,“说起来我曹氏虽有回纥血统但是我瓜州的民众是不分民族的,汉家子能种地,回纥人只要愿意也能种地,吐蕃人放牧,汉家子要放牧也行,回纥人和粟特人一般经商。只要在我瓜州之下能安心生产,老夫欢迎每一个人。”
徐硁跟着曹贤顺点了点头,“曹伯伯治理地方的措施乃是仁政,就是大宋很多地方治理的未必有瓜州这么和谐。”
曹贤顺叹了口气说道,“可惜瓜州太小,人口太少,资源有限,要不然老夫也不会去和李德明乞和。不知四郎考虑好了没有,愿不愿意为瓜州出一份力。”
徐硁知道曹贤顺想通过自己的通道给大宋上书,希望联合大宋钳制党项,可是大宋的那群士大夫敢么?但徐硁还是点头说道,“请曹伯伯吩咐。”
曹贤顺双手拍了一下徐硁的肩膀,“好,老妇果然没有看错人。”
这时一个柔美的声音传了过来,“官人,什么好事这么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