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硁不可思议的看着秘演,秘演看着徐硁一脸的不相信,秘演将一份手稿递了过来。
徐硁接住一看,这不是昨天晚上写的那篇文章么?
“徐施主的这篇文章今天必是传遍了应天城,里面的见解为小僧解惑良多,小僧不是怕与徐施主比试,只是小僧看到以前不曾看到的境界之后,就一直抑制不住想去验证,所以小僧今天没有心意再去比赛了,徐施主,请多加努力,告辞。”秘演躬身后离开了。
徐硁赶紧回礼,愣愣的看着远去的身影。他是去书院还是回家,徐硁正在门口踌躇着终于做了决定,招收喊过来一个仆人,“昨天比试之后晋级的是那些人?”
那仆人看着徐硁一脸的无措,徐硁看这表情就知道问错人了,拍了拍头就出了门,低着头一边思量一边往书院那边走去。
“四郎在想什么,走路怎么还是如此莽撞?”
徐硁抬起头看到范仲淹就在前面,他及时刹住不然直接撞到范仲淹,连忙说道,“是我的错,恩师怎么这么早回来了?”
范仲淹一挥手,“回家再说。”
范仲淹来到书房坐在桌前,抽出一封书信,“四郎可知道,秘演退赛了?”
徐硁点了点头,“大约半刻钟之前,秘演大师找过我,他说他想验证我写的那篇文章中的方法,无心参赛。”
“四郎可知道,你的这篇文章已经在画坛确立了你的地位,可谓一鸣惊人了。以你的年齿竟然能够对绘画理论有如此深度的解读,真是名师出高徒,啊,我是说徐崇矩徐公。”范仲淹对于徐硁还是很满意的,后面那句有点自夸的成分。
徐硁感觉脸一红,心想这么高深的理论是郭熙三十年之后写的,徐硁不想在多谈这个文章赶紧岔开话题,“恩师,可知道晋级的选手有谁?”
范仲淹将信访推给徐硁,徐硁拿起来看了之后发现是决赛的凭证,“四郎,秘演,李睦,郭熙。”
范仲淹顿了下继续说道,“想不到那宗懿竟然是汝阳郡王的世子,不过李公不想让他过多的扬名,而且秘演画的技高一筹,其他两组都没有什么波澜。”
徐硁突然问道,“那我还要不要去书院呢?”
范仲淹说道,“四郎要想去观战么?”
徐硁摇摇头,“这场郭熙必胜,而且我也会败在他的手上。”徐硁想自己剽窃人家的理论,这次输给他就相当于还债了。
范仲淹脸色一变,“未出战就言败,为师是这么教你的?”
徐硁一下子惊醒,怎么能在范仲淹面前说呢,“这个,这个,燕公和我说郭熙是范宽的弟子,而祖父曾说过大宋的画坛同时期画者,他唯一佩服的就是范宽,所以,所以我觉得我胜率不高。”
范仲淹哪是给这些说辞就能哄骗的,“范宽我也知道,但是就因为这个就能知道谁输谁赢,那以后大家都不要比试,直接比师傅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