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司使李迪怒斥那御史,你自己哪一块离得开商人,这比赛需要拿出两千贯的经费运作,是你出么?李迪表示为了监督经费的使用,自己希望可以到应天去专管此项赛事。
其实李迪昨天已经被燕肃打动,一项简单的比赛就能为国库增加五千贯收入,要是一年能有个两百场这就是一百万贯啊,支持必须支持,谁要反对我就怼死他。
八月十二上午,
晏殊正在后院欣赏菊花,一个仆人匆匆赶了过来,后面还跟着一个官吏,现在已是中秋但那官吏满脸大汗,来到晏殊面前,“知府,祸事了。”
晏殊赏花的兴致被打断,他不高兴的抬起头,“刘主簿何事如此慌张?”
“禀知府,商人在衙门闹了起来,因为我们告示上写了赞助商只准五十家参与竞标,后来我们看他们人多便宽容到八十家竞标,但现在门外还有六十多家也要参与竞标,而且还有商人不断”
晏殊心里一抖,“现在报名费用收了多少?”
刘主簿也是一脸的兴奋,“四千三百贯了。”
晏殊手一抖一朵菊花被摘了下来,要加上竞标费和门票的收入万一超过万贯就大事不好了,晏殊将菊花扔掉,“刘主簿,带路,我们可不能寒了这些富贾的心。”
晏殊到了衙门口的时候发现站的满满都是人,晏殊赶紧走上衙门口,底下的军士立马让下面的富商静一静,“各位员外,我是应天府的知府晏殊,今天的竞标名额的确是满了,但是我也知道各位远道而来路途辛苦,因此我给各位两个优惠的条件,一是大家稍后也可以进入衙门,但是不能参与竞标,只能学习流程为下次做准备;二是我今晚设宴邀请所有员外,谢谢各位对我应天府的支持。”
底下的那群富商虽有怨言,但是面对一个知府还是不敢再嚣张了,只好随着晏殊一起进去,进去才发现一面已经都是满满的人了,而且竞标已经开始喊到七百贯了。
晏殊心里一惊这才好像没开始多久啊,自己找好座位刚要坐好,“一千贯。”这一声把晏殊被吓得直接一屁股坐下,晏殊坐下来之后就再也没有起身了,因为地下的富商们疯狂的报价已经吓住了这位知府。
“一千六百贯。”
“还有没有出价比一千六百贯更高的?”
“两千贯。”
晏殊再也看不下去,再这样怕是要出事啊,赶紧敲了一下堂木,“好了这轮时间到,就两千贯。开始下一个项目赛事用品竞标。”
底下的富商还是很不甘心的,平常他们去烟花之地一个花魁他们都舍得花上三四千贯,这个能官方帮你打广告去哪找啊,他们觉得三千贯都没有问题。但是晏殊不敢啊,他报给政事堂的收入就七千五百贯多点,要是多出那么多钱来他也不好解释,所以他早早结束竞标,这让参加竞标的商贾很是不满。
可是他不知道的是下午的票务同样疯狂,尤其最后决赛的十张席位的票价如同疯了一般在攀升,不知是谁放出消息说会有宰执过来,所以从五十贯一直加到五百贯,等晏殊收到消息的时候,晏殊已经把范仲淹喊了过来说要重新分配收入,还没和范仲淹讨论好分配的方案。
“你再说一遍总计收入多少了?”
“回知府的话,总计收入一万三千八百贯。”
范仲淹也是惊的还想再问一遍,晏殊挥手让那人下去,然后以手掩面问道,“希文,这如何是好啊,这钱烫手啊,我们怕是逃不过一个敛财的罪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