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硁越看越觉得自己的父亲有点阴谋家的感觉,信上的内容徐硁都不知道有几成是真的。徐硁看完信后将信还给徐研,“二哥,父亲出去有半年了,怎么就寄了一封信回来?母亲看过了么?”
徐研将信收好放在原处,又从暗盒中拿出一张张账单有递给徐硁,徐硁甚是奇怪,二哥给我在看这个干什么。
“四郎,看完这张账单再说吧,母亲已经看过信了。”
徐硁看着账单也是暗暗吃惊,这里面不仅仅是徐硁他们家的还有徐崇矩家,其他几个的姓名徐硁听过也都是豪富之家,但不知道这份账单怎么在二哥手上。“二哥,父亲要的这批钱粮是不是有些多了,说是贩卖到南洋,但南洋那里应该是盛产水稻的。万一…万一父亲是被胁迫的呢?”
“这总计七十万贯的钱物我也很是不解,这封信的确是父亲意思,送信之人乃是徐公亲信方伯。”徐研心平气和的边说边收回账单。
“二哥,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五天前,这批钱货已经随船南下了。”
徐硁感觉二哥是不是知道些什么,他本不想打听这些,但好奇心驱使他鼓起勇气终于问道,“二哥,父亲为什么匆忙离开半年之久,不是当时说就三个月么?而且已经有两批钱粮南下,不知二哥能否告知小弟缘由。”
徐研笑了笑,“四弟,我以为你在徐公身边这么久,多多少少应该能够接触些事情,本来我想问你的,现在发现咱们都被蒙在鼓里。”
徐硁刚想说去年的那场风波,但是祖父让他保密他怎么能说呢,两个人都是没有头绪聊了一会儿,各自回房休息去了。
徐硁回到房间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总感觉二哥给自己这份惊喜是有目的,但又想不出来什么目的,同时想到祖父对赵光义的那种态度,突然一个念头在脑中闪现,我们家不会是要造反吧,这么多钱粮够两万人至少吃上半年了,越想越心惊一身冷汗把衣服都打湿了。徐硁不敢再想,怕自己想的是真的,那他不是又没有几天的活头了,渐渐的竟然睡了过去。
第二天清晨,徐硁没能像以前那样按时起床,他还在床上睡着,昨晚不知道辗转反侧多少遍才睡着,疲劳和惊吓让徐硁睡得很死,等快到中午了,仆人才将徐硁喊醒,原来是母亲让人过来喊自己过去商量事情。
徐硁来到客厅,见到大舅父与母亲都在,见过礼后便找了地方坐下,徐张氏平时都是疾风急火,但是今天却十分稳重,大舅父更是心情不错。徐硁觉得应该要有事发生。
“四郎,今天喊你过来,有一个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听到母亲说道重要的事情,徐硁心中一紧,难道自己猜测的是真的。
“你大姨临终之时,希望我们能照顾好雀儿姐弟,我当时就说四郎与雀儿都无婚约,那就让两个孩子作伴吧,你大姨很高兴说那样最好了,所以四郎等雀儿过了孝期之后,你就迎娶吧。”母亲说着看向自己的大哥。
“四郎,我一直将你视作我的孩子,大姐的遗言你必须遵守。”大舅父张翼面容不假辞色。
徐硁有些发呆,这信息来的太快,自己这婚约算上口头的,已经退了三家了,还没超过半年怎么又有婚约啊,“大舅父,母亲,是不是有点太急了,况且大姨孝期三年,这万一又出什么事怎么办?孩儿的名声可就不好了。”
“不会发生任何事,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就不要操心了。明天一早就送你舅父回泰州。”母亲根本不给徐硁强辩的机会。
徐硁还是不肯放弃,“三年之后我要是中了状元,宰相要招我为婿呢?”
“就你那点学识,母亲能不知道几两重,你要是真中了状元,官家要招你为驸马也不行,你给我死了这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