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硁闹得笑话,只在那天便消散了,毕竟包拯知书达理,没有将这件事继续传播开来,徐硁通过他们谈话才知道,包拯因为感觉做官的地方太远,不能照顾父母就请辞了。
徐硁目瞪口呆,这还有有官不做啊,徐硁又说了句你不做官怎么认识展昭啊,包拯满脸疑惑,徐硁突然感觉自己像个智障一样,受后世的影响真是太深了,满脸通红立马拱手掉头就跑,徐硁觉得自己给包拯留下的印象应该很深了,这真不是好事啊。
自从那天徐硁劝慰之后,徐张氏也振作了起来,两天后奔丧的亲朋好友都散去了。
五月中旬的清晨正是凉爽的时候,徐硁将虚弱不堪的大舅父慢慢的扶上马车,虽然已是初夏,但徐硁还是将马车铺上厚厚的被褥,这样防止大幅长时间颠簸影响大舅虚弱的身体。
徐张氏在门口将大姨母收的义女和义子好好嘱咐一遍,这对姐弟是当年那次大难中救助大姨夫他们恩人的子女,那位恩人为救助他们牺牲了自己,大姨夫妇就认养了他们姐弟,带她们犹如自己的孩子。
徐硁看到那个女孩子不时的往自己这边看一眼,然后立马躲开,徐张氏握着那女孩子的手一直说着,过了很长时间才挥手与他们告别。
经过两天的行驶,徐硁这一行人只剩下了两辆马车和数名骑士跟随,昨天一起行走的有一拨人北上去了楚州,徐硁此时正骑着马远远看到扬州城就在眼前,终于可以回家好好的休息下了。
旁边的马车帘子拉了起来,看到自己的母亲探出手来,徐硁将马往车子靠了靠。“你舅父身体不是很好,今天先回扬州休息一天,等后天再回泰州吧。你让身边的仆人先赶回家通知一声。”
徐硁想母亲经过这件事后,肯定会更加关心自己大哥的,这次出来了八天大家都操劳过度,终于可以好好洗洗澡睡个好觉了。
进入那条熟悉的大街,徐硁看到哥哥嫂嫂带着四娘站在门口,大家的心情都不是很好,没有见面的喜悦。
到了门口,徐硁将马交给仆人,自己来到后面的马车将大舅父扶下马车,徐张氏叮嘱徐硁一定要将大舅父照顾好,给他吃点清淡的。
徐硁扶着大舅父,正要说好,徐研在旁边也扶着说道,“二郎也舟车劳顿,还是让我来照顾大舅父吧。”
徐张氏点了点头,在大嫂和四娘的搀扶下进了家门,徐硁和徐研扶着张翼也跟着进去。
徐研看着疲惫的徐硁,表示自己会照顾好大舅父,让他先回去好好休息下,等晚饭时候再出来看看大舅父。
张翼也说,自己没事,让他早点休息,二郎能照顾好他。徐硁也没有多想,嘱咐舅父不要多想安心休息,徐研在一个仆人的帮助下扶着张翼往厢房走去。
徐硁感觉到身上的跳蚤这时不会少,恨不得现在就跳入水中好好清洗一番,他刚想对旁边的仆人说准备热水,旁边的仆人早就习惯了这个爱干净的小官人,说浴桶已经放满了热水,房间里也摆好了换身的衣物,请小官人沐浴吧。
徐硁觉得自己在适应这个时代的家庭同时,这个家庭生活习惯也在渐渐有所转变,他经常要求仆人保持卫生而洗澡,现在这个习惯给他带来了很大的便利,徐硁躺在浴桶中想着自己无形中影响着身边生活习惯的改变,会不会出现可怕的未知后果呢。
徐硁这次真的太累了,不一会儿便睡着了,也没有做梦,等再次被叫醒时太阳早已斜了下来,浴桶中的水已经没有了热度了,要不是现在气温不低和仆人不停的加热水,说不定徐硁又要感冒了。徐硁将湿漉漉的长发用毛巾裹着,穿好衣服后,再将长发放开,披头散发的徐硁就这样出门向饭厅走去。
年长的仆人对这个行为放荡的小官人早就适应了,有些新来的丫鬟看着金面长发的男人都吓得躲到一边,只能怪傍晚的阳光刚好照在古铜色肤色的徐硁身上,着实给不甚出彩的徐硁填了几笔亮色。
晚饭的时候,母亲传话过来让他们自己吃吧,自己不舒服就不过来了,舅父也因劳累不过来了,此时的房间就剩下了徐研夫妇和儿子徐德,徐硁和徐四娘,气氛在小侄子徐德的毛躁吃饭动作中至少不显得那么尴尬。
徐研似乎看出徐硁有话和自己说,吃完饭后,兄弟二人便一起朝书房走去,徐硁看到徐研走到桌前,从镇山下拿出一封信递给他,徐研让徐硁坐着看完再说,徐硁满是疑惑的坐了下去,拿出里面的信件看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