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听到这些也是很惊讶,没想到自己的母亲还有这般遭遇,怪不得母亲嫁给父亲是已经二十三了,这在当时女方是严重的晚婚了,而且母亲这样情况不得不选择父亲这个丧妻的鳏夫,原来其中有这段往事。
五月初七,出殡。
徐硁怕自己的母亲再出什么事情,一直陪在她身边,身边的哭声让徐硁很是心烦意乱,但他知道他必须待在母亲的身边,这是给她最大的安慰,终于葬礼完成人群开始回程。
看到那些表情各异的送葬人群,不知道他们是真的伤心还是表面做做,徐硁突然想到了一句话,“母亲,其实我很羡慕姨母夫妇他们,像他们这样能够几乎在牵手而逝,难道不是幸福吗,这样没有人会有相思之苦,我曾经看到书上有一句话,是一个丈夫对妻子说的:如果以后非要有人先走,我愿意是你,因为我怕你受不了没有我在你身边的相思之苦。”
徐张氏默默的听完,长长舒了一口气,“硁儿,我就是想她,她一辈子都没有为自己想过啊,这样也好啊,这是他们几百年才能修来的缘分。”拍怕徐硁的手,“硁儿,去看看你大舅父吧,我这里没事。”
徐硁不想离开,但自己的母亲说自己是没事,徐硁只好离开队伍,去找寻自己的大舅父,自己因为对这里不熟悉想找人问下,看到一群人围在一起,徐硁想这么多人肯定有认识自己舅父的。
“希仁兄真是我淮南大才,此次淮南能进甲科唯有希仁兄一人,此乃我庐州士子的骄傲和榜样。”
“何止是榜样,要不是希仁早已完婚,怕现在你家的门槛都要踏平了。”
……
徐硁想到这是群什么人啊,白事还没结束,怎么能谈起喜事。
“包拯不过是勤学苦读有所小成,我相信各位勤加学习也能高中。”
徐硁这是正要转身离去,听到这句话后,浑身像被扔进冰水中一般,鸡皮疙瘩全都蹦了出来,站在原地不动。
“我家娘子还在劝慰老太君,我需要过去看看情况,包拯就先告辞了。”
徐硁这是才看见一个肤色白净身材中等的年轻士子迎面朝自己走来,包拯不是黑脸额头有月牙吗?
“你是包拯,你不是应该黑脸么?”
那个士子在徐硁面前停下,不解的看着徐硁,“在下庐江包拯,不知这位小哥为什么说我是黑脸。”
徐硁这才反应过来,抱拳作揖,“在下扬州徐硁,我在扬州听闻今年的淮南士子中有一个黑脸的包拯高中甲科,所以刚才冒昧一问,请恕罪。”
“你才是黑脸的小子,你还有资格说他人脸黑,扬州的那些人,没有本事高中,竟然污蔑我庐江士子,下次见面一定要和他们好好说道说道。”一人说完后旁边的士子叫嚣起哄。
徐硁一听满头大汗,刚才还想夸自己急智,现在发现竟然捅了马蜂窝,包拯回身对身边同伴说道,“传言包拯脸黑可能是误传,没什么大不了的,怎能一句话坏了我们淮南士子之间的情分。”
徐硁这时刚用袖子擦完面部的汗水,看到包拯想自己抱拳,“抱歉,抱歉,是徐硁的无礼,请包大人原谅。”
包拯见这少年怎么前言后语都是糊涂话,大人不是自己的父辈称呼吗?“小哥无需慌张,他们只不过是一时气愤,不会有出格之举,不知小哥于逝者如何称呼?”
徐硁真想给自己的一个嘴巴子,“我是逝者夫妇的外甥。”这时他不敢再多说话了,但是刚才的回答好像有些别扭啊。
“小哥,那我们是平辈,是亲戚无须多礼。”包拯皱了皱眉,心想这小哥怎么前言不搭后语。
徐硁听到包拯说的话后,突然感觉脖子一凉,好像包拯六亲不认,专砍亲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