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夫人摇头,就在孟凡生以为大司徒平生无仇敌时,司徒夫人幽怨道:“不瞒大人说,他平日里说话直来直去,丝毫不懂得遮掩,朝中的大臣小官几乎被得罪了个遍,连陛下,都曾被气得干咳过。”
嘶!
孟凡生头顶发凉,光是夏都的满朝文武多少上百人,这位大司徒到底有多招人恨,竟然能将他们全得罪。
既然如此,真可谓是死得不怨。
“虽然这样,但是他在政潭上也会留有一线,很少致人于无法翻身之地,所以都知晓他的性子,况且有陛下护着,倒也安全,只是近来。”
“唉,怪只怪他进来与景王走的太近,以至于招惹了是非。”
又是景王,孟凡生深呼一口气,饶是他尽量与其交锋,在各种引力的作用下,还是会将他们两个往一块推,况且景王对他早起了疑心,
孟凡生困惑道:“大司徒与景王如何?”
“这奴家倒是不知,只是时常私下听到他暗暗咒骂景王,应当是有些矛盾,况且,景王在夏都的名声向来不好,真是糊涂啊。”
司徒夫人摇摇头,引着孟凡生到了大司徒的房门前,推门而入,室内分为两个区域,书房与卧榻两立。
“奴家在外等着便是,房内奴家特意吩咐下人不曾打扫过,大人可细心翻查。”
孟凡生见角落处已经起了蛛丝网,便知道司徒夫人没有骗他,倒是细心,知道留下一个完整的现场给上面查案,只是不知道有没有人偷偷进来,留下一些错误的线索。
于是孟凡生第一时间先查看了窗格,还是紧紧闭合着的,甚至已经起了一层薄灰。
现在的朝中大官倒是爱看书,家里都备着几大架子的名著,上官德廉如此,大司徒亦是如此。
孟凡生细细翻动,也不晓得赵乐说的记事究竟是有没有。
忽然,一本册子引起了孟凡生的注意,那正是他小时候最爱看的神话起源书记--《源史》。
没想到大司徒家里也有一本,倒是知音。
至少品味上如此。
孟凡生轻轻的抽将出来。
纹丝不动。
其中暗有玄机,孟凡凡生将四周书籍悉数清开,却没有发现什么机关,直到往里面一摁,从书后开出一个洞,正是一本小书!
孟凡生嘻嘻笑眼,这年头家里没个机关,都不敢说自己是个有身份地位的人了。
一路翻看下来,孟凡生总算知道大司徒为什么将朝中的大臣尽得罪了个遍,他将朝上每一个人的支出受贿算的一清二楚,从一开始的大贪到如今的九牛一毛,大多是司徒的功劳。
不过从中实在难以看出来是谁下手。
孟凡生头疼,这不是为难他吗?
将书籍合上,孟凡生正无从下手,忽然见书页微微鼓起,略有疑惑,孟凡生捏了起来,却是其中还藏有一张小纸条。
是一首古句,大司徒一个管钱的居然还有这爱好。
孟凡生突然眸子一亮,将古句细心读来,不禁仰天大笑,t的,这大司徒还搞这些花里花俏的东西,不是增加他破案的难度吗?
只见纸条上的第一句的第一个字与第二句的第二个字,依次类推,形成了这么一句话。
今晨,望景王殿下旧址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