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番话下来,上官娴霁也听懂了他们的来意,恐怕,他们装作乞丐的模样,也是为了更好的转移她的视线罢了。
上官娴霁拖着虚弱的身子,被丫鬟扶着道:“你们跟我来便晓得了。”
此事事关她爹爹的清誉,她又怎么能坐得住,既然爹爹不愿意多做解释,那便由她来做。
“你小心点,你还病着呢。”
“多谢公子关心。”
上官娴霁有些发愣,这个叫做赵乐的公子对她各位热情呢,上官娴霁推开一扇古香味的木门,质朴而不失优雅。
推开书架上的暗格,书架上还有新的切割印记,可以看的出来是新做的机关,从书架后面露出来一扇牌位,正是刻着大司徒的名字。
“自司徒大人的死讯传出来,爹爹就再没有睡过一夜好觉,起夜时,我总是见爹爹点着灯再读书,其实娴霁知道,爹爹是想念多年好友,睡不着,所以起来为司徒大人烧香,闲谈往事。”
可谓少年乐新知,衰暮思故友,上官德廉也上了年纪,吃了大苦,见过大非,也位极人臣,回首看来,朝去暮来淘不住,遂令东海变桑田。
上官德廉却皱眉,在书架和桌子上翻看,严肃道:“有人进来过。”
上官德廉的眼神一下子变锁住了孟凡生和赵乐,他上官府要啥啥没有,贼子和权贵基本都不会派人来查他,只有他们两个,才会做这般傻事。
“上官大人莫要生气嘛,小子在这里向上官大人赔罪了!”孟凡生心里暗叹上官德廉老气横秋,竟然一下子便猜中了,连忙恭恭敬敬的道歉,若是论北夏法规,擅闯民宅可是要坐牢的,此时上官德廉就算让府里那位宗师把他们两个干掉,夏帝都不能给他们说冤。
“哼,这时候便知道叫大人了,我问你,你如今可还怀疑老夫害了司徒?”
面对上官德廉一副得理的样子,孟凡生汗颜,只能笑哉:“那自然是不敢的,若是传出去,我竟敢怀疑相爷,怕是明日我孟府门口便要被乞丐叫街咯。”
呵呵,这小子,上官德廉捏着胡须,笑道:“你查我的房间我也可以不追究,听说,你自小在天村长大,而且也懂些医术,孟千药那老头子我是请不来了,你有没有办法治好霁儿?”
“回相爷的话,治疗之法刚刚我已经悉数告诉她们了,放心便是。”
只是上官德廉点头笑了没一会,便听见孟凡生小声嘀咕道,请不来你不能亲自上门吗。上官德廉只得无奈委屈,孟千药视众生平等,就算是他愿意带着上官娴霁上门请医,也不见得能轮着他们,毕竟排在前面的是一条狗一只猫,孟千药也绝对不会医后面的人,更何况上官府还离孟府远的很。
“大司徒,是个什么样的人?”孟凡生望着上官德廉给大司徒开的副灵位问道,他们说了这么久,心里对司徒却没有一个认识,甚至,连他的名字,都是从这灵位上看来的。
是个什么样的人,上官德廉的老眼里满是回忆,他是一个不惧任何人,任何事的人。
上官德廉缓缓道:“他是个刚正不阿,浩然身正之人。”
微烟生晚浦,斜日上孤城。很快霞阳照过众人,反复在传递,好似一个人尽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