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右相早就有了应付方案了？”
孟凡生只是捏着茶杯的盖子不断翻转，看起来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突然抬头瞄一眼，笑嘻嘻道：“会不会就是右相做的手脚？”
呃。
上官德廉先是一怔，然后直言道：“怎么，你们两个，怀疑大司徒一案是老夫做的？”
“害，右相这般说可就没意思了，我只是开个玩笑罢了。”
赵乐在一边附和，满脸狗腿子像，道：“对对，右相生活节俭，仁爱之心整个夏都的人都知道，怎么会做谋害朝廷命官的事情！”
“哈哈，赵府的公子倒是会说话，不过仁爱什么的老夫不敢当，不过大司徒一案确实不是老夫做的。”上官德廉捋一捋银须，说起来，这个老伙伴已经去了十五天了，在这帝都之中，勾心斗角，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也就跟着去了。
到时候一起在地府里下下棋，倒也算对这一生有个美好结局。
“不知道右相有没有听过大象的同情心的故事吗？”
“大象？”上官德廉和蔼的脸庞僵住，不晓得孟凡生在说什么，只好摇摇头，孟凡生解释道：“大象一种庞然大物，有一根长长的鼻子。”
“这个故事里面，狐狸掉进了大象踩的脚印里，大象路过，大声呵斥谴责踩出这个洞的大象，却因为怕伤到自己的长鼻子，不肯救狐狸，嘴里说着叫人来救狐狸，其实已经跑着没边了。”
哦？赵乐还没懂，上官德廉已经哈哈大笑了起来，这个孟凡生，胆子可真不小，看是荒唐，话里却带着刺啊！
上官德廉也不生气，抿了一口茶道：“你也不用暗讽我虚伪，我和大司徒确实有些矛盾，不过，你一定不知道，我和大司徒还是相识多年的好友，我没有理由害他。”
“那当时右相和大司徒进宫面圣的时候，不知道陛下是怎么想的？”
看着孟凡生好奇的眼神，上官德廉终于懂了，孟凡生藏在身后的狐狸尾巴。
“早就听闻军机坊无事不闻，没想到竟然连这么一件小事也记录得这么清楚。”
就在孟凡生以为上官德廉要承认的时候，上官德廉话题一转道：“可是，我们当初为的乃是其他事，并不是我们之间的事。”
上官德廉顿了顿，犹豫了会，提醒道：“此事你们莫要再追查了，若是真找到了幕后真凶，并不一定是好事。”
“你知道幕后黑手是谁？”孟凡生眼神焕发，上官德廉既然知道一些内情，连多年故友遇害都又不敢言语半句，这里面，可是大有文章！
上官德廉笑着摇摇头，幕后黑手他自然没有看到，但是位至如此，生死有命，就算他想帮大司徒挡，也挡不住浩荡江洪破泥坝。
“大司徒之事，确实不是我爹爹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