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式,为我两年来日夜执念所化,白虹时切玉,紫气夜干星。你可接着!”
是杀气,孜鹤熟悉这股气味,虽是暗夜,却可感知,古溪河的信念,全部都凝聚在这一剑之中,即是不成功便成仁。
是久违的危险气息,孜鹤猛的后退,他竟对这一剑生出忌惮,古溪河一剑直追,两人一齐遁进了一座塔楼之中。
一声震跨,便是一阵灰尘扬上了天际。
“你说,胜负如何?”
屈楚河眯着眼睛,太远了,太暗了,他已经看不见了。
孟凡生难得沉默,在他眼里,这两人的剑法都已经登封造极。三皇子古溪河的剑凌厉而不失潇洒,而孜鹤抬手间,虽然只是普通的提拉挥挡,却恰到好处,或者说,他还不需要出招。
两秒后,整座塔楼轰然倒塌,化作一堆残木,声响笼罩云霄,连此时静坐在书房的夏帝都不禁得被吓了一惊,默笑一二,便不再做声。
从废墟中,两道身影若隐若现,孜鹤剑鞘直指古溪河的咽喉,挥剑,将从空中掉落砸向自己的木柱迎开,身上的衣物多出来一道割缝,是那一剑留下的。
“我输了。”
孜鹤收剑,瞄了一眼古溪河手上的碎剑,神色凝重道:“换剑,可战。”
仅仅依靠自身的力量,出手时便将一柄上等好剑震碎,他与两年前已经判若云泥,甚至,让他也有所忌惮,古溪河足以自傲。
“可你始终未因我出剑。”古溪河眼里带着遗憾,还有迷惘。也许他们,本身就是凡人不可企及的梦。
孜鹤一人重复那句话:“此剑,不可出。”
然后回首萧然道:“衣破,你补。”
“明日,鱼肝。”
古溪河诧异,孜鹤竟是在与他谈论吃的。那幼小的心灵,再次被狠狠的剐上了一刀,而孜鹤心里却开心极了,他终于不用偷偷进御膳房偷吃了,这次看秦苍怎么打扰自己。
“哈哈,刚刚好,我的瓜子也嗑完了。”屈楚河将一堆瓜子壳收拾妥当,开心地收起来桌凳。孟凡生疑惑问道:“话说大半夜的,神坛使还有半夜入宫的权利?”
屈楚河楞楞地盯着孟凡生,低声道:“这神坛使的位置虽然不是什么高官,但却有不少好处,当时我可是花了不少银子和门路才搞到手,此话我只说与孟公子听,可莫要传出去。”
孟凡生给屈楚河一个大大的嫌弃,一跃而出,随着孜鹤的身形而去。
不似古溪河的狼狈,孜鹤只是身上凌乱了些,心里却依旧傲气当存,发觉孟凡生跟着自己,便止住了脚步道:“再跟,则死。”
孟凡生忽然急道:“我只是好奇,神坛禁地究竟有什么?。”
孜鹤回首,凝视孟凡生道:“为何与你说?”